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女,更有上了年紀的僕婦,均一臉如喪考妣地站成了一排,一看到主子的冷臉,那群人都急忙下跪求饒。
李凰熙正要作聲,就有侍衛衝進來道:“王妃,郡主,搜到那個熬湯的廚娘了,她帶著一對兒女正準備要逃呢,正要鑽狗洞時還是被發現了……”
“將他們帶上來。”李凰熙道。
沒一會兒,一個年約三十來歲的廚娘一手牽著一個孩子,揹著一個包袱一臉恐慌地走了進來,她的女兒咬緊下唇,沒見過那麼多富貴之人,忙將子靠近母親。
那廚娘鬆開女兒的手轉為抱緊她,“二丫,別怕,還有娘。”安撫完女兒子被人一推,往前一踉蹌,驚惶地走到那群跪著的人前面,不敢抬頭看孫撫芳與李凰熙這兩個主子,現在逃走不成只怕更會淪為嫌疑犯,她的心裡不暗暗叫苦。
李凰熙的目光溜過她後背著的包袱,聲音如萬年寒冰般冰冷,“為何逃走?你這舉動已經告訴我你知道湯裡有毒,所以才會第一時間畏罪潛逃。這湯裡的毒是不是你下的?又是何人指使你的?說!”
她猛然一喝,廚娘的子一軟跪了下來,二丫嚇得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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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建京風雲(18)
的傍晚看來有幾分頽靡,沉沉地要下雨,但又沒有雨滴落下,人看了只覺得心悶得慌。
趙汝真微扭頭隔著窗子看了眼天空,早些時候梁晏要人送她回府,她不從,李凰熙的話還是對她有幾分影響,想要趁機多瞭解一下這個未來的夫婿,只是沒等她有機會厚著臉皮問些話,梁晏就被梁博森喚了去。
她惟有悻著臉往梁相的正房夫人的院落而去,每每見這未來的婆婆,她都會小心謹慎不敢行差踏錯,此時正陪坐在一旁接過嬤嬤手中的茶壺給謝氏續茶,“夫人喝這種大紅袍,年初我那行商的舅父給送了些極品的茶葉來,待會兒家去後讓人送些來給夫人嚐嚐,看看可入口否?”
謝氏年歲約摸三十許,臉上的肌略有鬆弛,額頭、眼角、嘴角有些微的細紋,子歪躺在迎枕上,雙眼卻是暗含精光,令人不敢直視,意味不明地笑看了趙汝真一眼,“汝真有心了,能得你為妻,倒是我家阿晏的福份。”
趙汝真一聽這話臉上就一羞,垂著頭道:“當不得夫人的稱讚。”然後想到母親私下裡憂心她婚事的話,著她找個機會與謝氏提一提,母親已經催促相府幾次了,但相府就是不辦,臉上略有幾分不自然。
她的心思如何怎能瞞得過謝氏的眼睛,這趙汝真已經快要十九了,雖說訂了親,但婚期未至,一如自己的女兒蘭鳶,她沒少心,只無奈丈夫心中有打算,女兒又心高氣傲,讓她不要管,只是為人母的怎能當撂手掌櫃?
子略為一傾握住趙汝真的手,“你這我是歡喜的,婚期一事你也別急,阿晏若能在科舉上謀個出,你的面子也好看,是不?不過我也知道女兒家的年華易逝,等過些子我再與相爺傾談,總不能放著如花似玉的姑娘空度年華。”
趙汝真一聽到婚事有眉目,臉上的笑容方才盛放一些,但自家又矜持,臉上燒紅地撇過頭去,羞地小聲道:“婚姻之事自有長輩們做主,汝真不敢妄言。”
謝氏的眼裡閃過些許嘲弄,這般別說她看不上,梁晏那個高傲的主兒更不可能看得上,惟有些衛道士將她捧高了,當初定這門親事的時候,她就不大歡喜,無奈相爺心意已決,她也就不好反對。
趙汝真越是羞,謝氏就對她越是無感,客地拍拍她的手,寬慰了幾句,然後藉口天色不早,恐她母親擔憂,著人備馬車送她回去。
趙汝真忙起告辭,由謝氏邊的嬤親自送出院門外,坐上了府裡的騾車後,她微掀簾子看著那嬤嬤離去,嘴角一陣冷笑,謝氏對她的客她焉能看不出來?只是來過相府幾次,隱隱感覺到梁晏與謝氏不大親近,這未來婆婆對梁晏的影響力遠不如給她通訊息的桓嬤嬤,遂朝外頭駕車的小廝道:“到三公子的院落。”
騾車在院子裡左拐右拐了好一會兒,方才到了梁晏的院落,由侍女放下板凳扶她下來,她定定地看了門口一會兒,方才著人進去通報,等了一會兒,就有人出來迎她進去,說是嬤嬤已在裡面候著。
趙汝真這才隨人進去,那寬敞的大廳裡面桓嬤嬤坐在下首的位置上喝著茶,看著這比謝氏大了幾歲的老僕,衣裝一絲不苟,名為下人卻有不輸於謝氏這相府夫人的氣勢,微笑上前問嬤嬤可好?
桓嬤嬤放下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