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貌似麻繩的特製軟鞭靈蛇般甩出去,倏左右一抽,勾住母狼上肢往後一甩,直接將母狼甩出去,鞭尾靈活纏住公狼脖頸,猛一收,一震!
“咔嚓”一聲!
鞭法最講究靈巧,軟鞭深深卡進公狼脖頸,就勢一拉,公狼腰部重重橫撞在樹幹上,一聲清脆骨折聲響,公狼落在地上抽搐幾下,卻爬不起來了。
母狼嚎叫地撲了過來,沈箐飛起一腳,正中它的肚子,不等對方再次發動攻擊,長鞭嗖嗖,幾道血痕之後,一勾纏住,她反手往樹枝一掛,順手一匕,乾脆利落解決戰鬥。
好了,麻煩解決了。
可沈箐並不想吃狼啊,不過不等她開口,燕長庭已幾步上前,將那兩隻飛起的野雞拿下,提在手裡。
“姐姐,吃烤雞嗎?”
“好啊!”
沈箐回頭一看,就笑了,她卷吧卷吧長鞭收起來,直接蹬掉鞋子跳下水,“我還要吃魚!”
她解下包袱,扔在岸邊,貓低身體,全神貫注盯著水面找魚。
——有點像兩人小時候,一個活蹦亂跳抓魚,一個在岸邊挖坑做肉做菜。
嬉笑打鬧,日暮而歸。
燕長庭靜靜在岸邊站了半晌,抿唇笑了笑,他低頭找了個合適的位置,開始刨坑壘灶,撿柴殺雞。
……
沈箐抓魚,燕長庭做菜,她手笨,而他靈巧,從很久很久之前,兩人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的。
沒多久,沈箐就從小溪裡拋了幾條活蹦亂跳山溪魚兒上來。
燕長庭一把將魚摁住,利索剖肚掛鱗去腮,放一點野薑,放進燒熱的瓦罐略煎煎,澆清水,加柴,沒一會兒,奶白的魚湯咕嚕嚕翻滾起來,撲鼻的香。
饞得沈箐。
她赤著腳丫子從小溪裡跳上來,隨手用乾草抹抹套上鞋襪,蹲在灶邊吸溜口水。
燕長庭用削好的木筷從鍋裡夾起一點魚肚子肉,遞到她嘴邊,沈箐趕緊呼呼吹幾下,咬下來吞進去。
“嘶嘶,好燙,好次——”
燕長庭把一條魚去了魚頭,夾進碗裡,讓她先吃,他則蹲著繼續料理包好的野雞。
沈箐倒不是沒想過幫忙,不過沒辦法,她是廚房手殘黨,最多煮個清湯寡水的面,再複雜點她更有可能是幫倒忙,所以還是算了。
燕長庭動作很熟稔,已經採了野薑和香茅葉子把剝乾淨毛的雞醃好了,他又在一個背陰的樹根採了一點木耳和蘑菇,洗乾淨塞進雞腹裡,這個沈箐更不敢幫忙,因為她怕自己摘到有毒的。
“你別光忙活,先吃一點呀!”
燕長庭兩手不方便,沈箐剔了魚肉,晾了晾,遞到他嘴邊。
他抬頭看了看她,笑了一下,少年的笑和記憶中一樣,帶著幾分青稚的靦腆,他輕吹了吹,小心咬住魚肉吃了。
兩人相視一笑。
就好像曾經的很多次很多次一樣,兩人一個邊吃邊喂,一個快手快腳忙碌,聊天說笑,不過是沈箐說的多,她清脆的笑聲和嗓音能傳得很遠,燕長庭總是聽得多,他很認真聆聽,需要他發表意見的時候他才開口。
等燕長庭把雞弄好了,兩人就一起坐在溪邊的大石上,兩雙筷子,一個瓦罐,挨著你一口我一口把一大罐魚湯都吃光了。
這還不夠,燕長庭移開火堆把雞挖出來,一解開野芋葉子,蘑菇香茅和烤雞的清香濃香混合在一起,讓人食指大動!
沈箐本來有點飽了,餓太久她也不敢一下子吃太多,但現在鬆鬆褲腰帶她覺得她還可以!
燕長庭把四條雞腿都撕下來給她,沈箐笑嘻嘻的,只要了兩條,把剩下的兩條還給他,不過最後她還是吃了三條雞腿和一個大雞翅。
確定她吃飽了,燕長庭才快速把剩下的東西都給包圓了。
沈箐癱在大石頭上,頭頂是濃密是樹蔭透下來的一點日光,這才是生活啊!
兩人吃飽了之後,稍微歇了歇,接著又忙活起來了。
家裡人還沒吃呢!
她和燕長庭出來本來是代表全家去排隊領粥的。
沈箐把鞋子踢了,又跳下水捉魚,這條深溪魚不多且很靈活,大概已經遭山腳村莊和一小撮流民練得身經百戰了,但好在沈箐技術一流,廢了點功夫,還是又撈上來了五六條不太小的青魚。
狼屍燕長庭挖坑埋了,不埋血腥味太濃他們待不安穩的,他又挖了一個灶,把瓦罐和另一個最大的陶甕都給支上了,捉雞殺了片肉,連骨頭一起都塞進陶甕裡,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