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但在巴丘,卻火光沖天,通明如晝。每一處營寨,每一艘船,都籠罩在火把的光亮之中,其景象不可謂不壯觀!
大軍申時紮營。酉時時分,便在岸邊的一處平地上建造起了一座巍巍高臺樓閣。那便是曹cào今夜的臨時住所了。
此時,被曹cào臨時命名為“青天閣”的樓閣中,正傳出陣陣靡靡之音,以及雜luàn的歡聲笑語,yín詩作對,高談闊論等等聲音。不消說,曹cào又在宴請群臣眾將了。
而在青天閣外,有曹cào麾下最jīng銳的虎豹騎護衛四方,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青天閣十步之內。估計,這也是曹cào等一眾人敢肆無忌憚的飲酒作樂的依仗了。
一處營房之外,尹曠靠在一根木杆之上,遙望著遠處的燈火通明的青天閣,聽著那絲絲聲樂,不由的憤憤嘟囔一聲:“就這樣,哪裡像是來打仗的!根本就是來旅遊觀光的!曹cào若是不敗,那才沒天理!”
一個纖細的影子從暗處走了出來,說道:“可是我們偏偏不能讓曹cào敗。”
尹曠看向唐柔語,道:“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句話真是太有道理的。
唐柔語莞爾,道:“尹曠,你不會是在說我?”
尹曠無語一番白眼,道:“我哪敢啊?我可不想吃砒霜啥的。呵呵。我說的是曹**們拼死拼活的想要幫他贏得這場戰爭,他倒好,竟然用建造攻城器械的木材來建造這什麼青天閣?簡直狂妄自負到了極點。還有,他要小喬,我們想法設法給他nòng來了。他倒好,只看了一臉就走了,碰都沒碰小喬一下。本以為他得到了小喬,就可以放手全力攻打江東,哪知道……唉……”
唐柔語望了一眼青天閣,道:“並不是曹cào不想碰小喬。我看的出來,他很想。但是,曹cào是個高傲的男人。若是一般的男人,高傲只會讓我們nvxìng感覺厭惡。可是曹cào,他是非常人!他要的,是徹徹底底的征服小喬,征服他想征服的一切。高傲的他絕不容許一絲一毫的瑕疵。所以我猜想,他要等徹底消滅東吳之時,再碰小喬。”
尹曠看向唐柔語,道:“聽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有可能。只是,他難道不怕,他到最後都無法享受美人,到嘴的鴨子都飛走了。”
“曹cào若是怕了,就不是曹cào了。”
“你好像很瞭解曹cào的樣子?”
“我不瞭解曹扌喿只是……”唐柔語嫵媚一笑,道:“比較瞭解男人的yù望而已。”
尹曠乾乾一笑,撇撇嘴,暗道:“你這麼說,不是表明也知道我想什麼?得了。”
唐柔語不再看尹曠,笑了笑問道:“你打算怎麼對付1236班的那些人?雖然被曹cào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解決了十個,但是還有二十個人,人數上依舊有著絕對的優勢。依舊不好對付啊。這麼些天,他們一定將曹cào的許多底子都mō清楚了,如果讓他們把情報帶回孫劉聯盟,那樣會對曹cào很不利。”
尹曠看向河面上延綿不知盡頭的船,神秘一笑,道:“我正在等。”
“等?”
“不錯,等,”尹曠按著腰間的青釭劍,道:“等那‘魚’上鉤,然後,一網打盡!”
尹曠剛一說完,便見曹cào的旗艦,“玄武大艦”突然爆炸開來,頓時響聲如雷,火焰翻騰,映照了一大片天空和江水。
隨後,沉寂的大營立刻喧鬧起來。
而青天閣的絲竹歡笑,也隨著這一聲爆炸而驟然停歇。
以曹cào為首一群人出了青天閣,立於高臺之上,舉目遠眺。當曹cào見到自己乘坐的艦船陷入一片大火之時,臉sè瞬間yīn沉下來。
隨後,曹cào一手按住腰間佩劍的劍柄,喝道:“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丞相恕罪。”一種文官武將跪拜在地,瑟瑟發抖。
曹cào猛然回身,道:“還不快去查明!”
負責曹cào護衛工作的許褚站了起來,拱手嗡聲道:“丞相恕罪,下官這就去查明。”說著,他就邁著沉重而急促的步子,翻身上馬,帶著十名金甲虎豹騎絕塵而去。
就在這時,一片快馬飛奔上青天閣,小校撲倒在地,道:“丞相,尹大人已經查明,是東吳細作yù營救周瑜之夫人所為。但不知為何船體爆炸。東吳細作已經四下逃散,尹大人正率人前去追剿。特命令我來向丞相彙報。”
曹cào聽了,原本yīn沉了臉突然綻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