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眼眸彎成了半圓,紅泠泠的小嘴煞是可愛。
端俊漠然沒有吭聲,眸光中卻是一暖,沒待反應,前面劉安聽到凌西兒的呼喊,騎馬掉頭緩緩的走進馬車。
“你剛才說什麼?”劉安嚴肅的開口,濃眉皺起來,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雨水沿著髮梢滾落下來。
“王爺,你看雨這麼大,我們也沒有必要急在這一時,反正那江南里離這端俊城幾千裡地,今天是決計趕不到的,您的身體重要,不如歇息一下可好?”凌西兒故作嬌羞的一笑,學著古代女子的樣子輕言細語,巧妙的將那話語的重點轉移到關心王爺的身體上。
劉安一怔,轉眸望一眼真正的端俊王爺,見他只是冷冷的眯起了雙眸,並沒有什麼具體的暗示,再抬眸,雨確實冰冷凍人,連綿不斷,也不知道會下到何時,他望望兄弟們辛苦的臉,再回望端俊漠然,端俊漠然冷冷的點點頭,於是他大喜,轉身冷聲的吩咐道:“到前面找地方避雨,等雨停了我們再走!”
“是!”眾侍衛感激的望了一眼凌西兒,愁眉不展的面上個個喜笑顏開。
“謝謝王爺!”凌西兒大喜,不停的向著端俊漠然使著眼色,邀著功,一邊緩緩的點點頭向劉安道謝。
端俊漠然冷冷的眯起眼,嘴角譏諷的翹起來,別開了腦袋,腳下一緊,馬兒向前。
前面不遠處就是一破廟,雖然破舊,但是好歹有兩片瓦遮頂,劉安大喜,命令侍衛們停步進去歇息。
端俊漠然輕皺了眉,下馬,剛要上前,凌西兒趴在馬車上伸出了腦袋輕聲的喊他:“小鬼!”
他冷冷的回眸,眸光中盛滿了不耐,嘴角冷冷的繃起來,寫滿了邪獰與殘忍。
凌西兒大駭,委屈的抽抽鼻子,扁扁嘴巴:“你又沒有告訴人家你的名字,人家只能這麼稱呼你嘛!”
端俊漠然照舊不語,眸光中的殘忍慢慢的隱退,但是雙眸還是冷冷的盯著西兒,犀利的眸光彷彿要望進她的心裡。
“這是幾套乾淨的衣服,你拿進去給王爺換上!”凌西兒躬身從馬車裡出來,將包袱交在他的手上。
“你很關心他?”端俊漠然陰鷙的眯起了雙眸,冷冷的開口,一個冰冷至極的聲音,絲毫沒有一絲的溫度。
“裡面有兩套,你也可以換上一套!”凌西兒輕聲道,絕麗的小臉上難掩了得意。
“謝謝王妃的好意,只可惜我只是一名小斯,不配讓王妃如此的掛念!”端俊漠然望著手上的包袱冷哼了一聲,突然想到了她口中的紅杏出牆,眸光更是陰暗邪獰,冷冷的瞪起來,彷彿要殺人一般。
“你隨便,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凌西兒噶然張大了雙眸,鼻子都要氣歪了,她冷哼了一聲,將身子縮排了馬車裡。
“狗?!”端俊漠然的面色一陣鐵青,狠狠的舉起大手,眼看著那裝飾華麗的馬車就要在他的掌下化為一片碎片,這時,劉安從破廟中出來,來到他的身後輕聲道:“爺,外面雨大,還是進來歇息歇息!”
他冷哼了一聲,斂眼低眉,再次將怒火強壓了下去,與劉安一起進了破廟。
破廟中,火已經生起來了,幾名侍衛圍著火堆烤火,端俊漠然一進去,雖然他一聲不吭,他們也沒那膽子去瞧瞧主子的臉色,可他們還是感覺得到自某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暴怒之氣是多麼地凌厲尖銳。他們趕緊拘謹的站起來,斂眼低眉排成一排,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他冷冷的揮揮手,侍衛立即退到了角落中,大眼瞪小眼,悄悄的擰乾身上的雨水,大氣都不敢出。
“爺,您在生氣嗎?”劉安恭敬的站在身後,忐忑不安道。跟著端俊漠然十幾年行軍辦事,這樣的小雨是小菜一碟,從沒有停下休息過,可是今天,是爺授意休息的,他不禁懷疑是不是他只是三十歲的年紀看花了眼,也許爺並沒有點頭示意休息。
“不管你的事情,這是乾的衣服,你換上吧!”端俊漠然冷冷的開口,將面前的包袱丟給了劉安。
“爺,您這不是折煞下人嗎?您還是先將溼衣服換下來……”劉安心中更是忐忑,不是他,莫非是那無鹽王妃?他小心翼翼的將包袱呈在端俊漠然的面前。
“讓你換你就換上,這是那個醜女人的一片心意!”端俊漠然殘酷的一笑,眸光陰狠而邪獰。
狗?這一生,他何曾受過這樣的稱呼,他很快就會讓那個醜女人後悔!
“是,爺!”劉安心中不解,但也不敢多問,將衣服換將下來,悄悄的坐在端俊漠然的身旁。
凌西兒一個人在車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