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
但當我們把這個詞與“科學”一詞聯在一起,得到“科幻小說”,此詞就有兩個含義:1)故事中提到的科學至少部分是虛構的;2)故事是虛構的,美國赫氏英語詞典對科幻小說下的定義是“科學的發現和發展是小說的主要情節或基礎;是對未來科學發展可能性的預測。”
因此,透過字典下的定義以及與坎貝爾和同時代其他作家的討論,我們認為科幻小說必須與物質的世界和科學相聯絡,可以包括經濟、社會科學、醫藥等等,所有這些都有物質的基礎。
那麼什麼是幻想小說呢?
相信我吧,如果幻想小說僅僅是對想象的生動描述,那麼一大堆經濟學家和政府官員都可以成為合格的作者了!如果僅用“想象的”來形容幻想小說,那就好比把整個文學歸之為“幾個詞”而已。
當今的現代社會中,許多使“幻想小說”成為科幻小說的因素已從舞臺上消失了,甚至在百科全書中都很難找到。唯靈論、神話、巫術、占卜、超自然等諸如此類,都與現實世界沒有絲毫聯絡,這並不意味著它們缺乏效力或不能東山再起,這隻說明,當今人類已沉淪於“唯物主義”的享樂當中。
這些科目裡含有一些謬誤,可能永遠也無法澄清。之所以能從觀察中得大量知識,其主要原因是物質科學已取得了一系列的成功。但我也確實注意到,每當現代科學感到應該著眼於一些基本事實時,就會節外生枝。不過,我想說明的一點是,有些現象是不能用唯物論來解釋的,它們非物質範疇。有些舊觀念,不論多麼荒謬,卻依然存在,誰知道這裡是不是含有一些真實的東西呢?你必須對此進行深入的研究才能充分地瞭解。我並不是說我就相信這些東西,我只想表明在我們所致身的物質世界之外,可能或多或少著另一番天地。
就文學而言,“幻想小說”在字典中的定義是“主要由奇幻的或超自然成份構成的文學或戲劇性作品”作為定義,但這個定義還是有一定的侷限性。
若是把科幻小說與幻想小說混為一談的話,那還是一種“概念不清”的說法。對作家而言,兩者是各自獨立的,我留意到目前有一種趨勢,將兩種型別的小說混在一起,美其名曰“想像的小說”,而實際上,這種混合並不成功。科幻小說,為了令人信服,必須讓人感到似乎是有道理的,而幻想小說則無此侷限;寫科幻小說,需要作者兢兢業業,而寫幻想小說,容易得就像在公園中散步(幻想小說中,一個人手中沒有劍,突然間,他手中已握住了一把有魔力的劍)。這並不是說孰高孰低,這只是從一個職業作家的角度來看待兩者的不同罷了。
更重要的是,在其黃金時代,科幻小說肩付著某種使命,當然,我不是為這一時期的朋友們吹噓。但可從坎貝爾身上以及與其他一些作家的交談中獲得一個深刻的印象;他們正在喚起人們對未來的認識。
開始時,在文藝作品中科幻小說被視為“後孃的孩子”,倍受冷落。但更糟的是,科學本身也沒有受到應有的對待,政客們更多關心的是所謂大眾的興趣和需要。
後來,情況大變。坎貝爾手下的一班作家個個不同凡響,許多都已躋身於著名作家之列,他們改進了科幻小說,使之越來越受歡迎。
現在,科幻小說步入了黃金時代。大約一年之後中,我去一所大學的理科系為我所做的研究查詢些資料,我受到殷勤的接待,在拿參考資料時,我發現屋子裡聚滿了人,都是些教授和系主任。原來人們紛紛傳言某某正在生物系。接下來我所知道的就是不停地與人握手和麵對一張張興奮得發光的面孔,他們想知道,我對這部或那部小說是怎麼看的?我最近見過某某作家嗎?坎貝爾怎麼樣?
他們都讀科幻小說!他們為此而自豪!
二戰前後的一段時期,我一直與一些最新領域的科學家保持著聯絡,原子彈的研究者、火箭的製造者等等,他們都醉心於科幻小說。有些著名的科學家甚至親自動筆寫科幻小說。
第一節945年,我出席了一個會議,一些老科學家及寫科幻小說的朋友濟濟一堂。地點選在一個親愛的朋友,無與倫比的鮑博·海思萊恩的家中,你能想象得到會議事項嗎?如何將人類儘快送入太空以避免地球上的再一次的戰爭。而他們的意見政府是會絕對重視的!這已為期不遠了,我們已經將人類送入了太空,甚至還與俄國人進行了合作。
我們不會天真到認為所有的事情都同出自偶然,依照自然順序,一件接一件,到時自會發生。這不是科學。這是宿命論,我們又倒退到幻想小說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