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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替天子剿匪

善戰之輩。每七日,他們便會派人去城東十里外的荒木嶺察看。荒木嶺上有一間破廟,向東八十步有一座祭臺,如若有貨要走,他們的那位東家,便會在申時命人在祭臺上放上此番交易的貨物,例如走私鹽便放沙子,走孩童便放石頭,到了子時,東家的車一到便可以走貨了!按照日期來算,明日正好是他們走貨的第七日。”

“原來如此!”李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般謹慎,難怪無跡可尋。”

劉江生似乎也在思考中:“荒木嶺此地我年少時曾聽莊子上老人講過,周邊並無百姓居住,那路卻是難走了些。”

此時李源見許匡衡一直蹙著眉頭,畢竟是文官出身,許是這傷還是有些影響,連忙關切道:“我瞧先生的臉色不太好,身上的傷可有大礙?我即刻命人請郎中為先生醫治——”

“不必勞煩!”許匡衡擺了擺手,露出了一絲勉為其難的笑容道:“多謝虞候!在下曾經也是軍中功曹,也會些武藝,小傷無足掛齒!”

李源鬆了一口氣,既然從過軍習過武,想必許匡衡的體質應是不弱,接著問道:“先生可還有高見,但可一併說來。”

“虞候,先前那王靖國曾提及,他們走貨不到半里,便有官軍趕至。而據在下所知,那荒木嶺地處偏僻,山路難行,官軍從楚州城內聞訊集結再趕至,就算以馬代步,起碼也得半個時辰。恐怕那日王靖國一行,是馬六等人事先與官軍放的風聲”

劉江生失聲道:“這是為何?馬六怕是瘋了麼?白白折了那麼多私鹽,他那東家豈能罷休?”

許匡衡見李源臉色暗沉並未開口,緊接著說道:“劉都使且聽我言,在下之意,馬六此舉,那位東家顯然是知曉的。在下是楚州司法參軍,當日查獲的五車私鹽,其實大多並非好鹽,均是晾曬幾日便裝車的糙劣下品。”

李源頓時反應過來,冷冷地接過話道:“而被抓獲的又是五名十四五歲的少年,許先生之意,我明白了。那日的人贓並獲,怕是馬六和他的東家,特意送給楚州官軍的大禮啊!”

見許匡衡和李源頗有默契地點了點頭,劉江生顯然一頭霧水,吞嚥了口水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匡衡不緊不慢地拂鬚說道:“這兩年來,本州屢獲朝廷嘉獎,查獲私鹽案共三起,案犯大多都是十來歲的貧苦少年”

“可恨至極!”“咚”的一聲,李源拍案而起,怒斥道:“好一個馬六!好一個東家!好一個何敬洙!”

如同臉上的慍色一般,李源內心已經炸開了鍋,原以為何敬洙作為一方刺史,也素有口碑,不曾想背地裡竟然如此用心險惡!許匡衡的話語再清楚不過,那日王靖國等人,連同這兩年來被官府抓獲的所謂“私鹽案犯”,不出意料全是馬六和那名東家送給何敬洙的政績。

只可憐那些個少年,最後人頭落地還惶恐自責不知死因!至於何敬洙有沒有中飽私囊,可想而知

許匡衡也在官場浸淫了數年,深知此事幹系,此時見李源神色激動,左手拈著鬍鬚輕輕一搓,接著拱手道:“虞候,請恕在下直言,恐怕馬六身後的那位東家來頭不小!頂著朝廷嚴律,又弄來如此大量的私鹽,光憑一個州府刺史可做不到!虞候年少大才,初入朝堂,正是陛下恩寵之際!在下請虞候三思,若執意出手不知屆時會得罪何方神聖,恐對虞候前程不利”

劉江生此時再遲鈍也能聽得出一些皮毛,想了想抱拳說道:“虞候,許先生言之有理。此行不然就由我帶著將士們前去,若是惹了事端,我扛下來便是!”

“你這是讓我置身事外,要陷我於不義麼?”李源臉色冷清,直言道:“你們不必多言了!我自有分寸!如今既得馬六蹤跡,我意已決,必親拿此賊解送楚州府衙!”

劉江生愣愣地點頭道:“遵命!”

見李源正要發令,許匡衡不慌不忙地問道:“敢問虞候拿了馬六之後,意欲何為?”

李源盯著許匡衡不安的神情,也理解了他的擔憂,自己何嘗不知,光憑一個小小的馬六,如何能扳倒一州刺史何大人,又何況是他身後神秘的東家?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一旦衝動勉力為之,自己的處境或許不堪設想

於是冷靜地回應道:“步步為營,先救下王靖國等五人再做打算。”

許匡衡讚許地點了點頭,接著提醒道:“虞候,還有一事,禁軍若無樞密院手令,不可擅自行動!此行當周密為之”

李源深以為然,招手喚來親兵吩咐了幾句,片刻後兩名部將以及五名都頭也進了帳中,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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