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兇手。讓我想想,你的故事應該從哪裡開始講呢?不如先從二十年前朱家的故事開始吧。”
說著,楊文彬開始在房間裡踱步,並且緩緩的開始了講述。
“在二十年前,正是朱家的勢力最龐大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家主,也就是朱白蓉小姐過世的父親朱博,是個既有才華又風流成性的人。我讓嚴君黎調查了一些朱家過去的歷史,我發現在二十年前,朱博曾經有一次臭名昭著的出軌被曝光。據說,他有一次在國外做生意的時候,愛上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留學生。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甚至還和那個留學生有了一個孩子。但是好景不長,兩個人的感情很快就被朱博的妻子發現了,妻子定然是氣得暴跳如雷,無奈之下,為了維持婚姻和家族,朱博不得不和留學生斬斷情絲,再也不聯絡。但是,在分開之前,朱博給了她一個定情信物,希望她永遠不要忘記自己。”
說著,楊文彬就像變戲法一樣掏出來一個首飾盒,走到了床邊,將床頭抽屜裡的首飾盒也拿在手裡。這樣,兩個幾乎完全相同的盒子就都被楊文彬展示給了大家。
“首先,你在朱白蓉的房間裡找不到盒子太正常了,因為在我們返回皇后號調查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了它,並且把它裝回來了。”楊文彬把玩著手上的兩個盒子,對尹明旭說道,“至於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就是為了對比這兩個盒子到底有多相似。你們可以看得出來,它們無論是大小還是形狀顏色都非常非常相似,只是刺繡的暗紋略有不同。這一個繡的是龍,而這一個繡的則是鳳凰,所以我們可以說,這兩個盒子是一對的。這種成對的首飾盒並不少見,多是用來放夫妻兩個人的對戒什麼的。因此我猜想,當年的朱博就是將這隻盒子送給了自己的情人,以作留念。”
楊文彬說著將左手的盒子舉起來,能讓所有人都看見,“因為這個盒子的底部,繡著一個一個‘蘭’字。”
“‘蘭’?”嚴君黎問道。
“我相信,應該是‘毛玉蘭’的‘蘭’字。”楊文彬放下盒子,平靜的說道。
“那!那是!”羅燕聽到這話不禁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那是我奶奶的名字!”
楊文彬點了點頭,“沒錯,而這就是為什麼羅燕的手裡會有一個和朱家小姐一模一樣的首飾盒子。而那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呢?朱博確實像他對妻子承諾的那樣,始終沒有再見毛玉蘭一面。可他卻無論如何做不到不和自己的親生兒子見面。沒錯,就是毛玉蘭懷的朱博的孩子,朱家的私生子。我託嚴君黎用警局的關係查了一下朱博幾年前的資金去向,然後我發現一件事,朱博幾乎每年都有一筆錢會固定打到一個賬戶上,而那個賬戶的主人名字就叫毛文韜。沒錯,就是朱博和毛玉蘭私通所生下的那個孩子。朱博顯然與這個孩子一直都在私下聯絡,並且我猜測,你們所說的他那處‘神秘產業’,極有可能是一開始想要留給這位私生子的遺產。”
幾個朱家人聽了都十分震驚。
“他居然……我從來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居然還有一個私生子!”朱昊然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怪不得他有些錢的去向總是瞞著我們,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朱志新喃喃說道。
“但是在彌留之際,不知為何,老人卻忽然改變了主意,轉而將產業交給了女兒朱白蓉。而這一定讓這個私生子怒火沖天了吧。”楊文彬忽然將頭轉向了尹明旭,目光犀利,“沒錯吧,毛文韜先生。”
尹明旭僵直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所有人。
“什麼?但是他……他不是郵輪的服務員嗎?”所有人都詫異不已,“怎麼變成朱家的私生子了!”
“我開始懷疑你的身份,是從停船前的幾小時,也就是朱白蓉開始不見蹤影的時候起。”楊文彬走到了尹明旭的面前與他直視著,“停船前兩小時,你進來我們的房間填寫表格,我注意到你的袖口是溼的。你說那是因為船艙滲水,但是滲水的話就應該是海水。海水沾溼衣物一定多少會留下鹽和礦物漬,而你的衣袖上並沒有這種痕跡,所以打溼你衣袖的是淡水,多半就是你在襲擊朱白蓉時泳池裡的水。”
第十五章 終章
“更何況,我還從沒聽說過服務部門的人需要去處理船艙漏水的事情,你找的這個藉口不僅蹩腳,而且十分不合理。”楊文彬直勾勾的看進了尹明旭的眼睛,“並且這絕不是一艘豪華客輪的工作人員應該犯的錯誤。從那之後,我就開始留意你了。停船之前你來我們的房間寫登記,無論是拿筆還是遞表格你都用的是左手,你是個左撇子。但是在你的工作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