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出聲的那個瞬間，整個人的氣場已經變了。

原本還是崇拜經紀人的活潑狀態，瞬間變得可憐巴巴，聲音都在打顫，明顯十分害怕。

“嗚嗚嗚——”

“對不起，對不起，是鍾哥一定要我說的——”

她直接抽噎出聲，顯然很害怕。

“顧思語，你踏馬瘋了！”鍾誠終於從震驚的狀態之中恢復過來，立刻大罵出聲。

“啊，曹導，不對不對，不是他逼我說的，是我自己要說的！”

“顧思語，你把手機給我！”鍾誠已經衝了上來，把手機搶了過去。

可惜他沒能和導演對上話，只聽到對面的男人用陰沉的聲音道：“麻煩顧老師把他的原件發給我。”

“喂，導演，這不是我說的，都是顧思語這個作批胡鬧，你聽我解釋——”

可惜無論他喊得有多大聲音，聽筒裡都只有一片忙音傳來，顯然對方已經掛了。

“顧思語，你踏馬是不是有病？誰讓你直接打電話的，我說客套話你聽不懂嗎？”

“什麼客套話，我聽不懂，難道是在騙我嗎？”顧思語不停地搖頭，滿臉無辜和恐慌，彷彿對面發火的鐘誠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你踏馬別給我裝，剛剛和姓曹的通電話時，聲音都哭啞了，卻一滴眼淚都沒有，這會兒又擺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卻連眼眶都沒紅，你糊弄鬼呢！”

鍾誠氣得猛拍桌子，發出“啪啪”的響聲。

一旁看戲的李莉，都不由得齜牙咧嘴，哎呀，這兩下子拍得，吃奶勁兒都使出來了，肯定很疼吧。

他的話音剛落，顧思語的眼眶立刻紅了，立刻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有點偷懶了，想省事兒來著，現在可以嗎？”

她哭得那叫一個楚楚可憐，“對不起”也說得無比愧疚，簡直梨花帶落雨，惹人愛憐。

可惜說出來的話，那叫一個氣絕人亡。

“你、你終於露出真面目了！”鍾誠抬手指著她，指尖都在打顫。

他面色蒼白，嘴唇發紫，看起來完全像是要被氣到心臟病突發。

“嚶，鍾哥你好可怕。我好害怕啊，你要是想暈的話，還是出去暈吧，不然我還得打120，人家害怕和陌生人說話啦！”

顧思語等了等，看他差一點就暈過去了，立刻再接再厲，心裡想著難道她還能光用演技，就把一個大賤-人給氣死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可惜鍾誠後退了兩步之後，靠在桌子旁撐住了自己，還是沒暈。

顧思語滿臉遺憾，哎，她的功力不夠深，以後還是得再練練。

“剛剛我罵導演的那幾句話，你用手機錄音了吧？所謂的原件就在這裡頭吧？”

鍾誠穩住身體後，被氣到生鏽的腦子，總算再次動了起來。

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舉起手將手機往地上狠狠一摔，頓時“啪”的一聲脆響，可惜手機毫髮無傷。

雖然現在的手機，沒有諾基亞那種耐摔的磚頭材質，但是也不算差，至少摔到木地板上，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