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可是……可是……她前世在手冢國光書房裡看到的弓箭,又是誰的?
時吟內心混亂著,吶吶地道:“國光,你喜不喜歡我?”
手冢定定地看著她。這是他第一次聽見時吟問他這個問題,以前她總是自表自演。
時吟苦笑,不給手冢說話的時間,習慣性逃避:“算了,你就當我被冷風吹暈了頭,凍出毛病了。”
她深吸一口氣,朝手冢綻放出亮麗的笑容:“國光,我不知道我能堅持多久……如果你,如果不討厭我,那麼就偶爾在漫長的道路上扶持我一把,就像剛才在我跌倒的時候扶我一樣。”
手冢清亮的眼裡有一絲波動。
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個一向活力四射的女生,露出她的彷徨擔憂。
手冢垂眸,在他自己都未回過神的時候就應了聲:“好。”
一瞬間,他看到時吟的笑容盛開更加盛大,眼睛彷彿被大雪點亮地透徹,幾乎能將她的欣喜印的一清二楚。
自己的答應,真的讓她很開心嗎?
手冢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笑容,胸口彷彿被軟軟棉花裝滿,連帶著眼神也軟和了下去。
這樣也好吧。他想。
一直到到了真田家,時吟都沒問那個在她心中徘徊了無數趟的問題。
彌永理繪和真田弦一郎已經在門口等了,看到時吟一行人,彌永理繪和真田弦一郎朝手冢國一鞠躬:“手冢爺爺好。”之後才向時吟和手冢國光打招呼,“好久不見,時吟醬,手冢君。”
手冢國一點頭:“恩。”
時吟和手冢國光回禮:“好久不見,彌永桑,真田君。”
進了屋子,又分別和真田父母打完招呼,在客廳寒暄了會,喝了杯熱茶暖胃,手冢國光和真田去室內網球場切磋網球,彌永理繪和時吟自然跟過去看熱鬧。
因為手冢國光和真田打網球的緣故,所以時吟只能含淚放開和手冢相握的手,再次變成隱形人。
彌永理繪默默擦汗,人生奇異事多,她今天也算遇到一件——對著空氣聊天。
盯著網球場上同樣耀眼的兩人,彌永理繪轉向坐在自己旁邊的時吟,儘量忽略心底發毛的感覺:“你覺得他們誰會贏?”
59、再見【上】 。。。
時吟摸摸鼻子:“呃,我對網球不是很熟悉,不過問我意願的話,我希望國光贏。”
彌永理繪半眯起眼睛:“技術和他人抱有的希望,從來都不是相對的,如果什麼都隨人心願,那世界不就亂套了。”
呃,這麼深奧的問題她沒想過。
“我希望國光贏,是因為我相信他。”
彌永理繪半挑眉:“為什麼?”
時吟揚唇,笑得驕傲恣意:“因為他是手冢國光啊。”
因為他是手冢國光,是不輕易被打倒,不輕易退讓,不輕易放棄的手冢國光。
堅強冷毅,讓她總是心癢難耐啊。
彌永理繪輕笑:“不如我們來賭一場吧。我總有種預感,我們以後一定會再次遇到的。所以,來賭一場。輸了,我答應你一個要求,贏了,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如何?”
反正閒著也是無聊,時吟隨意點點頭,目光不離手冢半寸:“好。”
彌永理繪的聲音顯得很是輕快愉悅:“那就這麼定了。你賭國光贏,我自然是要向著弦一郎的。”
她唇角微勾:“賭局,開始。”
比賽,也正式開始。
這一刻,時吟忽覺異樣,她轉頭看了眼彌永理繪:“為什麼要堵這個?你是希望我答應你什麼條件?”
“你這麼說是認定手冢君會輸咯?”
“才不是。”
“那不就行了。其實,我主要是想幫你們。”
時吟皺眉:“幫我們?幫什麼?為什麼要幫我們?”
彌永理繪笑得很是欠扁張揚:“因為你們讓我想到了人鬼情未了啊……噗嗤。”
……時吟默默嘆氣。她突然覺得自己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想法了。
時吟重新看向球場,小小的黃色球粒在空中旋轉而過。因為她們的坐的近,所以能清楚地看見兩人的表情。
一樣的冷靜,一樣的沉著,一樣的堅定。
莫名的,時吟的心提了起來。
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切磋賽,她卻彷彿融入進去,為手冢的每一次接球還擊緊張。
終於,在手冢又一個還擊而真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