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段話聽起來很壯志雄心,可是聯想試煉師之前收徒的窘境,更顯淒涼。
加上朱晚沒搞清楚狀況,好奇地問道:“試煉師以前是怎麼收徒弟的?”
石理東一臉吃蒼蠅的表情。
戰湛替他回答:“坑蒙拐騙。”
寒非邪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正好戰湛坐在石理東邊上的位置,石理東以為寒非邪在看他,反問道:“你這是什麼奇怪表情?”
寒非邪也吃了一個蒼蠅。
石理東冷哼一聲道:“不要以為我贏的是僥倖!就算下回換了水赤煉,我一樣叫他笑著來哭著去。”
戰湛道:“這是始亂終棄的節奏啊。”
寒非邪忍不住笑了笑。
“……”石理東怒了,“你不相信你師父?你居然不相信你師父!”
寒非邪看著竊笑的戰湛,頭痛地揉揉太陽穴,正要說話,就看石理東拿出一本筆記本,炫耀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寒非邪道:“筆記。”
“……這不是一本普通的筆記!”石理東神秘兮兮地說,“我們找到了能夠將一株植物變成千萬株的方法!”
……
車廂一片寧靜。
石理東皺眉道:“你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從此以後,這世上所有珍貴的藥材都不再珍貴!”
寒非邪內心十萬只魔獸奔騰咆哮,表面仍很淡定,“所有的?”
石理東猶豫了下道:“至少目前試驗的都成功了。”隨即他報了幾個草藥名。
寒非邪在激動和疑慮之中徘徊。如果石理東說的是真的,那麼,碧炎金蓮心就有希望了!
石理東很快將筆記本收回去,“不過這對你沒什麼用,反正你只能做個掛名徒弟。”
“戰湛能用到。”寒非邪伸手去拿。
石理東縮了縮身,“他閉關呢,急什麼。”雖然寒非邪在口頭上已經是他的徒弟,但兩人到底隔著一層,他對他並不能完全信任。
寒非邪也沒有堅持,倒不是放棄了,而是發現就算拿來也沒辦法用——唯一一個有試煉師天分的還是魂體。
幾個人回到別館,別館又來了貴客。
石理東光看著那個人的背影就感覺都一股冷意迎面撲來,“白老山主?”他第一反應是白夢主。
蔚雪痕緩緩轉身,直直地望著寒非邪道:“我找不到那個人。”
寒非邪道:“那人拿到了倚望天燈,一定遠走高飛,怎麼會傻乎乎地留在都城。”
蔚雪痕道:“我應該相信你嗎?”
他說完這句話,寒非邪就感到一陣無形壓力從對面撲來。他雙腳稍稍朝兩邊張開,緩解對方的攻勢,面不改色道的:“當然。”
“碧炎金蓮已經沒有多少時候了。”蔚雪痕語氣陰沉。
石理東反應過來,“你是蔚雪痕?”
蔚雪痕懶得理他。
“碧炎金蓮怎麼了?”試煉師的天性讓石理東忍不住好奇,“能不能給我看看?”
“不能。”蔚雪痕覺得這根本就不能算問題。
石理東諂媚道:“看一眼,就看一眼,我從小到大,還沒見過碧炎金蓮呢?”
“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
“我是大多數人嗎?”石理東不滿,“我是偉大的試煉師,剛剛打敗甄藥皇的試煉師!”
寒非邪看他說了半天沒說到點子上,直接幫了一把,“這個世上如果還有誰能救活碧炎金蓮的,一定就是我師父。”
“你師父?”蔚雪痕終於施捨給石理東一個眼角的餘光。
石理東挺起胸膛。
寒非邪道:“劍聖找倚望天燈也不過姑且一試,既然一時三刻找不到,何不請我師父試一試?”
蔚雪痕盯著石理東,似乎在估量他的斤兩。
石理東頭一次被人買豬肉似的看著,惱羞成怒,“看什麼看!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他話音剛落,就被蔚雪痕的劍架住了脖子。
……
石理東用眼角瞄著寒非邪,意思是你小子也不說句話嗎?
寒非邪誠實道:“師伯不在,我不是對手。”
石理東更憤怒,你小子好歹也是白夢山山主,不那麼丟人行不行?!
寒非邪心裡惦記著石理東將碧炎金蓮多複製出幾株,自己趁機獲利,自然不會拆蔚雪痕的臺,假惺惺地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