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只留一個箭頭,非常的尖利,四周還有倒鉤,如被此物射中,幸運不死取出來也要受一番皮肉之苦,妹妹一個女兒家怎麼身上還帶著這麼一個危險的玩意兒?
“凰熙,這不是女孩家玩的東西,你從哪兒得來的?從沒見到有人這樣來打造箭矢。”他道,先是叮囑後是疑惑。
李凰熙微微一笑,“這是偶然得來的,我覺得好玩才帶在身上,只是一直好奇這箭矢打造得非常奇特,想著你們男兒應見識多,怕是會認得此物。”
絕口不提這是那回與梁晏一道遇刺時,她趁他不注意時暗藏了一隻對方射來的箭矢,當時會拿只是無心之舉,事後她獨自參詳時,越看越覺得奇特,不知為何,總覺得這裡面有某些她應知道但現在卻無法知道的秘密,所以一直貼身藏好,更是絕不在梁晏的面前提半個字,直覺告訴她,梁晏若知道她這舉動只怕沒有她好果子吃。
這也就是在太守府時王夫人拿起來看時,她會緊張地立即奪回,並且為了不讓她起疑心,而捏造了一個故人的藉口,並沒有多說,就是希望王夫人不要將注意力放在此物上,從而減少碎嘴的可能性。
懷恩已是睜眼移向兄妹倆,看到李茴眯眼來回打量著,還沒有靠近這物體已感覺到烏黑的箭頭頗有幾分寒氣,眉間緊皺。
李茴參詳不出,將之遞給懷恩,目光卻是看向妹妹,“我還真看不出是用什麼材質打造的?不過看來其材質應不輸給精鐵……”
李凰熙緊鎖柳眉,懷著一絲希望看向懷恩。
杜家是名門望族,懷恩雖自幼遁入空門,但也不是個繡花枕頭,只見他來來回回地轉動著這隻有著細密倒鉤的箭矢,入手更覺得寒氣逼人,雖然體積不大,但卻頗為沉重。
“我聽聞極川冰山之中有一種鐵礦,極難開採,是一種極奇希有的礦石,叫做寒鐵精母,不過卻不能肯定。”懷恩有些猶疑道。
這麼神密?連材質都不清楚?李凰熙原本會藏也是極其偶然的情況下,現在聽到這箭矢的來歷似乎不簡單,眉頭更是緊皺,梁晏到底惹到怎樣的仇家?人家連難弄到的武器都用上了就是為了殺他?
“真的沒有辦法弄清楚嗎?”
“也不是沒有辦法……”懷恩道,“不過需要時間去證明,凰熙,這急不來,而且這造型我似乎在哪兒見過,很少有人會箭矢打造成這樣的。”
既然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弄清楚,李凰熙也不去鑽這個牛角尖,看到懷恩要遞迴給她,忙道:“就擱你那兒吧,等哪天弄明白了再告訴我也不遲。”
懷恩也不推脫,點點頭即收入懷中,但心中始終有疑問,“凰熙,這到底是在哪兒獲得的?”
李凰熙攤攤手,笑道:“頗久之前的事情,我都記不得了,只是突然想起才會向你們相詢。”
這在此時不過是一件小事,李凰熙對於梁晏的秘密是好奇,但沒有達到非要窮究不可的地步,但卻不知道日後因為這個小小的不起眼的箭矢引起了軒然大波,乃至她最後不顧與他的糾纏痛下決心要將梁晏斬草除根,絕不留禍患的地步。
李茴鬆了口氣地靠在車壁上,圈著手道:“凰熙畢竟是女子,這種危險的玩意兒還是少留為妙……”
李凰熙笑著輕撩秀髮,懷恩恰恰抬頭看到她頗具風情的樣子,在她的脖子處停留片刻,看到秀髮遮住了那纖細的脖頸,然後才又面無表情地坐回原位,不著痕跡地道:“凰熙,你昨夜睡得可好?”
“還好。”她道。
只是醒來時,她略微覺得身上有些異樣,但又說不出個具體來,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著,整整齊齊的沒有一絲春光走漏的樣子,身下也沒有出現某些可疑的痕跡,只是照鏡子梳妝時看到自己的唇略微有些紅腫,心中有疑但又不好相詢。
當時王夫人進來,想要幫她梳髮髻,看到她失神地撫著唇,笑著解釋說是昨夜給她灌藥時,她暈睡過去數次沒成功所以才會讓熱湯將她的唇燙腫了。
她半夜半疑地看著這個笑臉盈盈的王夫人,看到她伸手向她,她往後一退,冷笑道:“王夫人還是站在原地為好,本郡主受不起。”就是相信了她才會用她的傷藥,哪知道居然摻了安眠的藥粉在裡面。
王夫人尷尬一笑,立在原地笑著又說了一通好話。
她自始至終沒有給她一個好臉色看,快速地穿戴整齊後,要了文房四寶給梁晏留了信即出發離開,臨走前當然不忘去探望一下王祖業。
當時這王祖業正躺在床上由美妾喂藥,一看到她即臉色一黑,只差跳起來掐著她,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