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也乘著這一會兒,繞過屏風走到了雅間的中央,孟栩苒,剛才在順天府前面雲歌還沒想太多,但是現在處於只有兩個人的雅間裡,雲歌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不知道什麼原因,只要一想到孟栩苒是一個太監,雲歌就感覺渾身彆扭。
“坐”孟栩苒似乎沒有感覺到雲歌的彆扭,或是是感覺到了卻直接自動忽略了,指著前面的凳子讓雲歌坐下。
孟栩苒先開口了,雲歌突然覺得鬆了一口氣,雲歌坐到了孟栩苒的對面。剛坐下雲歌就看到桌子上有泡好的茶水,想也沒想直接將茶水抓起來,想用喝水來緩解室內的尷尬。
一杯茶很快就喝光了,雲歌將杯子放回到桌上,一把茶壺就出現在雲歌的面前,而這把茶壺上有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茶杯再次被斟滿,雲歌只能呵呵的將茶杯又舉起,不過這次沒有喝下去,而是將茶杯抱在了懷裡。
“那個。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雲歌問的這叫小心翼翼啊。要知道面前的人已經不是一個叫木冉的人了,而是一個叫孟栩苒的東廠大太監,所以雲歌也不由慎重起來。
孟栩苒將手裡的茶壺放回了桌子上:“我聽說你要對面聖做準備?”
雲歌點點頭,現在可不是客氣的時候。面聖啊。這得是多大的榮耀啊。怎麼也得做好準備吧。
“其實我在聽孟旭說完之後,第一個反應是反對”孟栩苒依舊是那樣的聲音,卻說出了讓雲歌訝異不已的話。
“反對。為什麼要反對,我若是進宮面聖,基本上就能將西廠的那個什麼督主置於死地了”雲歌其實也不是特別善良的人,雖然手裡沒有鮮血,但見過的鮮血何其多,甚至很多次雲歌明知道結果,卻從頭到尾沒有反對,所以在面對要將她以及自家爹置於死地的李督主時,雲歌就不理智了,甚至覺得這個李督主現在都敢這樣,若是讓他活著,將來肯定是個禍害。
看到雲歌義憤滿滿,孟栩苒不由的呵呵笑了起來:“你果然是天真,不如我們打個賭好了,這次的事情不管怎麼解決,這個李督主都不會死,甚至還會升官。”
“開什麼玩笑,他縱容他哥哥綁架了這麼多孩子,還讓金川水師在碼頭放箭,這罪過這麼大還死不了,反倒還要升官?”
看到雲歌這麼激動,孟栩苒只能搖搖頭:“這些事情你不懂,不過你放心,這次事情結束後,他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就是了。”
孟栩苒已經這樣說了,雲歌只能坐回到椅子上,有些鬱悶的問道:“你將我叫來就是說這些的?”
“我叫你來,是說一下入宮面聖的事了。”
雲歌一懵:“你剛才不是說不建議我去嗎,怎麼轉身就反悔了?”
因為知道雲歌的性子,所以孟栩苒難得的幫雲歌解釋了起來:“這次金川水師和你爹他們鬧的很兇,估計明天文武百官都會在朝堂上說這件事情,但不管是我,還是其他人,都不想將這件事放到朝堂上去說。”
“我知道了”雲歌看了一眼孟栩苒,這件事雖然她也有全程的參與,但真論到暗藏的玄機,那雲歌就抓瞎了,雖然依照雲歌來看,這件事自然是鬧的越大越好,可是既然孟栩苒不想弄到朝堂,那就應該有他的顧慮,剛才說什麼不想讓她去,也多少託詞罷了。
見雲歌這麼配合,孟栩苒也點點頭:“既然你已經做好了面聖的準備,那現在就開始好了,不過有一點你要明白,過多的準備,在那地方,可不是什麼好的,你要明白你自己是去幹什麼的。”孟栩苒意有所指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什麼也不準備,就這樣去面聖,還要本色演出?”說著雲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藍色的衣服,雖然現在趙家的條件好了很多,但是雲歌依舊不怎麼重視穿著,反正是怎麼舒服怎麼來,雖然孟栩苒穿的也是藍色,但是人家是綢緞,她是棉布,一看就高下立判。
孟栩苒咳嗽了一聲,他需要雲歌扮演的是一個官家小姐,身上這套衣服就完全不行了,明明趙東已經當了從六品的官員,怎麼連套衣服都捨不得給自己女兒穿?
“你身上這套肯定是不行的,衣服我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就去換上好了,你唯一要記住的就是,不要隨便盯著一個人的眼睛看,也不要說多餘的話。”
盯著眼睛看,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雲歌看一個人,反射性的就喜歡看人的眼睛,現在孟栩苒竟然不讓他看人的眼睛,還有不讓她說多餘的話,問題是她什麼時候說過多餘的話了,她說的話都很在點好不。
看到雲歌不以為然的表情,孟栩苒就知道雲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