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和大將樊其徐光忙迎上前去,“殿下?”
兩人絲毫不敢怠慢皇帝這次的急旨,但對於這個莫名其妙夜半而來的急召和旨意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而且,兩人對視一眼,他們都覺得陛下好像突然有了些變化,說不出來,……王威更盛?深不可測?
反正給人一種無形的心驚肉跳。
山雨欲來,膽顫心駭。
榮王微微搖頭,他回首往了上瀛臺一眼,其實要說最深體會,那莫過於他,畢竟他也是在虞太后宮裡長大的。
不過榮王沒說什麼,樊其徐光也不再多話,宮廷可不是八卦多嘴的地方。
兩人話鋒一轉,問起任務。
“今夜就出發,七月十六務必要抵達偃州。”
榮王說罷,展開畫卷看了一眼,皺了皺眉。
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這架勢,竭盡全力顯然必須的!
整個皋京,常駐騎兵是八萬,燕殷竟然下旨把八萬騎兵盡數遣出。
這人是誰下回分解,當務之急是立即動身!
“司馬超已經點軍去了!”
司馬超和他們不是一個系統,此人卻是燕殷的委以宮禁防務的禁衛大統領,可謂鐵桿心腹中的第一位,這次領頭的除了榮王還有司馬超。
三人不敢耽誤,火速就快步去了。
當夜,八萬騎兵開拔,火速奔赴偃州東城門!
……
以上的前情,沈箐不知道,不過也猜了八九不離十了。
回到偃州東這處名為燕嶺的不大不小群山。
幾乎是一發現不對,沈箐就拉著燕長庭迅速往後去了。
只不過,今日來的這些人,卻個個都非庸碌人物,他們是有預防過搜捕物件察覺不對往裡逃竄的。
登山同時,一條弓弦式的截斷線正火速自兩端往裡拉!
沈箐這邊反應是超快的,趕在截斷線拉成之前就堪堪透過了,只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虎賁中郎將龐世充親自負責截斷線的一端,他眼睛驟一咪,忽一躍而起,快步衝進灌木林中。
這處的灌木林,已經比較茂盛了,雨後山風呼呼,樹搖葉晃,乍眼望去,一點痕跡都沒有。
可能走到今時今日的位置的他,經過實戰,作為戰場之上存活至今並身居高位的佼佼者,無一不具備過人的直覺。
——這是一種自生與死之間多次擦肩而過的第六感。
龐世充慢慢掃視,他心跳微微加快,驟他一揮手:“分兵,追!!”
兵分兩路,除去繼續往前拉攔截線的,一半迅速跟著他追,另一邊立即撒開人手搜尋痕跡。
無需廢話,訓練有素,果然都是百裡挑一的精銳部隊。
果然,很快就找到一些細微痕跡,都很輕微,有兩個人,往山的深處去了!
一旦確定,羽林中郎將兼宮禁大統領司馬超,立即下令麾下五大心腹率兵急追圍捕,並側頭看榮王。
榮王眉心蹙了一下,靳州大災,衛國公沈正崧老家剛好在靳州,如無意外,沈家人應該就在這一大批的流民當中。
榮王環視四周,看衣衫襤褸的流民們,他想起皇兄先前下的徵流民修硭山皇陵的聖旨,心裡不由嘆了口氣。
他違不了旨,卻私下命人去尋沈家人了,可惜暫還沒有訊息。
不過現在也顧不上這些私事了,榮王聞言收斂心神,點了點頭,也示意身邊的樊其徐光薛中林等大小正將副將,“去吧!”
樊其等人領命:“是!”
……
司馬超榮王這邊精銳盡出,兵分多路迅速往裡而去。
而沈箐這邊,已和燕長庭竄至山芯範圍了。
她和家人分開之後,拉著燕長庭的手,蹬蹬蹬往裡輕躍急奔。
她這人有個好處,就是心態好到爆棚,不管什麼情況都不慌不喪更不會自亂陣腳,一邊飛躍奔跑一邊回頭瞄了騷動的兵甲方向一眼,她笑道:“多大點事,瞧我的!”
燕長庭低頭看看被她緊拉著他的手,他的心神大半仍沉浸在她剛才毫不猶豫的陪伴之中,舔舔唇,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只仰臉一瞬不瞬望著她。
沈箐帶笑的聲音一如既往輕快,不過吹完牛比之後,她心裡還是挺慶幸的:“幸好是在山裡,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要是在平原,被這麼團團圍住,脫身可就懸了。
不過幸好,是在山裡,這操作空間可就大了,沈箐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