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了，眼前這個碎碎唸的面癱臉妥妥兒的是鳳瀲的熟人，殺生丸面無表情地想道。

“呀咧，你怎麼還在這裡？”鳳瀲話音剛落，一道破空之聲響起，殺生丸只覺得一道寒風撲面而來，直至衝向……對面那個兀自碎碎唸的男人。

龍燚微微勾唇，袍袖一揮，幽藍的光暈自手中浮現，生生將向他襲來的冰凌化解成一片水汽。

“本座老牛吃嫩草又如何？你這條四腳蛇與文殊菩薩那點子破事兒可是傳遍了西方極樂世界你可還記得？”鳳瀲含笑道，手中凝出一柄寒意繚繞的長劍。

“那是本座一時大意著了你的道，堂堂鳳帝居然使些不入流的手段，真是令人大開眼界……”龍燚抬手，一柄泛著幽藍光澤的刀憑空出現。

鳳瀲臉上笑容不變，欺身上前，手中長劍劈向龍燚：“不管什麼手段，只要有效便好，話說回來，那隻烏龜已被本座送走，本座還以為你也該乖乖離去才對。”

“那可真讓你失望了，本座來這裡的目的還未達到，一時半會兒走不了，”龍燚將刀一橫，抵住劍刃，“你不是身體出問題了麼？怎麼不用天帝那傢伙送來的原身？”

鳳瀲撇嘴，手腕一翻長劍向龍燚撩去：“那個痞子送來的東西敢用麼？本座又不是你這個二貨，識相的趕緊走，本座看著你就煩。”

龍燚閃身避過劍鋒，刀刃盪開劍身後向鳳瀲劈去：“真是抱歉，本座還要再在你面前煩一會兒，怎麼著也得看著你把身體整好了再走，拖著個破破爛爛的身體真給天界丟臉……”

“本座的身體本座心裡有數，不用你這條四腳蛇插手，擅自離開天界就算你是龍皇也是觸犯了仙律的，哪來的回哪去。”鳳瀲揮劍擋住刀刃，抬腳踹向龍燚。

“那種小事隨便糊弄一下就好了，相比而言，老鳳凰你的終身大事還是更加重要。”龍燚身體一側，避開鳳瀲一腳的同時揮出拳頭。

“……”殺生丸注視著同時拋下兵器改用拳腳打成一團的兩人，努力回想著幼年的記憶——即使是父親大人與老友見面，也沒有一見打得不可開交的場面……還是說，他們平時就是這麼相處的？一邊打架一邊吵嘴順便談正經事？

殺生丸突然目光一凝，手腕一抖，翠綠的光華如靈蛇一般纏上鳳瀲的腰身，隨即小臂一振，將還在打鬥中的那人硬生生拉到了身邊。

“……”

“……”

鳳瀲和龍燚揮出的拳頭只打到了空氣，頓時怔住了，尤其是鳳瀲，還在迷惑怎麼剛剛還在打架下一秒就到了這個傢伙身邊。

殺生丸對上依舊滿頭霧水的兩人的目光，一板一眼地解釋：“鳳瀲的身體受不住。”

龍燚：“……”

鳳瀲看著依舊纏在自己腰上的光鞭，嘴角抽了抽，忍無可忍地揪住了殺生丸潔白的衣領：“本座打得正盡興，你光鞭說捆就捆，你當本座是什麼？白菜嗎？！你以為你在捆白菜嗎？！”

殺生丸凝視著鳳瀲因為怒氣而格外明亮的紅眸，簡直跟流光溢彩的紅寶石一樣，便放任了鳳瀲揪著他衣領的舉動：“你的身體會受不住。”

鳳瀲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你的妖力現在不也是被壓制住麼？怎麼，沒事了？那就可以插手本座的事情了？”

身著華麗鎧甲的銀髮大妖的眸色微微加深了些，泛著淺淺的蜂蜜色的光澤，他注視著眼前那人的豔紅雙眸，用清冷的聲線一字一句道：“我答應過，要保護你。”

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鳳瀲紅眸中的詫異完完全全展露出來，凝視著面前大妖泛著微微蜂蜜色的雙眸怔在了原地。

保護……嗎？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要保護他。

“真是的，看不下去了，眼睛要被閃瞎了……”兩人齊齊轉頭，就見龍燚毫無形象地捂著眼，“旁若無人地大秀恩愛，考慮一下還在單身中的我的感受好麼？不知道秀分快嗎？！”

鳳瀲撇嘴：“你不是有文殊了麼？”

龍燚立馬抬頭瞪了過來：“文殊是你能叫的？！”

“哦？本座好像發現了什麼……”鳳瀲挑眉，意味不明地微笑起來。

“……”龍燚瞪著鳳瀲，鳳瀲回以燦爛的笑容。

對視良久，龍燚嘆氣：“算我敗給你了，真是……”

鳳瀲微微揚起下巴，得意的樣子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

殺生丸將此刻鳳瀲的神色盡收眼底，手指微微一動，壓下了想要伸手撓撓那人下巴的衝動。

龍燚在寬大的袖子裡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