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寧之所以參與這次的行動,僅僅是因為他非常的不喜歡西神的這種氛圍。已經習慣了黑暗的人卻硬要留在陽光下,周圍的一切都與他格格不入,彷彿被全世界拋棄,這種感覺令他極其的不爽,厭惡。不僅僅是他,原“隱衛”的成員也是如此。但是不爽歸不爽,倘若正如尹曠所說的是真的,那可就是姓命攸關的事情,所以王寧做出了理智的選擇。
譚勝歌苦笑一聲。本來他們被安排在這裡,就是希望以實力與舊誼作為籌碼阻止尹曠。雖然他和王寧都沒有凝“軸”,但是他們手中卻有“戮神匕首”,“盤古石斧”這等神通無敵的神器,全力之下未必會不如尹曠。但是現在看來,尹曠顯然是掌握了一些他們不知道的情報。尹曠出手阻止紅葉的計劃,也並非是因為他靠向羅莎琳德。譚勝歌一直都覺得高校的水很深很渾,一直小心翼翼,卻還是一不小心的趟了進去。
這個紅葉,究竟想要幹什麼?難道她說的“讓東勝統治新的東西高校”,“由東勝完成融合四校的無上大業”,“奴役西神學員,將女神拉下神壇,供東勝學員肆意蹂躪玩弄”,“所有參與這次行動的都是大功臣,到時候封侯拜相”等等,一切都是虛假的,哄人的?如果都是假的,那什麼事真的?
“或許尹曠是對的,”回想起之前尹曠說的話,“真的應該放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安安心心的修煉凝‘軸’,只要自己變強了,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至於被壓死。罷了罷了,不做小丑了,做觀眾吧,且看看這出戏究竟演的是什麼!”
譚勝歌也將盤古石斧收起來,讓開一條路。他讓開了,北島自然也跟著讓開。
只有冷畫屏一個人還繼續站在路中間。
但是尹曠卻無視她,衝譚勝歌他們點點頭,便從冷畫屏的身邊走過。
不等尹曠走出幾步,冷畫屏突然怒吒一聲,轉身一劍刺向尹曠。原來嬌美的面容此刻卻分外的猙獰可怖。
結果當然是沒有刺中了。
冷畫屏給一股無形的力量反震了回去,踉蹌這後退了幾步,卻不作罷,繼續刺向尹曠,怒道:“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憑什麼你們都瞧不起我?
憑什麼我就要被你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有利用價值的時候百般利用,沒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棄之如敝履?
憑什麼我苦心經營的一切要被你們撕個粉碎?憑什麼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而我做什麼都不如意?憑什麼就你們有這樣那樣的命格,而我什麼都沒有?憑什麼你只需要付出一點點就可以變得那麼強大,而我無論多麼努力永遠都那麼弱小?憑什麼這麼不公平?
“憑什麼!?”
尹曠煩不甚煩,扭身夾住冷畫屏的長劍,冷冷的直視她,“讓我告訴你為什麼,因為在你不斷的喊著‘憑什麼’,‘不公平’的時候,你覺得某些受到命運眷顧的正在拼命,明白嗎?而據我所知紅葉也是一個沒有任何命格的人,但你現在卻將你那虛妄的慾望寄託在一個和你一樣不受命運眷顧的人身上,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冷畫屏僵愣在那裡,一動不動,而尹曠則越走越遠,直至不見了身影。
“又是背影……為什麼,我永遠只能看著他們的背影,看著他們越走越遠,而我卻被他們越甩越遠……不甘心,我不甘心!!”
冷畫屏將手中長劍怒摔在地上,轉身離去。
當尹曠來到圖書館的時候,就看到呂夏冷與九個女人,一個男人戰鬥在一塊兒。
這九女一男的全是凝“軸”的強者。
男的自不用說,是黎霜沐。一眼望去,他手持赤霄劍,赤龍魂與白龍魂彷彿纏繞在一個看不見的柱子上,隨著黎霜沐不斷揮舞著長劍,釋放出一股又一股的強力攻擊。而那九個女的,卻有些熟悉……
尹曠皺起眉頭,呂夏冷搞什麼鬼,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圖書館?待尹曠認出那九個女子中的一個後,尹曠就明瞭了。
看來呂夏冷就是被她誘騙出了圖書館。
那個女人就白琳,白眼強化者,後來單眼開啟了“輪迴眼”,是呂夏冷的親信——當然現在肯定要在親信前面加一個“偽”字。
女人終究是女人,心軟大意!呂夏冷也不想想,自己的一切都是紅葉給予的,整個紅葉會的人都視紅葉如神祈,怎麼可能會有她的親信?
十一個人在圖書館外的空地上大戰,一波又一波的能量衝擊逸散開來,席捲向四周,各種顏色的能量交織在一塊兒,幾乎將整片區域的天空染成了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