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萬貴妃的字,還有她身上令人討厭的玫瑰香。呵呵,為了殺我,她竟然親自動筆傳令,她還真的恨瞧得起我啊。”
書信上的內容,赫然是“莫管雨化田,先殺小賤人”!字跡娟秀,卻包含殺機;信紙飄香,卻好似毒霧。
尹曠眉頭一皺,“萬貴妃……”素慧容冷笑一聲,“這個女人害怕我母憑子貴而得寵,便派西廠來殺我。哼!殊不知這個自以為聰明的愚蠢女人,卻被督主耍的團團轉。督主不過是利用我為藉口,離開她的掌控,捉拿朝廷欽犯,樹立西廠威風。將來督主盡得聖上恩寵之時,便是這個女人的死期!”
白戮聽得迷迷糊糊,道:“尹曠,你聽懂了嗎?”尹曠點頭,又搖頭,道:“大概猜出一些。不過這些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萬貴妃啊,呵呵,說不定咱們還得對付她呢……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解決雨化田吧。”素慧容聽了,卻是滿臉不屑,道:“和督主為敵,你們簡直是不自量力,痴心妄想。以你們的本事,就算再來上百個,也不是督主的對手。任何人……都逃不出督主手心,沒有一個人可以……”她臉上的對尹曠等人的嘲諷和不屑,漸漸變幻為深深的恐懼,無助,絕望……
……
西廠大船。
戴著笑鬼臉面具的西廠大檔頭馬進良急匆匆的走入船艙,大聲的說道:“督主,大事不好了。”
“進良,告訴你多少次了,遇事要冷靜……”一個穿著白色華麗衣服的身影於一張案几前站立著,低著頭,蒼白纖細的手指在地圖上指指畫畫,聽得馬進良急匆匆的話語,連頭也不抬起便淡然的說道,不過說道一半卻又不說了,問道:“什麼事情讓你如此著急?說說看吧。”一個侍奉左右的太監將錦緞送上,他隨手捏起,擦拭著乾淨的雙手,繼續低頭看著地圖。
“趙通死了!”
“趙通?那個姓萬的女人安插在西廠的眼線嗎?”語氣依舊淡漠輕緩,“死了便死了,有何大驚小怪的?”
馬進良道:“不!不是!根據各方探子回報,素……那個宮女和之前繼學勇彙報的那群少年人在一起。似乎,是被他們控制住了。”
督主微低的頭突然一偏,露出一個線條柔和的側臉,臉龐蒼白卻細膩如玉,“你說什麼?那個臭宮女被制服了?之前她不是還回報一切正常嗎?”督主的語氣終於有了一絲變化,越加的輕緩,越加的淡漠,“可知道他們往什麼方向?”
馬進良道:“探子們說向西,走的是水路。督主,要不要我即刻帶領人馬,將他們全部拿下,以免壞了督主的大計。”
“……不必。”督主又捏起錦緞擦拭著雙手,“放出訊息,就說我雨化田出動大量人馬,一路追殺出逃宮女和從犯,然後派出一些人做做樣子,別把人都殺乾淨了就行。向西……哼,我料定他們要西出關外,以為逃到關外我就奈何不得他們?我們可先到龍門等他們。”
“這,督主,可趙懷安……”
“進良,”督主打斷馬進良的話,依舊背對著他,只是抬了抬白皙的手,虛空點點,“有空多動動腦子。以趙懷安的脾性,多管閒事,自命俠義,哼哼,我們西廠要殺的人,他一定會去救的。他依舊逃不出我的手心。這一次,我要用這個趙懷安……做一場好戲,給全天下人都瞧一瞧,我雨化田……超過他曹少欽何止千百倍。我西廠,我雨化田,才是最能給皇上……分憂解難的……”說著,他撩了撩耳邊鬢髮,側臉勾起一個笑容,“到時候後看看,還有誰敢反對我雨化田。”
馬進良連忙抱拳,喜形於色,道:“是,督主!”
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傳來,“有刺客!!”
……
蘭陵鎮,悅來客棧。
“誒,你們聽說了嗎?就在剛剛,西廠的那個雨化田又發出新的追殺令,追殺一群意圖謀反的逆賊?好像那群人為了逃避西廠追殺,打算西出關外啊。”一個酒客突然對著同桌的一個人說道。
“嘿?逆賊?我怎麼聽說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人啊。該不會又是和三年前的事情一樣吧?我看啊,又是一群反對西廠官員的家屬,唉,但願他們能夠逃出魔爪吧。”一個人哼道。
“哪這麼容易?西廠雖然成立不到半年,可那勢頭卻猛了去了。這會兒連東廠都給它壓下去了。那西廠的督主雨化田,更是了不得的人物,傳說他已經練就了傳說由三寶太監所創的《葵花寶典》,武功深不可測,堪稱天下第一。他手下的人也各個如狼似虎。要逃脫他們的追殺,談何容易啊。”
“也不盡然。不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