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怎麼樣?鬧了有兩三個月,我說過什麼?今天你孃家來人勸我多擔待你點兒,我就帶著方素和承祿一起來接你回家,可你是怎麼做的?罵人,打人,方素可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吧?現在你還要罵千千,你有什麼資格罵她?”
“她怎麼就沒做對不起我的事兒?”秋色毫不相讓與艾老虎對著喊了起來,“她睡的我的男人,搶了我孩子的爹!”
秋色的話一出,全場寂靜無聲,就連火大的艾老虎都是一怔,隨後頗為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耳尖有些發紅,軟下聲音道:“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還是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吧,別鬧了。”
眾人全都被秋色的大膽嚇了一跳,有些尷尬又有些好笑。方素則是垂下了頭看不清表情,只是手中的絹帕卻被攥的死死的。
“一家人?誰跟誰是一家人啊?”秋色冷笑,用手一指方素,“你跟她在床上的時候,我怎麼辦?或者是你跟我上床上讓她在一旁看著?你覺得這種情況我要怎麼好好過日子?”
轟!艾老虎剛剛褪燒的臉再一次燒了起來,惱怒的瞪著秋色,大吼:“你這婆娘連點子羞恥心都沒有了嗎?這些事在光天化日之下說?”
咳!跟在後面的萬員外尷尬的咳嗽兩聲,臉上也微微泛起紅暈,同時在想,自己這位連襟怎麼連個女人都管教不好?虧他還是個九品官呢!其他的女性成員曾不約而同的紅了臉。
方素的帕子差點被擰碎,可臉上卻還得掛著最得體的笑容。
千千原本被艾老虎夫妻吵架吸引了注意力,現在突然看到自己的爹爹也發起火來,頓時害怕起來,哭的更加大聲了,扭著身子要從他的身上下來。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丁大福慌慌張張的跑來一疊聲的問道。原本他正在耳房裡跟王柱子討論土暖的一些細節,突然鎖頭哭著跑過來找王柱子說前院打起來了,不放心秋色這才趕過來,卻不想剛一想就碰到千千在大哭。
“你快管管你那大姑娘吧!現在是誰的話也不聽啊,就連千千都罵上了,我是沒轍了啊!”吳氏往地上擼了把鼻涕,委屈的衝著老伴發牢騷。
“這……”丁大福左看看右看看,低聲問吳氏,“怎麼他們全都來了?”
“這不是來接大丫回家麼!可你看……”吳氏恨鐵不成鋼的狠瞪著秋色。
丁大福看看方素再看看那個抱在懷裡的孩子卻覺得這一幕怎麼不像接人,更像是來找茬的。
艾老虎被千千哭的心煩意亂,將女兒放了下來。
千千一得到自由就跑到了吳氏的懷裡,哭的好不傷心。
秋色見女兒離開了方素,心裡寬鬆了一些,可還沒等她想出話來安慰女兒,艾老虎卻又突然說話了,“丁秋娘你愛怎樣就怎樣,不想回家就自己在這兒過吧,我以後才不會來接你!不過孩子是我艾家的,你得把孩子給我。”說完,就大踏步朝內院走去,想把百歲也抱走。
“你幹什麼?”秋色一見就急了,衝上前去想攔住艾老虎。
“你給我讓開。”艾老虎用力一推,就將秋色推出老遠,險些跌坐在地。
秋色慌亂間一眼掃到了丁大福身後的王柱子,他來的也是著急,手裡的斧頭都忘了放下。秋色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上去撣身上的灰塵,直接衝過去一把將斧頭搶過來,橫在自己的頸上,厲喝一聲,“艾老虎,你要敢抱走百歲我就死給你看!”
艾老虎還在向前邁的腳步就硬生生的停在空中,轉過頭愣愣的看著秋色。
“啊!!〃吳氏和三丫誰也沒想到秋色竟直接拿斧子抵著自己的脖子一時都被嚇住了;方素先是有些吃驚,沒想到秋色的脾氣這麼倔,還以為她只是裝裝樣子呢!卻不想真的是這麼烈性,便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起戲來。
“哎,這、這是幹啥呢?大丫?!”丁大福也急了,向前邁了兩步想去往下搶斧子,卻又怕自己拿捏不準傷了秋色,一時站在原地急的直轉圈。
萬員外見事情有些鬧大了,也上前勸艾老虎,“姐夫大人,你先消消氣,這事兒不急,咱們先回去喝酒,之後再說啊!”又對秋色道:“大姨姐,你看這眼看就要過年了,弄斧子動刀的多不好,還是趕緊的放下吧,要真傷了自個兒,一會兒我那小外甥醒了該沒人照顧了。”
秋色不動也不說話,只死死的盯著艾老虎,舉著斧頭的手臂微微有些酸,不自主的抖了一下,劃出了血。
細少的血液順著光滑的斧頭滴落在地,震的艾老虎的心微微抖了一下,他緩緩的收回腳,微微點了下頭,儘管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