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會是她想的那樣嗎?
秋色抿了抿唇,從脖子上解下一條洗得發白的紅繩來,繩子的底端掛著一個鎖形的小桃核,將那紅繩遞給吳氏,“你認識這個嗎?”這東西應該是本尊從小戴著的,被壓在箱底,這次她決定回丁家才找出來戴上。
吳氏搶過秋色手裡的紅繩仔細看著,很快眼圈便紅了,問秋色,“這是你的?”
秋色點了頭。
“這,這還是你被帶走時我給你戴的呢,我苦命的閨女啊!”吳氏手裡攥著紅繩手臂一張便抱住秋色哭了起來。只是她大著肚子,最後只能是用手勾住了秋色的脖子一陣嚎哭,“是娘對不起你啊,娘沒攔住你奶,讓你吃了這麼多苦,娘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
吳氏這樣半抱著秋色,一點都沒有在陳府時那個女騙子熱情,可秋色卻偏偏感覺心裡酸酸的,有種想哭的感覺,只是她的雙手都被佔著,想安撫她都做不到。
“娘,你怎麼哭了,她是誰?”那姑娘拽了拽吳氏的衣角。
吳氏抬起臉,擦了擦眼淚,相互介紹說:“三丫,這就是娘和你說過的大姐,快叫人。”又轉向秋色,“大丫,這是你三妹,三丫。”
“你是我大姐?你怎麼才回來?”三丫上下打量秋色,在她雙手的包袱和包裹上盯了兩眼。
秋色衝著三丫笑了笑,感覺挺巧的,沒等進家門便先遇到原主的母親和妹妹,看樣子她們還是歡迎自己的,忐忑的心終於放下了一些。
“吳氏,你拿我的話當狗放屁麼?這麼半天了,堵在門口乾嘛呢?”院裡又傳來那個中氣十足的罵聲。
“大丫,這是你奶,走,娘帶你回家。三丫,你把垃圾掃了。”吳色說完,就拉著秋色進了院,高興的喊著,“娘,大丫回來了。”
“什麼大丫不大丫,我讓你去掃垃圾,你別沒事總給我提那個賠錢貨。”說著,從正屋走出一個老太太來。
吳氏抿了抿唇,儘量使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更自然一些,“娘,真的是大丫回來了。”又扯了扯秋色,“大丫,快叫奶。”
秋色看著面前的老太太,整個兒一棗核,老太太個兒不高,圓臉柳肩,可偏肚腩大,活似掛了個泳圈,再加上她是小腳,兩條褲腿被纏了起來,這樣兩頭尖中間寬的造型還真是很奇特;雖說頭髮有些花白,可面色紅潤,看著比吳氏氣色還好,這就是原主的祖母丁老太。
丁老太沒想到吳氏竟真的領了個人進院,很是吃驚,上下打量一番,見秋色果真有幾分小時候的影子,知道可能真是那個被賣掉的大孫女回來了,只是她的態度有些奇怪。
她先是上下打量秋色,琢磨著難不成是回來送錢的?可再看她穿的比自己沒強哪兒去,看著就像個沒錢的又失了興致,把臉一板剛想說什麼一眼掃到秋色手裡的包袱和包裹一下子又變成了笑臉。
“喲,大孫女這是才回來啊?你說回來就回來唄,還買什麼東西?都是自家人。”說著,丁老太就伸手去接包袱和糕點的紙包。
秋色下意識的將手往回一收,看著丁老太又要變臉,突然反應過來,急忙將裝著綠豆糕的紙包和裹著排骨的荷葉往前一遞,“奶,這是我買給大家的,權當是一點心意。”
丁老太把紙包與荷葉包往懷裡一抱,笑眯眯的道:“還是我大孫女孝順……”一邊說著一邊去拆包,可拆著拆著臉上的笑就淡了,“買糕點做什麼?又不當飯吃。”
“怎麼是骨頭啊,這東西有什麼吃頭,再把牙崩壞了,還不如買點肥肉靠油呢!”丁老太最後竟沉了臉,狠狠瞪了秋色一眼,“竟買這些不實用的東西,難怪是個賠錢貨。”雖然嘴裡罵著,手裡的東西卻攥的緊緊的。
秋色一時不知該怎麼反應,她只是按照現代的習慣買了排骨,誰曉得丁家人竟喜歡吃肥肉!只是這送禮的人被人當面挑剔感覺還真是難堪。
“奶,奶,有什麼好吃的,我要吃。”這時從西邊廂房跑出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來,眼巴巴的看著丁老太手裡的紙包。
秋色抬眼看,只見西邊廂房北間的窗子被開啟了半扇,一對母女站在窗前朝院中張望,秋色又看了看要吃食的小男孩,琢磨著他不會是被人教著跑來要吃的吧。
再看丁老太,剛才一臉的怒氣早就消失不見了,笑成了一朵菊花,“金寶哎,奶奶的好孫子,奶奶這就給你拿啊!”說著從紙包裡拿了一塊綠豆糕遞給小男孩。
叫金寶的小男孩拿了綠豆糕卻並沒有走,抬眼看了看站在窗前的母女,期期艾艾的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