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功一沒有點頭。
“就算牛肉丁蓋澆飯的味道相似,我們也沒證據證明他們認識。用那瓶醬油,也可能被狡辯成只是巧合。”
“有這樣的巧合?而且味道不是相似,是一模一樣!”
“我也覺得沒這麼巧,但是,只有這些,警察不會逮捕他的。”
“證明戶神是犯人的證據,比如說是什麼?”靜奈問功一。
功一在胸前抱著雙手,低語道:
“明說吧,現在要找證據相當困難。不管怎麼說,都過了14年。想要調查不在場證明也沒折。就算找到戶神沒有不在場證明,也不能一口咬定他是兇手。再加上,警察沒有找的任何犯人的指紋、遺留物品。”
“那麼,就舉手投降?”泰輔聲音變得尖銳。
“並沒有放棄,肯定會有辦法的。總之,先調查14年前戶神政行的所作所為。正如剛剛你說的,戶神肯定和’有明‘有關聯。首先,瞄準這點突破。”說著,功一目光銳利地望著靜奈,“這一切,都要靠靜了。”
靜奈默默點頭。不用說,她是三人中最接近戶神政行的人。
“要是找到證據了,怎麼辦?”泰輔問,“交給警察?”
對於這個提問,功一沒有立即作答。他皺著眉,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哥哥……”
“看內容而定。”功一說,“看找到的證據再定。如果是讓人一目瞭然犯人就是戶神政行的證據,我們寄匿名信給警察就好了。”
“如果找不到呢?”靜奈問,“如果不是決定性的證據呢?也告訴警察?”
“只能這麼辦吧——對吧。”泰輔徵詢著哥哥的同意。
“不是決定性的證據,不知道警察會不會有所行動。就算行動了,可能反而打草驚蛇。”
“我們再進一步調查不就好了?”
“不,不能這樣。”
“為什麼?”
功一來回望了望泰輔和靜奈。
“警察接到密報的時候,我們必須從戶神的周圍抽身離開。用腦子想想就知道了吧。警察肯定會追查報密者的身份。推測那人在戶神政行的周圍。然後就會懷疑最近出現在他兒子行成身邊的那個年輕女子了。”
“這個很糟糕?”
泰輔話音剛落,功一呆然地嘆了口氣。
“使用假名字接近行成的女性,警察會怎麼想?還有假的寶石商。”
“我們是受害者的孩子啊!為了抓住戶神的小辮子接近他們的。”
“那問你為什麼會注意到戶神?”
“這個,總有辦法的。”
“好好回答。準備怎麼跟警察說明?”
面對功一的詰問,泰輔垂頭喪氣地沉默了。功一繼續說道:
“不要忘記我們是欺詐師!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警察盯上。我們究竟為什麼要在玄關的門上裝警告燈,不知道嗎?”
“我都知道。那麼,究竟怎麼辦才好。找不到戶神就是犯人的決定性證據的話……”
“那個時候……只能用暗招了。”功一用幾不可辨的聲音說道。
“暗招?”靜奈問,“那是什麼?”
“現在還不能說。這是最後一招,現階段不想用到。總之,現在只要考慮找證據的事。”
隨後,功一盯著兩人。
“再跟你們重申一下,計劃全面改變了。獵物不是戶神行成,而是他父親政行。目標也不是那一千萬,而是有明夫婦遇害事件的證據。不用說,這是目前為止最大的獵物。A等級,不,超A等級。只許成功!”
功一高聲宣誓的聲音至今還殘留在靜奈的耳畔。沉積了14年的仇恨終於有望得以昭雪了。
“首先要調查的是戶神政行和’有明‘的關係。”功一建議道,“只要徹查14年前的事,肯定會找到他和’有明‘的關聯。”
靜奈重新調整了心情。不能順著行成的步調了。如果忘我地和他談這些,我們該怎麼辦?
和工作人員商量完後,行成回來了,嘴角洋溢著笑容。
“久等了。櫃檯的材料好像和指定的不太一樣。”
“那不是很糟?”
“沒辦法。誰都會犯錯的。重要的是不要再三犯錯。對吧?”
望著露齒微笑的行成,靜奈的心中漂浮著一股莫名的情緒。究竟是什麼呢?她也不知道。
從裝修中的“戶神亭”麻布十番店走出時,天色已經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