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彬翻個白眼:“不去。”
嚴君黎把頭抬了抬,找了個更方便看向楊文彬的姿勢,眼睛裡帶著狡猾,勾起唇角說道,“楊醫師,你先彆著急著否認,先聽我講講這個案子怎麼樣?”
楊文彬手裡幹著活,“嗯”了一聲算作回應,嚴君黎就娓娓道來。
“濟青區的紅楓園你知不知道?就是一個日本人開辦的讓中國人遊覽的日式園林,風景還不錯,平時客流量還挺大的……”
“說重點。”楊文彬言簡意賅。
“咳,好吧。就在今天,紅楓園的楓樹底下發現了一具屍體,我因為緝毒工作沒有去現場,不過我收到了照片。是一具女屍,從她的面板看似乎還很年輕。對,從面板看。”嚴君黎注意到楊文彬臉上的疑惑,繼續說道,“她沒有臉。準確的來說,她的面部面板被高濃度的硫酸毀容,連眼窩都燒凹下去了。”
不出嚴君黎所料,才講了幾句話,楊文彬就忍不住追問道,“死因呢?”
“屍檢報告還沒有出來,但十有**是失血過多。這個被毀容的可憐女人身上至少有七處刀傷,雖然都不致命,但是加在一起再加上硫酸毀容,那就必死無疑了。”嚴君黎嘆口氣,“不過很有意思的是,當我拿到這個案子的照片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另一件案子,二十年前的一件老卷宗。”
“什麼案子?”楊文彬立刻問道。
“誒——?”嚴君黎卻不繼續說下去了,挑起眉毛陰陽怪氣的問道,“是誰二話不說直接了當的說不去的?你不去就不去嘛,既然不願意去,還問這麼多細節幹什麼啊?”
“你——”楊文彬現在是真的很想拿手裡的手術刀直接把手術檯上人的脖子抹了,反正這地方都死過一個人了,不差第二個。
第二章 硫酸謎案
嚴君黎還是那副好死不死的表情,“你去不去?你去,我就告訴你。”
楊文彬現在無比後悔給這個爛人打了麻藥,咬牙切齒的把止血鉗往不鏽鋼盤裡一扔,發出清脆的一聲響聲,“我去,你說!”
嚴君黎立馬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來,好整以暇的繼續講道:“這是二十年前,同樣發生在濟青區的一起兇殺案,就在當時的紅楓樹林,現在的紅楓園林裡。我之所以對二十年前的舊宗印象如此深刻,就是因為照片上那張放大的焦黑的骷髏。說實話,那都不僅僅是毀容那麼簡單了,這是一遍又一遍的拿硫酸潑死者的臉直到不成人形才滿足。證據就是屍體周圍的楓樹都死亡了,紅葉也全部都被腐蝕乾淨了。”
楊文彬思忖著:“那這次的屍體也是一樣?”
“一模一樣。”嚴君黎道,“二十年前的案子說是警方抓到了兇手,但是在我看來那人只不過是個非法賣硫酸的,根本不是兇——哎,疼!”
“疼?”楊文彬一愣。
嚴君黎呲牙咧嘴:“肩膀,疼!”
楊文彬發現由於他們聊天的時間太長,麻醉劑的藥效正在一點點散去。醫生眼珠一轉,按住躺著的人,手裡的針線沒放下。
“你廢話太多,害我幹活拖了這麼長時間。反正已經要縫合了,你就忍一會吧。”
然後走廊裡的護士都見證嚴大隊長殺豬一樣的叫聲。
“楊醫師!你輕一點……啊,輕一點行不行!”
“楊文彬!輕——文彬!彬彬!我的彬祖宗我錯了還不行嗎!啊!”
十分鐘以後,肩膀上裹著繃帶一臉扭曲的嚴君黎從手術室被推出來,楊文彬瀟灑的脫下沾了血的手套,來到嚴君黎的病房。
“對我還真下的去手啊你。”嚴君黎盤腿坐在床上苦笑著,手去夠床頭櫃上的煙盒。
楊文彬走過去,一把拍開他的手,把煙盒拿遠。
“能受的住槍傷,受不住縫合的疼?說出去可別讓人笑話啊嚴隊長。”
嚴君黎無奈的搖搖頭笑起來,“好,好,言歸正傳,你可是答應我去調查紅楓園的案子了噢。”
楊文彬“嗯”了一聲,心裡有些不滿,“你就這麼拼命?都傷成這個樣子還想著命案。難道警局不放你傷假?”
“不就是一點在肩膀的小傷嘛,又不影響我活動。”嚴君黎毫不在意的擺擺手,“上面放了我兩個禮拜的假,可是我可不想就在家看兩個禮拜的電視。所以我先讓李鴻去命案現場調查一下,然後——”
“嚴隊!”嚴君黎的話還沒說完,李鴻就拎著一籃水果風風火火的衝進了病房,“手術做的怎麼樣?”
“楊醫師做的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