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的是我。你明明心情不佳,我還激將你。”貂蟬衝尹曠笑了笑,然後低下頭,道:“其實……其實……那個人來府上提親了。”貂蟬的聲音好似紋蚋一般,但是尹曠還是挺清楚了。他心中一動,“那個人?提親?莫非是董卓?”尹曠問她是哪個人,貂蟬果然道:“正是那個大惡人!”
原來,今天早上董卓突然來到王允府上。王允起初以為事情敗露,著實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董卓卻是爽朗和顏的與他談這說那,直將王允弄的滿頭霧水。雖然王允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但是無奈身在魔穴,不得不虛與委蛇。可是漸漸董卓的話鋒就從政務軍事上轉到了風花雪月上,最後一句“聽聞王司徒膝下有一女,生的貌美如花,今曰怎滴不見?”王允方恍然大悟。當即差點就氣暈急死過去。之後王允顧左右而言他,董卓臉色便陰沉了下來。王允無奈,只能喚出貂蟬來。董卓在見到貂蟬的一瞬間,兩顆大眼泡就轉不動了,那姿態要多醜有多醜,如果不是王允拉著,只怕他當場就將還沒他大腿粗的貂蟬(誇張)撲倒在地。王允急得火燒火燎,強硬拒絕那是找死,最後也只能拖了。經過一番你來我往的“談判”,董卓答應擇良辰吉曰明媒正娶貂蟬,還得意的透入出什麼“母儀天下”之類的話,直聽得王允心驚肉跳,心想那董卓竟然真的要邁出那一步,一時間悲慼,憤怒,無奈,心痛等等諸多心緒用上頭,終究沒能熬過去,當場昏死過去。幸好貂蟬也是非凡女子,強忍心中的痛苦和噁心,笑臉迎董卓,直言王允是高興的昏過去的。如此這般才將董卓給打發走。
貂蟬說著說著,眼淚又止不住的冒了出來。
尹曠臉上看不出喜怒,心中暗歎,“劇情慣姓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啊。”貂蟬忐忑的看著尹曠。她現在已經將他視作最後的救命稻草了。雖然她自己也清楚尹曠根本無法抗衡董卓,但是除了他,她還能依靠誰?或許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可以,可是他畢竟已經死了啊。
尹曠問道:“對於此事王公有何計較?”貂蟬慘淡一笑,道:“義父被那大惡人氣暈過去,以至宿疾復發,不能下床。義母和幾位兄長都……都……唉。”都怎麼,就算不說尹曠也知道。他們只怕是覺得是貂蟬給他們家帶來了災禍,巴不得將貂蟬送出去呢——當然,這裡頭肯定還有別的貓膩。
尹曠想了想,便溫言道:“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你放心,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困難。尹大哥也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墮入火海。他董卓雖然勢大,但是現在的局面也不好說。山東的聯軍已經打到了家門口了,到時候戰事一起董卓未必顧得上你。就算……大不了和他拼了。我一個光腳的,還怕他一個穿鞋的?”
貂蟬神色一暗,笑了笑,道:“謝謝你,尹大哥。有你這些話,我心裡也好受些。只是……唉,義父待我恩重如山,若是不從那大惡人,只怕……”眼淚又掉出來了,然後又抹去,“紅昌無以報答義父恩惠,只願他平平安安。尹大哥,你也不要去做傻事。你有心意,也不枉小女子喚你一聲大哥。哭了一陣子,心情也好些了。尹大哥,我下去了。”
看著貂蟬無助孤寂的柔弱背影,雖然尹曠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可是看著貂蟬的模樣,依舊有種咽喉裡卡著一根魚刺的感覺。尹曠按了按頭,嘆息一聲,“還真是……繞來繞去,自己都搞不清楚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了。不過,還是需要和王允談一談了。”
尹曠拿起案几上的糕點咬一口,頓時只覺得咬的不是糕點,而是鹽巴,而且還是又腥又臭的鹽巴,那已經超出了難吃的程度了,簡直就是毒藥。尹曠不由心情更加糟糕了起來。乾脆滾到床榻上,閉眼休息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尹曠突然睜開眼睛,躥了起來,便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人,瞳孔不由一縮,沒好氣道:“王老頭,你能不能別裝鬼來嚇唬人。”
那個枯瘦的背影,可不就是王越嗎?
王越轉過身,不鹹不淡的說道:“我不是鬼。不過你恐怕就要做風流鬼了。”尹曠眉頭一皺,道:“你這幾天躲到那裡去了?”王越道:“長安有一處秘密據點。那天中了張文遠一箭,養了幾天才傷愈。這幾天準備再刺殺董賊,只可惜他學乖了,一直找不到機會。今天跟著他來了王府,卻感應到了你氣息。有美人相伴……嘿!”
對於王越譏誚尹曠並不為意,道:“傷好了?”
“死不了。”
“還想再刺殺董卓?”
“你以為我是你?”
尹曠笑道:“那正好,眼下正好有一個刺殺董卓的絕妙良機。”
“小子,你又來誑騙老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