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過之後還活下來的。
可是今日,這把刀卻被四代水影、三尾人柱力矢倉的尾獸炮之下,斷成了半截,彈飛的斷刃還很不幸地從他身上穿胸而過。
如此大的創口,即使是讓最強的醫療忍者綱手來治療,也只能搖搖頭說上一聲回天乏術。
“放棄我吧!”
無力地被鼬揹負著,枇杷十藏竭力壓制著不知道是第幾次要湧上喉頭的鮮血,艱難地說道:
“你也該知道,我這個樣子是救不回來了!”
鼬無動於衷,反而把固定著枇杷十藏的那隻手又加大了幾分力度。
“真是的。。。”枇杷十藏想露出個苦笑,卻連扯動嘴角的力氣都沒了,只能發出一些低聲的嗚咽,轉瞬消失在呼嘯而過的山風之中。
所幸鼬不是常人,枇杷十藏的聲音他聽得一清二楚:“真是個瘋子!”
“我沒瘋。。。”
鼬冷冷的聲音響起,沒有一絲語調的變化:
“那一發尾獸炮,你明明能夠躲開,卻最終擋在了我面前。”
“小鬼,別自作多情了。”枇杷十藏的聲音,像是個四面漏風的破風箱,“我只是不想活了而已。。。”
“你帶著我,血液的味道敵人隔著幾公里都能聞到,是不可能逃得掉的。”
“更何況,追殺我們的還是血霧的最高戰力。。。”
鼬的眼神依舊堅定,只是緩緩地說道:
“四代水影他,剛剛中了我的【天照】,應該能拖延上一些時間。。。”
“而我不放棄你,是因為我肯定,還有辦法救你。”
還能有什麼辦法?
枇杷十藏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什麼狀況,失血量已經大到憑他影級的身體素質都難以保持意識的清醒,而一旦睡去,就會是最後的死亡。
而自己這個搭檔,在背後追兵緊咬不放的情況下,竟然還不依不撓地背上了他,幻想著能一起逃出生天。
真是愚蠢啊!
驀地,枇杷十藏感慨起來,自己為什麼要幫他擋那一發尾獸炮呢?
原來他自己,也是個愚蠢的傢伙。
從血霧出生的他,很小就沒有家人,為數不多的朋友也都死在了第三次忍界大戰和四代水影矢倉的大清洗之中。
陪伴他的,就只有手中冰冷的斬首大刀。
而他從很早之前開始,就已經除了殺人什麼都不會了。
他加入曉,並沒有別的理由,只是從水之國叛逃出來之後孑然一身,想找個容身之處罷了。
沒想到,到死的時候,還能碰到這種搭檔,真是有意思啊。。。
人在死之前,總會在極短的時間裡,回想太多太多的事情,當了二十年殺人機器的枇杷十藏也不例外。
可惜,現實並沒有給他更多的時間思考。
倏地幾道寒光閃過,幾根帶著起爆符的苦無就從身後射出,釘在了鼬前進的方向上,迫使他不得不在幾道爆炸的火光前止住腳步。
鼬轉過身來,一雙猩紅的萬花筒寫輪眼正散發著冷光,瞳孔中黑色的大風車緩緩轉動,毫無波動地看著追上來的敵人。
首當其衝的是稍顯狼狽的四代水影矢倉,他雖然已是年近三十的成年人,但卻有著十幾歲少年人的模樣,面貌很是清秀。
但是此時矢倉的樣子卻並不好看,剛剛一時大意的他,正面中了一發宇智波鼬的【天照】,被這黑色的神秘火焰生生燒穿了三尾的查克拉外衣,還陷入了短暫的昏迷。
現在的他,頭髮亂糟糟的,面板上還有大片大片被高溫灼傷的痕跡,讓他原本清秀少年的形象,變得很是猙獰。
而在他的身側,還有九個身手不凡的水影護衛隊的上忍陪伴,即使在之前的戰鬥中折損了不少人手,但剩下的這些上忍也不是此刻身陷絕境的二人能夠小看的。
“不愧是傳說中的萬花筒寫輪眼啊,竟然連我的三尾查克拉都能夠燃燒。”矢倉咬牙切齒地說道,臉上露出忿恨不已的表情。
“不過,想帶著那個將死之人一起逃掉,未免也太託大了!”
“過獎了。。。”幾乎處於絕境,但是鼬的臉色依舊如常,還是很淡定地回應著:“不愧是完美掌控三尾的人柱力,恢復能力強得可怕啊。。。”
這是水影矢倉最為值得稱道之處,除了本人是造詣高深的水遁忍者以外,他還是目前忍界之中除了八尾人柱力奇拉比以外,唯二的能夠完美掌握尾獸之力的人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