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算了嗎?
秋色半垂下眼瞼,隨後十分愧疚的道:“對不住啊,對你添麻煩了,你放心,等我家相公回來我就讓他出去尋房子搬家。”
藍衣少婦嚇了一跳,有些不安的朝正房掃了一眼,隨後惱怒的呵斥秋色道:“你有毛病啊,我就問你家男人在衙門裡是做什麼的,誰讓你搬家了?”
“可是你不是說你家老爺不願意讓出半邊院子嗎?”秋色抬眼一臉的無辜。
“我哪有說,我是說……”藍衣少婦有些慌了。
“白婆子,讓你曬個被怎麼還沒曬完?”正房走出一個年紀大些穿綢布長裙的中年婦人來,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朝這邊看來。
白婆子?!秋色險些噴笑出來,這女人應該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吧,竟然就被人叫成婆子了!
那被叫做白婆子的藍衣少婦立時如見了貓一般,後退兩步,縮頭彎腰,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大娘子!”
看到她這個做派,秋色忽然感覺很眼熟,再看那大娘子沉著臉繼續訓斥白婆子,“做個事半天也做不好,還不如去僱幫工來的痛快,你說我養你有什麼用?告訴你多少次了,現在這個院子裡不是咱們方家一家人,要注意些別丟我們方家的臉!”
大娘子訓完白婆子,禮貌的朝秋色微微頷首,秋色也忙回了一禮,笑道:“大娘子好。”
“不用客氣,你是艾捕頭新娶的娘子吧?我夫家姓方,你叫我方大嫂就行。”方大嫂客氣的道。
“方大嫂,我跟我家相公給你們添麻煩了。”雖然秋色很不情願說這句話,但現在她與艾老虎是一家,又借住在人家的院子裡,理當先道個歉。
方大嫂的臉上露出幾分真切的笑容來,“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反正這裡的院子也是衙門的,誰住都一樣。艾娘子你先忙吧,我還要進屋給我兒子做衣服去。”
“那好,你去忙。”秋色看著方大嫂將那個白婆子叫進了屋裡,站在院子中還能偶爾聽到方大嫂訓人的聲音。
秋色搖搖頭,真是奇怪的人。看看院子,是個小四合院的格局,正房三間,東西廂房各三間,正房與西廂房的窗格上都沒有貼喜字,只有東廂房的窗子上貼著紅雙喜字,看來,只有這三間房才是自己的家了。秋色昨晚睡的是南屋,她進到北屋翻了下,果然,自己的箱子全都堆在這邊,忙找出衣物,再想弄些熱水來擦下身子,可她找了半天不要說鍋,就連柴火和水缸都沒找到。
沒辦法,秋色只好先換下了嫁衣,穿了一身暗紅色的襖衣長褲。
等艾老虎提著食盒回來,秋色就問他鍋和水缸的事兒。
“忘了,我又不做飯,壓根就不記著要備那些東西。”艾老虎一面大口的往嘴裡倒麵條一面回道,又問秋色,“你那面還吃不吃,不吃我可吃了。”
秋色看看自己面前的一大海碗麵條,再看看艾老虎已經見底的碗,嘆口氣道:“我吃不了這麼多,給你一些吧。這面還不如我爹做的好吃呢!”
艾老虎將麵條挑到自己碗裡,嘴上也不閒著,“你爹那做法不還是跟你學的,聽說那骨頭湯麵在碼頭上賣的挺火呢!”
“他沒事兒做就給他隨便出了個主意,我也沒想到能賣這麼好,碼頭上原來還有面館呢!”秋色將剩下的湯也推到了艾老虎面前,“我不吃了,一會兒咱們出去買東西自己回來做吧,又貴又難吃。”
“行啊,你做的菜確實比一般的廚子都強!”艾老虎欣然應允,隨後又頓住了,“不過咱們沒有灶房啊,難不成要跟方大哥家用一個?再不自己搭一個?”
“一進門時不是有兩個燒火的灶臺嗎?”秋色問。
艾老虎拿過秋色的碗稀里嘩啦將湯都喝了個乾淨,“不知道那灶臺好不好用,沒事兒,先試試,不行再搭一個吧。”
“恩。”解決好吃飯的問題,秋色放下心來,又問起方書辦家的事兒。
“我原本是想跟縣令單獨借個院子的,可只剩下一套院子了,縣令給了煙霞夫人住,沒辦法我只能跟別人合住了,方大哥家人口少,所以就安排到這兒了,你放心,今年年底,我肯定讓你住上自己的房子。”艾老虎拍著胸脯保證。
“哦。”秋色好奇的問道:“哎,他家有一女的,感覺也就二十多吧,怎麼方大嫂叫她白婆子啊?”
“那不過是方大嫂買來生子的妾罷了,以後少理她。”艾老虎說完,看著秋色的這一身又皺皺眉,“你這是什麼打扮啊,男不男女不女的,趕緊的換了好出門。”
秋色一噎,她穿的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