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持天子以號令天下!?
王越臉色變了變,隨即陰沉不定,“若是如此,那袁紹是要將小皇帝身邊親信之人全部剪除?”
“嗯。”尹曠頓了頓,又道,“你可記得之前小皇帝為何大發雷霆?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那枚傳國玉璽只怕已經被袁紹調包了。”王越當即躥了起來。尹曠繼續道:“小皇帝之所以大凡雷霆,便是認為是你將真的玉璽盜走,向那董賊邀功。如此一來,你縱然是冤枉的,小皇帝也會懷疑你。因為只有你有機會將真的玉璽調包。”
“糊塗啊,糊塗!”王越重重的坐下,一手拍膝,唉聲嘆息。不過下一刻,王越便猛的抬起頭,道:“你與我說了如此之多,是否心中有了定計,可以解眼前之困?”王越畢竟是閱歷豐富的老江湖。政治上是白痴沒錯,人情世故卻也老辣。他知道自己又要被眼前這個年輕人利用了。可是如果能夠洗刷身上的滔天冤屈,救小皇帝危難,他並不介意被利用。王越覺得自己已經老了,死不足惜,但是卻絕不想晚節不保,再者對於小皇帝他也是有著真切的感情,不忍看小皇帝成為傀儡。
尹曠很坦率的點點頭,道:“現在我們只能做兩件事情。”王越追問:“那兩件?”尹曠道:“第一件,偷偷再將小皇帝從聯軍營寨之中救出來!第二件,刺殺董卓,取董卓首級,洗刷了你身上的冤屈。同時,董賊一死,西涼軍群蟲無首必定大亂。屆時只需要帶著陛下回到洛陽,便可一舉定乾坤!”
王越靜靜的聽著,漸漸那佈滿皺紋的老臉紅潤了起來,道:“好主意!可是那傳國玉璽……”尹曠一擺手,道:“傳國玉璽只是一死物而已。它所象徵的意義不過是皇帝賦予它的。如果陛下說那不過是一塊石頭,那它便不再是傳國玉璽。把人救出來才是真正重要的。另外,這傳國玉璽在皇帝手中才是寶貝,在他人手中那便是燙手的山芋,引火的根源。我們只要在適當時機將袁紹調換傳國玉璽的訊息傳播出去,那袁紹便會聲譽掃地,舉世皆敵!”
尹曠所說固然有誇張成分,不過是為了唬一唬王越而已。但又不能否認,尹曠所說的確很有道理。尹曠又道:“我是有心而無力。能夠勝此大任者,舍你起誰?”這又把王越給捧起來了。
王越靜靜的注意了尹曠一會兒,一雙如劍的雙目似乎要將尹曠刺穿。只見他吁了一口氣,道:“無論如何,你說服我了。何時行動?”尹曠道:“事不宜遲,便在今晚。”王越重重的一點頭,道:“好!正好,也將我的晗光古劍取回。”
就在這時,王越耳朵一動,身上森寒氣息逸散出來,“有人來了。”尹曠忙道:“不必緊張。是自己人。”
尹曠話音一落,兩條矯健窈窕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洞口。正是錢倩倩和唐柔語。隨後曾飛,魏明,沈寇等人也相繼出現。在之後便是一群萬界核心成員。尤以鐵塔那雄壯的身子最為突出。
來不及敘舊,唐柔語便說道:“追兵入山了。是袁紹的‘黑沙鐵騎’。主將是顏良。”
其實唐柔語他們還比尹曠他們先突圍出聯軍營地,只不過因為遭到了西神學院的追擊,加上又是在另外一個方向,兜轉了一大圈才趕過來,這才比尹曠還晚抵達集結地。聽了唐柔語的話,尹曠露出了凝重的神情,又問道:“西神和黎霜沐他們有什麼反應?”唐柔語嘆息一聲,臉上掛著憂慮,搖頭道:“通訊不通。不過我想西神他們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畢竟他們為了對付我們準備了大半個月。至於黎霜沐他們……不好說。”
“撤!這裡不能久留。”
黑沙鐵騎是袁紹手下最精銳的幾支部隊之一,更何況現在是由顏良率領,其戰鬥力無法估量。加之有處心積慮的西神學員環伺,為今之計只有儘早撤離。
不過尹曠的話音一落,王越卻站了起來,道:“不必!在這山野之中,縱然是千軍萬馬我王某人也不懼。將你的劍再借我一用。”王越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正無處宣洩,現在既然有人撞上來,他自然是不客氣了。
尹曠想了想,只覺得逃了未必能夠逃得了,便將青缸劍遞給王越。
唐柔語拿出一個瓷瓶,說道:“我在沿途灑了吸引毒蟲的粉末。王前輩你將這粉末撒在身上便不會有毒蟲靠近。”王越嘆息一聲,“雖有失光明,但非常時刻也只能如此。”說著抓過瓷瓶,然後眾人便感覺一道黑影一晃,那王越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尹曠不由得道:“看吧?我就說活著的王越比死了王越更有用。”說完,便又道:“你們在這裡休息,恢復體力。我去山頂看看情況。你們要有心理準備,今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