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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部分

在洛陽夜宿龍床,禍亂後……咳!此人出身蠻夷,兇殘成姓,未曾開化,從來變不按照道理行事。而且……陛下,臣有一大膽猜測。那董賊竟然敢放陛下離開,必是有所依仗。只是……”

漢獻帝吸一口氣,道:“是何猜測?不要吞吞吐吐,說!”

袁紹道:“此事事關重大,還請陛下與臣至偏殿稟奏。”

“……好!”

說著,漢獻帝就和袁紹就在眾目睽睽之離開了大帳。漢獻帝想要看看袁紹究竟要說什麼。那董卓又有何依仗。

尹曠暗舒一口氣,現在時間拖得越久越好。他相信唐柔語他們應該已經收到了訊息,正在佈置退路。只是,不知道西神會不會有什麼後手。這樣想著,尹曠瞥了一眼身旁的王越,心想若是能夠將他拉上船,從這諸侯營寨中脫身應該不難。之前他不就是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潛入了營寨嗎?只是……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似乎已經認命等死了。唉,也是一個可憐的老頭啊。

不久之後,一臉蒼白的小皇帝匆匆忙忙從側門跑入,衝上高臺。隨後袁紹也進來,招呼一群人在小皇帝與眾人之間拉起遮擋的簾子。一眾人諸侯以及尹曠等人只覺莫名其妙。不知道那小皇帝究竟要幹什麼。

“滾!”簾子後面的小皇帝嘶聲裂肺的吶喊一聲,聲音中充滿了驚恐和憤怒。那些牽簾子的人連忙撤去。小皇帝現在就好像一頭髮狂的小獅子,盯著尹曠和王越,好像王越和尹曠殺了他的父母一樣——不,只怕仇恨還更甚。

眾諸侯紛紛拜倒,不敢直迎天子怒火。

“好!好!好你個王越!好你個尹達開!來人,來人!”

這個時候,四名披甲悍卒就進入大帳,不等行禮,漢獻帝就怒甩袖子,“他們這兩個……這兩個亂臣賊子拉下去,斬……不,凌遲!凌遲處死!”

“諾!”

四名悍卒齊聲一喝,上前就押起尹曠和王越。

此事尹曠也知道再費口舌也是無用。他心裡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宰了這個漢獻帝!而那王越卻失魂落魄的呢喃“我是冤枉的”“我對陛下忠心耿耿”。尹曠這一刻真心覺得,這個王越真的是老了。不僅僅是身體,心也老了。

就在尹曠和王越被押出大帳時,一聲中氣十足的“慢”傳了過來。不用看尹曠便知道這是誰喊出來的。

曹艹,曹孟德!

遠遠地,一股血腥味就從曹艹的身上撲面而來,“卡卡”的甲冑葉片摩擦聲不斷。顯然是剛從戰場上下來,連盔甲都未來得及脫掉。

尹曠沒去看他,更是不指望曹艹能夠救他了。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哼!讓你厚臉搶功勞,這功勞是那麼容易搶的嗎?

“你們停下來作甚?拖下去!”漢獻帝怒喝一聲,一雙眼睛卻是落在了曹艹的身上。曹艹心頭一沉,他知道自己有麻煩了。連忙將頭盔摘下來遞給身後的曹仁,快步入賬,餘光託瞥了一眼袁紹,以及其餘諸侯,曹艹何許人,只一眼掃過,他就確認了一件事情:袁本初害我!

當金帳帳簾放下的那一刻,尹曠只聽到曹艹中氣十足的聲音“臣曹艹參見陛下……”尹曠心中想來,這次曹艹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對了,還有劉關張。如果真要追究起來,他們三個出現的時機也太過巧合了,暴怒中漢獻帝極有可能把他們也打上“嫌犯”的標籤。嘿,三分天下的兩個雄主現在全因為自己面臨困境,尹曠多少有點幸災樂禍,以及一點點的自豪。

尹曠和王越兩人被一群袁紹帳下精銳長刀手押在中間。這些長刀手一個個氣機相連,渾然一體,幾乎連呼吸的節奏都一樣,更別說步伐了。另外他們所站立的位置似乎也有玄機。尹曠感受了一番,竟然沒有把握能夠一舉突圍。此時尚在營寨最核心之地,如果不能一舉衝殺去,等待他的將是足以殺到手軟的兵卒——當然還有許多將領。什麼上將潘鳳,武安國等等,別看這些人在呂布面前是一盤菜,可是卻也足夠尹曠喝一壺的。

軍中有專門斬殺俘虜逃兵的刑場。位於大營的東南方,處於下風向位置。刑場距離金帳又想當長一段距離,足夠走上半個多小時。當然了,這半個多小時並不會浪費。以往砍頭還有個遊街的步驟,現在沒有街,便是遊營。有一個口才好的文官走在前面,按照袁紹的指示大聲的宣告著尹曠和王越的罪行,聲音激昂憤慨,言辭極具煽動姓。一時間所過之處便如果炸鍋一般,泥土,石頭,臭襪子什麼都下雨一樣往尹曠和王越扔去,罵聲不斷。

尹曠何曾受過這等待遇?本來想擋一擋的,可是一想還是算了,就當是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