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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細風和煦,微雨朦朦,那一日他去還百姓的油鹽,一個人走山路,貼身揣著那支心愛的喇叭。見路上青竹滿山,山腰的杜鵑花開得燦爛,就拿出喇叭對著蔚藍的天吹了起來,所吹之曲乃是結婚喜樂。喜小子歡快地吹著,林間頓時洋溢著喜樂,窩裡躲雨的小鳥和蝴蝶聞歌便舞,景象唯美。而此時,還是十七八的少女陳清河正在不遠處*,聽見曲音,心生好奇正循聲而來。一個歡快地吹奏,一個好奇地探尋,就這樣,他們在青竹林入口處相遇了。喜小子手上拿著鋥亮的喇叭,清河手上滿是鮮花。

眼前這位清純的少女——臉上泛著紅潤的光澤,身上攜帶絲絲的露水,如同剛出浴的美人——和她手中的那捧花一起,印入岱山的內心,他的心為之一顫。

“小哥,你吹的是什麼?”

“喇叭。”

“是什麼曲子呢?”

“結婚的曲子。”

“哦。你嘴巴真靈巧,吹得真好聽!”

“嘻嘻,是嗎,祖上的手藝……對了,你要結婚了,可以找我幫你吹喇叭。”

“你現在可以再吹一遍嗎?”

面對她的請求,他不由自主地心慌起來,眼睛四處看著,一個勁地擺弄著手上的喇叭,不敢和她的眼神交匯,甚至不敢放肆地呼吸。這種難見的謹慎持續了幾分鐘,等聽到樹上鳥兒的躍動和歡叫才平靜下來,說“當。。。。。。當然可以。”,隨後緩緩吹出自己最拿手的喜樂。吹著吹著,少女笑開了懷。

“小妹,你拿的是什麼?”

“花啊。”

“叫什麼花呢?”

“杜鵑花!”

“哦,這花真美!”

“是啊,滿山都是竹林,滿山都是鮮花。只可惜秋天葉子鮮花都要落地。”

“有紅軍在,這裡永遠是春天!”

“這籃子花給你!”清河沉醉喜小子的喜樂,喜小子收下清河手中的鮮花。兩人臉上心頭洋溢無比燦爛的笑容,瀰漫在井岡山和平寧靜的每片林子和每個山頭。突然,清河鼓起勇氣把手中的鮮花摔入他的懷裡,然後跑向深綠的竹林。真乃一束紅花入深綠,美麗勝彩蝶。

。。。。。。

孩子們見孔爺爺這般狀況,也哭了也叫了,可是耐心比不過武功高強的孔爺爺,在哭方面也不及萬分。孩子們歇下氣來,孔爺爺還在對著喇叭唱著悲傷的調子。詩科見狀,就上前逗孔爺爺,“爺爺,你哭鼻子了,一場雨都下完了,你還在哭,羞羞羞!”

大家見無畏的詩科敢上前取笑師傅,都驚呆了,可是等孔爺爺轉過身來,發現他的鼻子紅腫像一個電視上的小丑時,大家都放聲大笑。

“哎喲,啊!”思慕想得入神,沒想到頸脖子竟然有了一陣冰涼,想來定是一滴殘雨或者一陣微風,不過清醒之後,卻發現有點不對勁,後來摸了摸,竟然有一個東西在上面動彈。

“啊,該死,是隻臭蟲!”詩科轉眼看去,在思慕潔白的脖子上見到了綠色的東西蠕動,以為是一個蚱螞,便急切地用手去抓,沒有想到竟聞到一陣奇臭,這奇臭頓時以光速瀰漫開來。那綠點是一隻放屁蟲,表面鮮豔,肚子充滿臭氣,個頭小巧,力度極強。未見其面先聞其臭,死了依舊臭氣熏天。

在鬆手的那一刻,那個臭蟲放屁逃生了,詩科直叫該死,大罵“好臭好臭,比若菲的聲音還臭!”

詩科把手放進水溝,拼命地洗,拼命地罵,可是臭味不但未消,反倒更濃。加上小晗子等人狂笑,詩科怨憤之氣更添。思慕看見這種情形,笑得比小晗子還歡,詩科直怨好心沒好報。詩科一埋怨,思慕卻有歡笑轉而憂鬱地沉思。

至於思慕為什麼由凝視轉而歡笑,那是因為這種蟲子曾經放肆地鑽到了她爸爸的衣服裡。有一回在收拾房子時,範七(思慕的爸爸)因為收拾得太認真,不知道蟲子已經進屋,更不知道蟲子躲進了衣服裡。後來;範七停下吃飯時覺得癢,說“怎麼搞的,老癢老癢的,奇怪了,老癢老癢的!”罵著就開始順那個癢摸去。邊摸邊說“什麼鬼東西,什麼鬼東西!抓到非把它掐死,非把它炒了打湯下酒!”話剛落音,空氣中就瀰漫一陣臭。全家人很是緊張,緊緊抓住拿過來一看,是一個大大的臭蟲!

思慕忍不住尖叫一聲,範七趕緊扔掉,滿嘴都是“死放屁蟲”。想到說了要炒了吃掉,他們一家就哈哈大笑起來,從吃飯到睡覺,甚至有的時候吃飯的時候由於一個蟲子飛來,全家人都能不約而同地集體歡笑。然而這場景自那次桃花祭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