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的話,說明綱手的怒氣還遠遠未曾消除。
自來也從自己腫得如同打了玻尿酸一般的眯縫眼中艱難地捕捉到一絲光明,稍稍地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
只見到一片磚石瓦礫的廢墟,而自己這個重傷員還躺在一個人形大坑裡無人照料。。。
再一轉頭,自來也便看到了綱手那秀美的臉龐和傲人的身材。
不過這次他卻是不敢再動什麼風花雪月的心思了,因為這次他看到的綱手足足有兩個,她們正一左一右地站在自來也身前不遠處。
兩道目光在空中激烈地碰撞,無形的氣勢讓四周的人自覺退避、給這裡自然而然地空出了一片任由其發揮的場地。
兩人專注於眼神的交鋒,連自來也的清醒都沒有意識到。
好可怕。。。
兩個綱手臉上的神色都極為陰沉,再加上同樣年輕的相貌、幾十年都不換的相同穿著,讓自來也根本分不清面前的綱手哪個是“溫柔版”的、哪個是“暴躁版”的。。。
自來也猶記得自己上次看到綱手在他面前露出這種氣勢的時候還是在多年前的偷窺事件裡,那次他可是住了足足兩個月的木葉醫院重症監護室。
自來也悄然屏住了呼吸,面前的兩位美人此刻就像是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火藥桶一樣可怕。
但是躺在這廢墟中裝死終究不是辦法,良久之後自來也還是硬著頭皮輕輕出聲喊了一聲:
“綱手?”
兩個綱手齊齊轉過頭來。
這下子自來也分清楚誰是誰了,因為兩個綱手望向他的目光不同:
一個溫柔關切的探詢,另一個則是餘怒未消的逼視。
“自來也?”
暗藏慍怒的綱手只是淡淡地喊了一聲自來也的名字,便讓自來也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綱手。。。”
自來也尷尬地笑了笑:“我、我可以解釋的。。。”
這聲音中的心虛根本藏不住,倒是有幾分小學生在網咖被家長人贓並獲的味道。
“哼!”
綱手雙手抱胸、冷冷地哼了一聲,嘴角卻是不自覺地掛上了得意的笑容。
自來也這樣的表現,無疑是擺明了自己的立場;
自來也數十年如一日追求的那個綱手終究是她,而不是什麼異世界的復刻版本。
綱手二號見到此情此景心中便不禁一沉,臉上那針鋒相對的敵意也不知不覺地黯淡下來。
對於這種情況,綱手二號其實早有心理準備;
因為她也清楚這些天裡她親近的自來也終究是另一個世界的人,而她只不過是沉浸在虛假的幸福之中不願醒來罷了。
可是。。。
綱手二號回想起這些天的經歷,那難得的幸福時光終究不是虛假的;
她終於有些模糊地認識到,自己恐怕不僅僅是將這個自來也當成死去摯友的替代品,而是真真正正地進入了一段奇異的新感情。
這麼多年來她經歷的滄桑挫折已然夠多了,她不願意再承受這種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
綱手二號的眼神悄然間變得堅定起來,之前失魂落魄的狀態也被昂揚的鬥志一掃而空。
就在綱手暗自得意之時,綱手二號卻是自顧自地走上前去,毫不避諱地將還在坑裡躺屍的重傷員自來也扶在了懷中,又旁若無人地施展出醫療忍術為其治療起來。
躺在那熟悉的懷抱中、感受著身上傷勢快速痊癒的溫暖,自來也終究是有些沉醉。
綱手瞳孔一縮,心中頓覺不妙:
她打傷的男人,什麼時候輪得到別人來治療?
“自來也!”
綱手眉頭緊蹙,再一次用一聲呼喚把自來也從沉醉中驚醒:“給我過來!”
自來也神色慌張地就想直起身來,可是正輕輕擁著他的綱手二號卻是也悄然用上了力氣將他一把給拽了回來。
綱手二號淡淡地說道:“你的傷還沒好,先不要亂動。”
自來也果然不敢動了,綱手二號畫風突變的聲音讓他猛地認識到自己身旁這個“溫柔版”的綱手同樣是能一拳崩山的綱手。。。
“自來也。。。”
綱手眉頭一挑:“別忘了你是哪個世界的人!”
綱手二號不屑地笑了笑,早年作為五代目火影的意氣風發全然回到了身上:
“治療的事情。。。”
“還要分患者是從哪裡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