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彩菜湊近傘柄,仔細看著,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所以然來:“呃,哪個啊?”
“就是下面,下面。”
手冢彩菜看下去,漫不經心地掃了趟,正要繼續問,忽然停住:“這個……”她伸手去摸,果然指尖感受到凹凸觸感,“這個是【手冢國光】?”
“是啊是啊。”時吟開心地笑著,“還有下面下面。”
手冢彩菜再摸下去,來回幾趟觸控:“是……【時吟】?”
“恩恩,還有還有。”
“還有?我再看看。”手冢彩菜繼續往下摸,“咦,沒了。”
“是【手冢國光】的旁邊啦。”
“哦哦。”手冢彩菜返回去繼續觸控,“好多字,是告白信?”
“我倒是想弄告白信啊,但是沒靈感……所以只能刻其它了。不過我覺得就算不是告白信,國光也能明白我的心意,嘿嘿。”
這倒也是。畢竟時吟告白的次數已經可以破吉尼斯紀錄了。
手冢彩菜笑笑:“冰山的融化總是需要更多的熱量。”
時吟湊近手冢彩菜:“伯母有何高見?”
“高見沒有,就是一點小意見。”
“我洗耳恭聽。”
“如果只是這樣的告白……以後國光要是再遇見了和你一樣對國光熱情的女生,難道你希望國光也對那個女生有所好感。”
時吟咬牙:“不行,絕對不可以。”
“所以,征服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征服他的驕傲。”
“誒?”
手冢彩菜攤手:“我昨天從書上看到的,覺得很有理,所以送給你……雖然我覺得國光不喜歡被哪個女生征服他的驕傲。”
時吟苦著臉:“你這不是在說‘此路不通’嗎?”
“哈哈,就是讓你樂一樂,只有你自己找到的方法才是最好的。”手冢彩菜意味深長地道,“通往國光的心只有一條路,至於你能不能找到,就要看你自己了。”
“好了,吃飯吧,不然粥就要涼了。”
時吟嘀咕:“條條大路通羅馬,一條大路通國光……唉唉唉,這條路到底要怎麼走呢。”
一條路上,要是沒有好景色,這條大路又有誰走得下去呢?唔,開車可不可以?
“走,一直往前走。”手冢彩菜耳尖地聽到了,斬釘截鐵道。難得遇到一個一往直前,永不放棄追求自己兒子的女生,說什麼也不能讓她溜走。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時吟笑笑,沒接話,坐下來喝粥。
即使她表面上不在意,和大家說說笑笑,她心底依然有坎邁不過——她是魂魄,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生存。
這道坎,就好像喉中魚刺,吞不下去對人體沒多大害處,但卡著難受,時間久了還會紅腫發炎。
喝完粥,時吟放下碗,拿起一旁的雨傘,走到手冢國光身邊:“國光國光,我們走吧。”
手冢國光看了眼手冢國一,待後者點頭,才站了起來:“恩。”
他的話才落下,掌心觸到了柔軟,他微微一愣,在看到旁邊顯現出來的時吟後,淡淡的掃了眼眾人。
時吟搶在手冢說話前諂媚笑道:“國光,我今天想和彌永理繪切磋射箭技術,為了避免真田伯父伯母發現自家憑空多了一個人……所以,嘿嘿。”
手冢彩菜因為已經看過時吟顯現的樣子,所以並沒有多大驚訝:“國光,難得有個機會,就讓時吟去吧,否則她絕對會悶壞了。”
手冢國一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很快就鎮定下來,一錘定音:“就這樣吧。”
手冢彩菜拿出雨傘遞給手冢國一:“既然這樣,國光就和時吟撐一把,爸爸你自己小心點。”
告別手冢彩菜和手冢國晴,時吟一手牢牢握著手冢國光的手冢,一手撐開雨傘,盡力高高地舉過兩人頭頂。
手冢國一轉身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時吟伸長手臂將雨傘舉過手冢國光頭頂的畫面。
一個笑意吟吟,一個面色冷淡,卻容忍著她的緊貼。
大雪下得紛集,兩人靠的緊密,顯得親密溫馨。
手冢國一笑笑,轉過身慢慢走著。
“我來吧。”手冢國光接過雨傘,目光不經意地自兩人手掌交疊處掠過。
溫度已經是零下,然而掌心的灼熱彷彿像一團火球,一層層燒開。就好像爆爆米花,當灼熱愈積愈多,最後才能完全爆炸開。
於是最後不止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