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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獻計

一走進唐軍臨時搭建的帥帳,李源內心除了一絲僥倖,更有幾份擔憂。畢竟是來到這個時代之後,第一次面見“大人物”,歷史上著名的南唐戰將,邊鎬。

如今自己的生死,更是在他一念之間,說不緊張那都是假的。

稍稍平整了呼吸,同時努力回想著平時書中寫的,那些軍師手摸長鬚侃侃而談的場面,只可惜李源身上穿的不是飄逸的長袍,還是一身冰涼計程車兵盔甲。

李源強裝鎮定地拱手彎腰:“小人見過邊帥!”

一聲略帶傲慢的冰冷言語:“便是你,說有破敵之計要獻與本帥?”

濃烈的好奇心使得李源悄悄抬頭瞟了一眼,只見端坐在帥案前的,是一位身姿挺拔、氣勢剛健的中年男子,不說身上那一身威風凜凜的鎧甲,只看他胸前鐫刻的那一尊虎頭怒目,便與他濃眉下銳利的目光極為吻合。果然是滅了兩國的名將啊!

隱藏好了激動的情緒,李源似乎忘記了方才的惶恐,動起了歪心思,這年頭武夫當道,武將大多都是心高氣傲、目空一切。

雖說邊鎬給他人的印象是低調、沉穩、儒氣,但後來滅楚之後,便本性暴露了,沉浸在封疆大吏的美夢中,放縱下屬,最終一年不到丟了楚地,灰溜溜跑回了南唐。

南唐不缺忠臣良將,但邊鎬絕對算不上純良之人!

而且根據歷史記載,此時的邊鎬首次擔當主帥,正是建功心切,想向上爬的時候,全心全意只想打勝仗,在皇帝面前露臉。

在滅楚之戰中,朗州兵的到來曾使他原地駐軍多日,可見其謹慎求勝的心思。這也是李源篤定邊鎬一定會見自己的原因。

雖然你藏得深,但我也能摸到底。李源決定先繞個彎:“正是。但小人有些不敢說!”

邊鎬還是那副高冷無比的語氣:“你既自稱獻計,又為何不敢?”

你要這麼問,那我可就整點你愛聽的啊!

李源吸了吸鼻子,立馬現出一幅戰戰兢兢的模樣:“回邊帥,您昔日平張匪、徵閩南,開疆拓土,未嘗敗績!智勇無雙,可謂我大唐第一名將!軍威實在是鼎盛,因而小人到了您的面前,倒有些不敢班門弄斧了!”

只見邊鎬凝視了一會兒低頭哈腰的李源,隨即便擺出一副十分不耐煩的表情:“奉承之言就不必多說了!有何計策,速速道來!若無計可獻,本帥必治你戲弄上官之罪!”

但還是被李源敏銳地捕捉到了嘴角的一絲笑意。

現代古代果然都一樣啊!既然有戲,那李源便開始發揮了:“遵命!回邊帥,近年楚國眾駒爭槽,內亂不休,早已是州府破碎,民不聊生!馬希崇僭位楚王,卻不知重整山河,安撫百姓,仍然與他的那些兄弟是一路貨色,只知享樂,國中民心已失!更不懂兵事,過於自負又御下無方,要不然怎會自信到只派二百兵士去押送馬希萼,結果連人帶馬都給帶跑了?如今他困守潭州一城,掛了個楚王的虛銜,有名無實,只待死耳!

而馬希萼,雖然死灰復燃,但他已是日落西山,在衡山並無根基,只不過是指揮使廖偃手中爭權棋子,手下招募的都是流民新兵,不過萬人,打起仗來必定一鬨而散,故而才斷江為柵,求我大唐為援,此人不足與謀,也不必多慮!”

聽到這兒,邊鎬臉色漸漸變幻,一邊點著頭,一邊看著眼前這小兵裝束的李源,不禁陷入了迷惘:“嗯,確實如此。你接著說!”

得到認可,李源立馬抬起頭,直起身子彷彿臥龍鳳雛附體一般,自信滿滿地大聲說道:“小人以為,如今楚國的真正禍患,並非是兩王。乃是馬希萼的舊部,朗州兵!楚國連年兵禍,而朗州本地是馬希萼多年苦心經營,極少有戰事,地勢險要,兵多糧足!其主帥武平留後劉言驍勇善戰又甚得人心,手下更有王逵、周行逢之輩的良將!朗州府又素來與蠻兵交好,去年我大唐助馬希萼攻入潭州時,便有洞溪蠻助戰。

邊帥,劉言等人早有爭雄之心,並且有爭雄的實力。此前馬希萼被囚時,朗州並未發一兵一卒救援,坐視他失了王位,便可見一斑。而且也未向馬希崇上表稱臣,其心必異!定是在厲兵秣馬,等待時機。俗話說的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但如今我唐軍入楚,他們豈能將漁翁之利白白相讓?因此小人斷言,此戰朗州兵必南下!”

邊鎬已徹底被眼前這年輕人的說辭所折服,朗州兵的蹤跡是方才大帳議事時,斥候才稟報的最新情報,而自己早已下令眾將必須守口如瓶。

李源只是個普通的小卒,必定是無法事先得知的!難不成這小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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