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願意為倩倩塑造身體?”紅葉晃著頭甩了甩馬尾辮,道:“是啊。可是……我現在又不願意了,嘻嘻,怎麼辦呢?”
說完,她就轉身一蹦一跳的走了。
尹曠站在那裡,臉色陰晴不定,最後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暗道:“果然還是要靠自己啊。”
這時尹曠感覺到一股視線落到自己身上。抬眼一看,卻是呂夏冷。那水汪汪的明眸之中好似包含了幽怨,委屈,憤怒,欣賞,好似連淡淡的恨意都有。或許別人無法看出眼神中蘊含的情緒,但是尹曠卻可以敏銳的感覺出來。尹曠毫無心理負擔的與其對視著。在場景之中殺死了呂夏冷,曠絲毫沒有感到後悔。哪怕是再來一次,他恐怕也會做出同樣的事情來。他此刻對呂夏冷的印象已經大不如從前了。現在感覺,她除了一副傾國傾城的容顏以外,似乎沒有什麼值得他欣賞的。在以前,傾城傾國的容貌或許會很吸引尹曠,但是現在……直白了說,尹曠喜歡有腦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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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懷著毫無愧疚的心,尹曠衝著呂夏冷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走。
“等一下,”脆生生的聲音從背後響來起來,卻是呂夏冷的聲音。
尹曠停下腳步,轉過身去,道:“有事?”
呂夏冷抿嘴點了點頭,然後親啟朱唇,道:“我看錯你了……”
一股莫名的氣突然從尹曠的肚子裡湧了起來,但是他任然保持著神情的平淡,“哦”了一聲,道:“是嗎?”
呂夏冷彷彿看不見尹曠淡漠的神情,道:“我以為你會是像我爹一樣的人,我以為我會是像我娘一樣的人。我以為你待我會像我爹待我娘一樣。可是,我承認我看錯了。你是你,我爹是我爹。我是我,而我娘是我娘。是我太虛妄了。”
尹曠隱約知道呂夏冷在說些什麼。但是他卻沒有去深究的慾望。他現在被一堆事情壓著,哪有心情去理會呂夏冷這樣驕傲自我的女人。於是尹曠道:“那麼下次還請你不要再看錯了。”說完他就轉身走了。
“我恨你!你那一劍的仇,我一定會報的!”背後再次傳來了呂夏冷的聲音。然後便響起了“踏踏踏”的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尹曠絲毫不放在心上,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角鬥場。出了大墳墓狀的“大禮堂”,剛走下臺階,尹曠就看到大禮堂前的石碑後面轉出來一個人。尹曠見了,笑道:“怎麼,你也是要找我報仇?”站在尹曠面前的,不正是事先離去的王寧嗎?王寧陰冷的眼睛盯著尹曠,就好像是盯著獵物的毒蛇一樣。只聽得王寧說道:“原因!”
尹曠隨即便將突然對王寧下手的原因如實如真的說了出來。
“換了是我,我同樣也會這麼做,”王寧說道,“但是那樣你同樣會恨我。所以,你欠我一條命。小心了,我隨時隨地都會向你討回。”說著,王寧衝著尹曠做出了一個切喉的動作。然而,這竟然不是虛張聲勢。只見一道透明的彎月刀刃從王寧的手掌射出,“嗖”一聲幾乎以瞬移的速度抵達尹曠的面前。尹曠側身一躲,“刺”的一聲,胸前的迷彩衣服就被割出了一道常常的口子。尹曠看著胸口衣服的豁口,微微有些皺眉。
“這只是開始!”王寧說完,轉身就幾個閃爍就消失不見了。
尹曠笑了笑,道:“憑你?還差得遠呢。”
說完尹曠就朝著寢室的方位走去。不過才走入影梧桐林不久,迎面就走來一人。尹曠不由得眉頭一緊,暗道:“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白戮!
曾經的友人,此刻不但形同陌路,甚至還有可能成為敵人。沒什麼值得感慨的。在高校就是這樣。真正的友誼,愛情只存在少數人那裡。而更多的人則無時不刻的品嚐“背叛”的大餐。此時的白戮,昔日的張揚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陰沉,抑鬱佈滿了他那張消瘦的臉頰。他現在的臉看起來就好像十多天沒吃飯的人一樣。一雙眼睛的深深地凹陷了下去,周圍佈滿了黑黑的眼圈。遠遠的尹曠就能夠感覺到他身上擴散過來的冷意。
白戮行色匆匆,一直勾著頭,直到走近才發現尹曠。那一瞬間他明顯停頓了一下。不過接著他有低下頭,與尹曠擦肩而過。對此尹曠微微搖頭,多少有些感慨。不過不等尹曠走出幾步,背後就傳來了白戮的聲音,“尹曠……”他的聲音很沙啞,就好像很久沒有喝水而咽喉乾的冒煙說著來的話。
“何事?”
“……對不起!”
尹曠眉頭一挑,顯然沒有想到白戮要說的卻是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