法拉利餘光一瞟……可以踩的,踩了!
寒非愚雖然有劍氣護身,但肋骨還是被踩裂了兩條,整個人痛得在地上打滾,幸好侍衛還算機靈,及時將他拖了開去。
戰湛見寒非邪抱胸看著,也不上去補刀,有點疑惑道:“就這樣?”
寒非邪道:“一點點來。”
寒霸果然還是寒霸啊。
戰湛腦海裡閃過一句經典名言:股市有風險,入市須謹慎。要不是他有□訊息,說不定……
“住手。”隨著一聲嬌喝,一個集合二十歲女人容貌三十歲女人風韻的少婦從裡面緩緩走出來。她容光照人,一亮相便讓戰場都變得明亮起來。
但戰湛明顯感覺到寒非邪的氣場改變了,不再像之前那樣漫不經心,好似外放的氣場一下子壓縮收斂,變得壓抑而危險。
戰湛看向朱晚。
朱晚用口型說:藍月眉。
戰湛點頭表示贊同。
“非邪,你什麼時候來的,你不知道我和你爹都很掛記你嗎?”少婦一開口,便隱隱證實了朱晚和戰湛的猜測。
寒非邪道:“我爹呢?”
藍月眉道:“他說家裡憋得慌,出門轉悠一圈,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你先跟我到正堂坐坐,一起等你爹回來吧。”
寒非邪道:“好。”
兩人說話口氣都冷冰冰的,似乎都無意壓制對彼此的厭惡。
讓戰湛好奇的是,寒非邪竟然沒有直接發飆。他小聲對朱晚道:“她想拖延時間。”
朱晚道:“看來寒家和藍家的人都出去了,而且一時間都回不來。”
“你怎麼知道?”
“她裝得很鎮定,其實很驚恐,絲毫不敢得罪山主,眼中也沒有任何焦急和期盼,說明她知道救兵短時間內回不來。”
戰湛道:“那寒霸為什麼聽她的?”
朱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忘記我們為什麼來了嗎?”
戰湛:“……”他不說的話,他還真忘了。
藍月眉小心翼翼地吩咐侍衛帶著寒非愚回房間歇息,發現寒非邪並無反對之意,才鬆了口氣,將他們引入正堂。
寒非邪道:“爹什麼時候回來?”
藍月眉敷衍道:“快了快了,他說轉轉就回來。你們從哪裡來?”
寒非邪道:“城外。”
“哦,你一定很辛苦了。”藍月眉也沒指望從他嘴巴里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不如你們先下去整理整理,休息休息,你爹回來的時候,我自然會派人通知你。”
寒非邪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盯到她忍不住要開口另外提議時,才施恩般地點頭道:“也好。”
藍月眉後背貼身的衣衫溼了又幹幹了又溼,聞言迫不及待地叫人帶他們去客房休息,模樣之焦急好似恨不得他們立刻從這世上消失。
戰湛離開正堂的時候,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對寒非邪道:“你後孃看上去和她兒子差不多嘛,都蠢蠢的。”
朱晚笑道:“看往日行徑便知,你還抱著期望不成?”
戰湛道:“以為多少會有點手段的。”
朱晚道:“有些男人喜歡蠢一點的。”
戰湛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他說完,發現自己一不小心把寒非邪他爹也扯進去了,不由望了寒非邪一眼。
寒非邪道:“我不隨他。”
戰湛道:“呃,你是說喜歡蠢一點的?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寒非邪回頭看了他一眼道:“我現在也不確定了。”
戰湛:“……”
他們肆無忌憚地交談,完全不將藍月眉放在眼裡,叫她聽得差點七竅生煙。她死死地捏著裙襬,惡毒道:“你們先高興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和秦雅容一個下場。”
戰湛等人走到客房裡,立刻將戰不敗放到床上。
法拉利因為身材問題,只能睡在外面的走廊裡,這倒有個好處,就是將想留在外面的侍衛都嚇跑了。
朱晚道:“事不宜遲,你們快走了。務必儘快找到孔堂主和歐陽堂主。若我沒有猜錯,藍家和寒家應該也投入到外面的混戰中了,局勢太混亂,他們二人獨木難支,十分兇險。”
想起朱晚對歐陽琳的感情,戰湛瞭然地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吧,無論如何,我都會將歐陽師兄平平安安地帶回你的身邊。”
朱晚:“……”是錯覺嗎,總覺得他說這句話的語氣和眼神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