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雲堂,燕長庭早兩年創下,行買賣訊息之事。他有人,除了張雲和符簡之外,還有一批同出身的年輕人,早年又在莊子和流民裡頭陸續挑了一些孩子,交由符簡等人的父輩訓教,這兩年已經卓見成效了。
連沈箐深知未雨綢繆,得有自己的勢力才行,燕長庭當然也不會例外。
事實上,上輩子的青雲堂規模遠勝如今,作為底牌之一,特別在最後那三年,可以說讓燕長庭如虎添翼。
燕長庭先前曾做出一些與身世有關的日後安排,但此刻他略略思索,接連下了七八道的命令,將那些已進行了一半的部署全部放棄。
“啊,這……”
符簡張允十分驚訝,可燕長庭並未有和二人多解釋的打算,轉身出了馬廄,只吩咐:“收拾一下,待此事一了即離開。”
符張二人更驚訝,離開,離開哪裡?聽話聽音,難道是要離開皋京,甚至……中原嗎?
這,這,兩人面面相覷。
……
風帆大張,待沈箐燕長庭梳洗出來之後,小紅船已經駛過了匯陽了。
如果順利的話,再過七天,就進入皋京地界了。
一行人在底艙密室商量有關營救的事宜。
沈箐半披著溼發,棉巾擦兩把往後頭一丟:“那皋京現在什麼情況?”
“七賢莊被封了。”謝英華說。
只不過,七賢莊現在不過只有雛形,謝英華並沒太在意,他在意的是另一樣,“郇氏也已遭查抄,是羽林衛!”
說起這個,謝英華眉頭深鎖,也不知怎麼回事?數日前,羽林衛突然衝進各坊市,如狼似虎,查抄封禁,“突如其來,毫無徵兆。”
和這八萬騎兵突然出京一樣讓人震驚,目前整個皋京議論紛紛,不過幸好他們反應快,該撤該退了及時都撤退了。
沈箐和燕長庭對視一眼,兩人心知肚明,暴君重生了,沈箐是有系統,而燕長庭由己及人,第一時間就猜到了。
他垂了垂眸。
“人沒事就好。”
沈箐也沒廢話,這七賢莊她本來是準備作燕長庭入朝用的,上輩子她自號稽商公子,請得禪山六首出山,七賢莊主蜚聲天下,隱士高文無不對七賢稽談趨之嚮往,她和七賢莊地位超然。
七賢莊被徵辟是燕長庭入朝的起點,他相當了得,平步青雲,權柄在握,到最後差點被封常山王。
但後來,卻突然叛出朝廷。
人稱小虔王。
世人這才知道他是虔王遺孤。
至於那郇氏,本來就是她給商號套的馬甲之一,上輩子但凡有相關涉及都是透過郇氏的,後期郇氏也暴露被一抄到底了。
所以現在吧,就很正常。
不走劇情,這七賢莊也沒啥卵用了,沈箐根本不在意,人沒事就好。
謝英華補充一句:“是榮王的人提前給我們報了個信的。”
郇氏,榮王倒不知道和沈箐有關,但他知道沈箐的另一個馬甲林氏商行和郇氏有合作,怕她這邊被波及,出京前特地命人去林氏報了個訊。
不然這措手不及的,謝英華和紅纓還真沒法反應這麼及時。
“榮王啊?”
沈箐砸吧一下嘴,倒沒太驚訝,說起來這榮王還是她前未婚夫呢,她祖父開國功勳,她配榮王當然配得,這是去年下的聖旨,不過這一切隨著沈家奪爵被抄又被聖旨作罷了。
上輩子榮王就被另賜了婚,後年娶妃的。
深知劇情的沈箐一開始就沒把這個婚約當回事,惆悵一把就丟開手了,只不過,她不當回事,卻有人甚在意。
燕長庭一聽榮王相助,唇角立馬往下一撇,臉色陰了一下。
謝英華桃花眼一挑,碰碰她:“嘖嘖,可惜婚約不作數了,是不是很可惜?”
榮王有情有義,好男人啊。
“去你的!”
沈箐一推謝英華湊過來的臉,把這個騷氣傢伙踹回去:“好了,閒話少說,眷村怎麼樣了?”
說起正事,謝英華神色一正,他和符簡張雲對視一眼,三人都蹙起眉頭,“情況不妙啊。”
“不知為什麼,眷村突然戒嚴,不許進不許出,據我們的人傳訊,來了很多禁軍,層層設卡圍守,連弓箭手都有。”紅纓就是留在皋京盯著這事。
虔王妃,她和被貶的魏太妃一起,姑侄倆被關在眷村很多年了。
這個眷村,是關貪瀆和弄權案被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