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陽是不會拉你上60的。我聽說你們私下封我為“十大殺手”之一,那我總得對得起這光榮稱號。
話說回來,WTO之後,我們W大學現在的形勢很好,畢業生最吃香了,復旦交大的就業率都沒我們高。
我有點得意地颳了刮自己的人造小下巴。
學校這個概念與時間無關,從我以工人階級的閘北區第二名的成績考進西區聖若蘭女中開始。學校就成了一種概括性的記憶,座標模糊,故事產生了黑洞。
從北區到了西區,豁然看到一些有權有勢的女校同學,戲劇性地出了書,拿到一筆不算少的錢,日期就是從那時開始混亂的。
多少天。
多少月。
多少年。
日下胭脂雨上鮮。
之前的小學和初中,我是絕對的標準好學生,從沒鬧過緋聞,上課認真聽講積極舉手發言,每天吃過我蘇北祖母的菜泡飯高高興興走到弄堂對面的學校去上學。從不知道有上流下流之說,以為姿色和運氣是狗屁,以為閘北區和靜安區只是語言上的區別。
16歲的夏天,趕著《花季雨季》的中學生出書餘熱出了第一本書《××童話》,自此我就成了享有小特權的學生,因為被宣傳成一貫吉普賽風範,從此被叫做J女郎。雖然沒有郭某某與韓某某的鴻運,但也從此亂七八糟,飛短流長,投機取巧,算做80後一族,不肯再做循規蹈矩的乖學生。在幾家小報上寫小資專欄,花錢僱同學替我報到和交作業,頂一節課10塊錢,交一本作業5塊錢。臨大考必想辦法和男老師關係曖昧,送女老師香水唇膏。老師們買我的賬,所以一路混到大四,並無閃失。
日子過得是一種嘉年華式的華麗。錦衣,玉食,上流派對。
當然。我能賺得稿費還不足以時刻如此,碼方塊字畢竟和碼金條相差十萬八千里。
我依然住在閘北區夾在窩棚堆中的老公房裡,家裡沒有淋浴,老鼠蟑螂隨處爬行。
我只有17張輪換透支的信用卡可以依靠,算著最後還款日以最低還款額還進再迅速取出。由著性子做導遊,把洋人們帶進天價的絲綢店玉器店古董店,靠著拿回扣東牆一角西牆一角地還賬單,交大學裡日益昂貴的學費。
我的身後是草根之根的家庭背景,可我如此貪戀金枝玉葉的圈子。
我在極度生活的轉換裡瀕臨崩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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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是流言飛舞的洞|穴。
很多很多流言在W大學的操場、教室與食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