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十歲的人,鬢角已發白,涕淚交流,“小姐她不是,”說不是也不對,“她不全是……”最後晏修失聲痛哭,“小姐她苦啊,她太苦了,她,她……”她不是故意的,變成這樣,她也不想的啊!!
“她從前不是這樣的!”
“老奴知道您怨她,可她從前真的不是這樣的啊——”
晏修泣不成聲,趴在地上抬頭,透過朦朧淚眼,直直看著挺直脊樑站在中庭的那個女人。
他彷彿又重新看見那個眉目飛揚,一身正氣,英姿颯爽的紅衣女將軍。
沈箐忍不住也抬頭望過去。
這個月洞門,剛剛好把中庭內看得一個一清二楚。
正堂門大開,供桌香燭已經擺好了,嫋嫋青煙映著蒼天,不過牌位卻一個不見。
沈箐將視線放在庭院中心,黃泥地上,幾把鐵鍬已經挖到尾聲,起出幾口埋藏得極深的黑漆大箱。
——據沈箐所知,青州一帶風俗,含冤未昭或大仇未復的尤其青壯者的棺木和牌位用黑漆。
大箱開啟,共起出一十三個黑漆牌位。
——她的父親,母親,還是兄長,以及十位義兄在天之靈!
驟見這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