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何必問我?”那人惱羞成怒。
戰湛道:“怎麼樣算是凝神期?”
那人道:“凝王期之後就是凝神期,據說能脫離魂體狀態。”
戰湛眼睛一亮道:“你是說,修煉出身體?”
那人道:“嗯。”
戰湛激動地舞動雙手,“怎麼練,要練多久?”
那人道:“你不是已經修煉到凝王期了嗎?”
“……”他是吃上去的。
“繼續修煉……也許能突破。”
“也許是什麼意思?”
那人早看戰湛不順眼,怎麼會放過這個打擊他的機會,立馬道:“招魂鈴內不知道有多少魂體來來去去,也有進入凝王期的,可真正離開的就那麼一個。呵呵……”
戰湛安慰道:“別灰心。”
“……”那人突然激動起來,“灰心,我怎麼會灰心?我當然不會灰心,你以為我會像那些人那麼傻,自我毀滅嗎?不會,我不會!我會把那些人的魂魄全都吸收,我會進入凝王期,我會離開這個鬼地方!我一定會。”
戰湛有點同情他了,“那我們一起努力。”
“滾開。”那人暴怒。
戰湛道:“再叫我咬你咯?”
“……”那人憤憤地往地上一坐。
戰湛知道他無法傷害自己,很放心盤膝坐下修煉。那人呆呆地看著戰湛身體裡遊走的劍氣,許久才不甘心地嘆息一聲,一道修煉起來。
修煉是一件極寂寞的事,有個人作伴多少能排遣一些寂寞空虛的心情。戰湛和那人對坐坐得久了,看彼此也沒之前那麼不順眼,遇上修煉的間隙還能交談上兩句。
那人自稱“降龍居士”。
戰湛知道他不想說,也不勉強,並且十分遷就地稱呼自己為“打狗精英”。
兩人煉了三天,戰湛被寒非邪叫出招魂鈴外。
戰湛抱怨道:“這麼快,我還沒練夠呢。”
三天不見分外想念的寒非邪頓感不是滋味,“你一點都不想我嗎?”
戰湛這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說道:“想,想啊。”
寒非邪道:“呵!”
“……”戰湛低頭,將腦袋湊到寒非邪懷裡,“可想了,朝思暮想。”懂得哄自家媳婦兒的才是真爺們兒!戰湛自我安慰。
寒非邪道:“哦,好啊,那別進去了。”
“……”他給自己挖了一個好大的坑!戰湛舔了舔嘴唇道:“那個,不進去不知道會這麼想。所以,為了讓我的感悟更加深刻,還是讓我進去吧。”
寒非邪道:“過兩天師父就要走了。”
戰湛有點捨不得,“你說人為什麼總是要分離呢?”
寒非邪還記著剛才那仇,“為了感悟更加‘深刻’的思念。”
戰湛乾笑。
寒非邪道:“蔚雪痕打算跟著他走。”
戰湛道:“他說服師父了?”
“沒有,在死纏爛打。”
戰湛覺得死纏爛打四個字用在蔚雪痕身上有點突兀。他道:“師父不會有事吧?”
寒非邪道:“他打算偷偷地走。”
“能成功嗎?”劍聖這個詞對戰湛來說有著極大的威懾力。
寒非邪微笑道:“有我呢。”
“求旁觀。”
“你不是沒練夠嗎?”
戰湛哈哈乾笑幾聲道:“要的就是練不夠的空虛感。”
“……”
石理東的逃跑計劃十分簡答,只有兩個步驟——寒非邪纏住蔚雪痕,他跑。自從知道寒非邪晉升為劍聖之後,他使喚起他毫無壓力。
戰湛問寒非邪道:“你打算怎麼纏?”
“藤條?”
“用道具啊?”戰湛道,“會不會太激|情?”
寒非邪道,“那就用更激|情的方式吧。”
戰湛道:“……我現在剛剛是逗你玩,你會不會收回成命?”
“不會。”
“……三思啊。”
寒非邪三思之後,寫了封聲情並茂的……戰書。
蔚雪痕應戰。
比試那天,戰湛坐立不安。
寒非邪問道:“你緊張什麼?”
戰湛道:“蔚雪痕畢竟是老牌劍聖……”
“所以我體力好。”
“但他更有經驗啊。”
寒非邪道:“他久居九幽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