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還算有點私交吧。”我搪塞了個不錯的理由。
“哦,這樣——”格格略略沉吟了片刻,跟我道晚安。
今天感覺每個人都有點怪怪的,連我自己也有點怪怪的,腦海裡老是閃過剛剛的一些畫面,莫名其妙的傷感。
餘下的一個月難得的沒有吉米的騷擾,清靜了很多,讓我鬱悶的是,居然也沒有聖·約翰的訊息,難不成他又走了?等等,該不會他已經出發去印度了?呀,我怎麼忘了問問簡·愛是否已經和羅切斯特結婚了,我眼皮突突地跳起來,手一揮那個青花瓷大花瓶就英勇獻身了。
“哎喲喲,這不是一向被老闆珍愛的花瓶麼?瓊,你也太不小心了。”
“我看看一千兩白銀啊,明宣德年間的的青花瓷,看這次你這個老闆面前的大紅人能不能全身而退。”
眾人七嘴八舌,沒一個人給了句安慰。我寂寂地蹲下去,一塊一塊拾起地上的碎片,圍觀者漸漸閉嘴了。我仰頭:“你們都圍著我怎麼掃,去去去,該幹什麼幹什麼,不然就拿掃把過來幫忙。”圍攏的閒雜人等散開去,吉米很配合地把掃把給我拿過來,遞過來的時候還故意仔細看了看我的表情,看見我一絲慌亂都沒有,有幾分驚詫,有幾分欽佩。
我把現場利落收拾了,端著撮箕到庫房。我面無表情地走進黑暗的庫房,將門合上
“上帝啊!我該怎麼辦啊,這個這個很貴的,天,我一年不吃不喝才能攢這麼多。”我火急火燎地在庫房裡到處轉圈,看著撮箕裡面的碎片,懊惱地揪著頭髮。
“哈哈,我還以為你真的有辦法呢,剛剛那麼氣定神閒的。”窗戶突然被人推開,吉米坐在窗臺上,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那笑容真讓人來氣,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瞪他:“你以為我有那麼多錢,有那麼多錢我還在這裡忙活個啥。”
“哦,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扳了扳手指頭:“要不讓他扣我工資好了。”
吉米搖頭:“關鍵不是這個,是這個花瓶昨天已經被定出去了。”
“不會這麼巧吧。”
“如果不按時送到,人家如若找上門來,按照合同,只怕賠錢就不止那麼多了。”吉米一臉無辜,眼裡盛滿憐憫。
“天,那該怎麼辦?我上哪裡再去弄一個明宣德年間的花瓶?”我更加六神無主。
在我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吉米一個帥氣地翻身,落了地,站在我面前,高我半個頭,居高臨下,幸災樂禍:“沒辦法了吧。”
“難道你有?”我斜睨他一眼。
“那是……必然有的。”吉米一拍胸脯,信誓旦旦。
“不會吧。就你?”我一點也不信。
吉米兩眼一翻,氣得不輕:“你那什麼表情,你信不信我一出手立馬搞定。”
我想了一下,讓他試試也無妨,索性繼續激將法:“誰不會說啊?”
吉米二話不說,又一個空翻跳出了窗戶,還不忘留給我一句:“你就等著我的好訊息吧,看那時候你拿什麼來謝我。”
話說,吉米這傢伙從不喜歡走門麼?像狗一樣竄來竄去的。
這個吉米=狗的算式讓我忍不住笑出聲。
皮特聞訊趕來,情緒極為不安,我從他叨叨的敘述中才知道,這個訂貨的伯爵是個典型的吝嗇鬼,跟他討價還價了半天,最後為了讓他定下這個花瓶,那個夥計還傻傻地跟那伯爵簽了個很不合理的條約,若是不能按時送到府上,賠五倍的價。真是個笨夥計,這明擺著是個圈套嘛。但是那個花瓶的賣價的確讓人眼紅。
皮特嘆道:“本來就要馬上送去的,居然如此變故,莫非是天意?”
我咬一咬牙:“皮特,如果實在是不行——”
“瓊,你不懂,那是無價之寶,若要賠,只怕整個瓷器行都要遭殃。”
我心一沉,越發內疚,默默站在店門口,翹首期盼吉米的訊息,雖然我對他不抱太大的希望,不過總歸讓人多一份期待。
傍晚的時候,我看到了吉米,第一次在那張意氣風發的臉上看見了沮喪的表情。我的指尖下意識地摳著柱子,等待著吉米的宣判。
“瓊,我,我——”
“你不必說了。”我擠出一絲笑容,拍了拍他的肩:“你已經盡力了。是我的過錯,就該我來承擔——皮特,我不會讓這家店倒的。”
我豪言放完這句話,轉身,但是腳步挪不動,肩膀被吉米給扣住了。我扭過頭去,他眉頭微蹙:“你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