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也是有幾分想要逼迫大長公主的意思。他想對妹妹好,妹妹明面上也是領他的情的,可是,那是明面。實際上,大長公主對他還是有幾分不信任。
一半想賭氣,一半想逼迫,皇上索性就真的半句都不說了。要麼是等自己解決完了這事情,再去告訴皇妹自己是值得信任的。要麼就是和現在一樣,逼的皇妹對自己低頭,讓她親口來求自己,讓她自己瞧明白,自己已非是當年那個不得不拿親妹妹去保命的皇子了。
常寧策伸手拉了一把大長公主,輕咳一聲:“皇上既是已經有把握了,那想必對這其中的事情,也有幾分瞭解了,正巧大長公主還有幾分不明白……”
大長公主也反應過來,忙過去抱了皇上的胳膊撒嬌:“皇兄,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現在還真有幾分不清楚,皇兄給我解釋解釋?”
皇上斜睨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開口:“問吧。”
“殺害萱陽的兇手,到底是誰?”大長公主才不管什麼國家大事兒,只問自己最關心的問題。皇上皺了皺眉:“動手的是王佑安,出主意的是張姨娘,下命令的是安寧。”
大長公主張大了嘴巴,她將所有人都想了一遍,從楊銘到楊銘的那個庶女,將所有可能的理由都想了一遍兒,卻沒能想到這個張姨娘。
“老三當年也是有不少的勢力的。”三王爺是劉貴妃的兒子,當年劉貴妃受寵,三王爺差點兒就代替皇上當了這人王。
“這些年雖然被圈禁著,但還有安寧在外面幫襯。她想辦法聯絡上了張姨娘,允諾將來事成,就許張姨娘當正室。”張姨娘現在的身份,尷尬的很。在楊家,她是楊銘後院的女主人,可是出去,但凡有點兒身份的,都不願意和一個姨娘打交道。更重要的是,哪怕是楊銘不續絃,她張姨娘永遠是一個姨娘,絕對沒有扶正的可能。而她的兒女,全部是都是庶子庶女,哪怕將來楊銘死了,這威國公的爵位就是落到了旁支,也不會落到他兒子頭上。
所以,六長公主的這個保證,正好就戳中了張姨娘的心思。
楊銘很是寵愛張姨娘,連書房都讓張姨娘隨便進出。六長公主有什麼吩咐,張姨娘都偷偷的用楊銘的印章給辦了。一年兩年的,事情辦的多了,楊銘就是發現了也沒辦法脫身了。
逼不得已,楊銘只能做出選擇。要麼是向皇上坦白,指不定皇上相信不相信,反正他這威國公是肯定保不住了。若是皇上相信,他一家子以後說不定就要被困在京城,連個差事都沒有了。若是不相信,怕是抄家滅族都是少不了的。
當然,楊銘覺得,皇上哪怕是相信了他,暗地裡也是不會相信的。
若是跟著六長公主,將來事成,這從龍之功……自古富貴險中求,現下這情況,只要大長公主活著,楊家就只能呆在真定府。從下一代開始,爵位也要遞降了。以後,家族會日漸衰敗……可若是三王爺成事了,楊家不僅不會衰敗,說不定就能成這京城中一等一的人家了。
所以,楊銘就做出了決定。
大長公主打斷皇上的話:“那王家又是為什麼?長安侯深受皇兄你的器重,在這京城裡,簡直就是一等一的人家,他們家又是為什麼跟了老三?”
“因為老三手上有證據。”皇上揉了揉額頭,輕笑了一聲:“當年長安侯並非是一心只支援我的,他們想兩邊下注。只是這事情做的隱秘,只老三手上有證據。”
“王家並非是想跟著謀反,而是想從老三手裡拿回證據。王家為老三做一件事情,老三就將證據還給王家。”皇上又解釋道,大長公主還是有些不明白:“萱陽不過是個郡主,又是個女孩子家家,老三手上的證據,應該是很珍貴的,怎麼會……”
“老三也是沒想到,他那大事兒,都壞在女人手上了。”皇上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華陽想嫁給李明睿,萱陽就是絆腳石。張姨娘對你恨之入骨,也想要萱陽死。”
所以,這事情裡面,萱陽就成了無故被害死的人了。
“那楊銘這次回京?”大長公主壓了好半天,才將心裡的暴戾給壓下去,陰森森的問道:“是送上門來償命的嗎?”
“不是,他這次回京,是和王家商量好了,推出替罪羊來著。”皇上不屑的笑了一聲:“王佑安和楊銘的庶女有了私情,那庶女嫉妒萱陽,就讓王佑安幫著報仇,於是王佑安就害死了萱陽,你看,楊家只要出個庶女,王家出個王佑安,萱陽的事情就算是解決了。王佑安還有個親弟弟,今年十六歲,同母所出,據說,也是很有才能的。”
原先他們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