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帶頭就有人響應,更何況他們再無米下肚就是死路一條,這麼一想,響應的人漸多,尤以災民為最。
四面八方都有人群衝過來,太守府裡面的壯丁鎮壓不及,反而被那群暴動起來的民眾拳打腳踢,尤其是那個語氣傲慢的門房更是被打得鼻青臉腫,半跳起來嚇得退後幾步,指著那些個皮厚肉粗的壯漢,“好好好,你們居然敢在太守府前鬧事……”
話還沒說完,門房就被一記拳頭打到臉上,一陣頭暈只聽到那如天雷般的聲音,“老子要米,太守大人為何言而無信?請太守大人出來給吾等一個說法。”
“就是,吾等要見太守大人……”民眾的情緒被挑動到最高點,所有人都氣怒於胸,不想開倉賑災何必戲耍他們?言而無信更讓人氣憤。
守門人嚇得趕緊縮回府中,捂住被打流血的額頭趕緊跑去向主子稟告,不知是哪個殺千刀地亂傳朝廷旨意?
這個場面落在不遠處巷子裡馬車內的人眼裡,李茴更是放肆地大笑出聲,圈著雙手看著這個場面,“看他還傲,敢甩有父王名諱的帖子?凰熙這主意不錯,若在湖州鬧出了民變之事,就算他的表姐夫梁博森也保不住他的狗命。”
李凰熙隔窗一雙鳳眸瞬也不瞬地看著那個混亂的場面,在天災面前,只要有一線希望就能令這些個民眾沸騰起來,而她不過是假借官衙的名義傳出王太守要開倉賑災的訊息,那訊息就會如滾雪球那般越滾越大,漸漸更會以訛傳訛把事件越傳越大,到時候這王祖業焉能不出現?
“大哥,做好準備,只要王祖業一現身,我們就出去……”李凰熙冷聲吩咐,卻在要拉回車窗上的紗簾子時,看到不遠處似有幾分面熟的人閃過,她的心頭一跳,再定睛看過去,那兒什麼也沒有?
正聽著她吩咐的李茴看到她怔在原地盯著不遠處看著,更揉了揉眼睛,遂也越過她張望過去,除了鬧哄哄的人之外並沒有看到其他熟人,再回頭看到她若有所思的面容,“凰熙,怎麼了?”
“啊?沒什麼。”李凰熙壓下心底的懷疑,將車窗上的紗簾拉平整。
接下來對於兄長的話她都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明顯在盤算著心事。李茴以為她擔心母妃,所以更不敢隨意地亂說話,一時間馬車裡無比地安靜。
太守府內同樣也是亂成一團,那間水閣裡面,一名衣衫半褪的婦人握緊手中的金釵,柔弱而美麗的面容上滿是視死如歸,一面握釵一面大喊,“王祖業,你若再逼迫於我,那我就死在這兒讓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不遠處正捂著流血的額頭的肥胖男子,臉上一雙小眼睛裡閃著怨毒的光芒,只見他挺起肥胖的身軀,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別給臉不要臉,是你丈夫答應了將你送給我玩一次的,你居然敢刺傷我?我表姐夫可是權傾天下的宰相。皇室宗婦,我呸,都殘花敗柳了,裝什麼清高……”
門外卻有人將門敲得震天響,中年婦人的聲音傳進來,“老爺,您可別糊塗啊,那可是忠王妃,若讓她死在我們府裡,到時候我們如何向忠王交代?忠王再不濟也是親王啊,是太后娘娘的親兒子啊,老爺,您聽妾身勸一勸……”
“滾,這兒沒你的事,在這兒鬼嚎什麼?什麼破忠王,太后娘娘早就不記得有他這號人……”這豬頭很顯然就是王祖業本人,正一肚子怒火地朝外頭那個想要阻撓他行事的妻房大吼。
持釵美婦見到這王祖業兇惡又色咪咪地向她走來,心裡更為恐懼,步步後退,在王祖業上前要一把抱住她時,她抓著金釵向自己的喉嚨刺去。
王祖業冷哼一聲迅速打下她的金釵,豬嘴往她的臉上吻去,惡臭之氣撲在她的臉上,她幾欲做嘔,聽得這無恥之人道:“想死也要讓我一親芳澤後,放心,我言而有信,只要得了你的身子必定幫忠王回建京,我表姐是宰相大人的寵姬,這不過是小事一樁……”大手更在那玲瓏嬌軀上撫摸著。
美婦的反抗越見虛弱,就要絕望之際,那扇門就被人從外面破開,王祖業的妻子衝進來忙一把將丈夫拉住,急道:“老爺,這女人真的碰不得,萬一她死了我們就真糟了……”
“滾——”王祖業一把甩開早已厭倦的妻子,回頭欲逞兇之際,又有人奔進來。
“老爺,老爺,不好了,出事了,有大批的災民圍在太守府門前不肯離去還動粗……”
王祖業一愣,聽到這聲音,哪裡還顧得上一逞獸慾?忙將外衣套上,怒道:“反了天了,這一群賤民。”一把將奔進來頭上流血的門房的衣領抓住提了起來,“說詳細點。”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