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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命運的車輪

還是決定先開口道:“使相,末將有事稟報!”

陳覺雙臂交錯,輕輕地倚靠在椅背上,冷冷地說道:“說。”

目光相對,李源下意識地低下了頭,畢竟眼前這位是當朝樞密使,自己的頂頭上司,既然今日雙方的臉色都不好看,那便意味著此時是上下級交談,不能以所謂的情誼而論。

李源臉上忽然漲紅,接著撇了撇嘴角說道:“使相,末將上月到楚州接老孃,途中剿了一夥流匪,匪首馬六是一起私鹽案的主犯”

陳覺頗為不耐煩地打斷道:“這事兒御史臺已經奏報過了。”

李源接著吞吞吐吐地說道:“使、使相,此案其中,實則另有隱情。”

果然,話音剛落,陳覺內心便打起了小鼓,朝中已有人彈劾了你李源,說救援官吏是假,私自調兵是真,且看你如何分辨。

“使相,末將當時正好遇見了楚州的一名判司,名字倒是沒問,見其遭流匪圍攻,便救了下來。末將便押著那匪首去官衙送審,想著領功來著,結果那楚州刺史何敬洙卻不領情,反而百般阻攔,甚至還尋藉口,說要擇期重審匪首。眼看功勞被奪,末將一怒之下,便使了些手段,那匪首竟然嚇得說出了實情!”

“說了什麼?”

李源回頭望了望,接著故作神秘地低聲道:“他說,他的東家,也就是販運私鹽的幕後主使,是工部張侍郎”

陳覺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這事兒本相也有所耳聞,大理寺已經結案,那是汙衊之言不可輕信。”實則心中暗自叫罵,這張溢若非是宮裡那位貴妃和馮家兄弟的照拂,這天大的買賣怎能落到他頭上!教人豔羨得很!可恨!

李源連忙起身,後退了幾步,情真意切地哭喪著臉說道:“不,使相,不管是真是假,可末將自此便無意中得罪了張侍郎!那張侍郎何許人也,那是馮相的親戚!唉,於是末將終日惶恐,又聽說使相與馮相交好。而使相對末將有恩,為免您和馮相生了嫌隙,故而末將返京後,便一直不敢登門拜訪!此中緣由,還請使相恕罪!”

一時間陳覺的臉色頗為精彩,時而陰沉時而疑惑,片刻後嘆了一口氣,似是緩和了不少,接著平靜地說道:“原來是如此!若非你今日說出實情,本相還以為你李虞候攀上了周宗這根高枝,便將本相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李源十分誠懇地回答道:“末將不敢!使相,我娶那周家小姐,只是為情而已,至於岳父,他已年近古稀,又退隱朝堂多年,不問政事已久。末將已是高攀了周家,怎敢拿這些政事叨擾岳父的安寧?使相所說的高枝,在末將眼裡,不過是周府家大業大。俗話說得好,君子愛財——”

陳覺趕忙抬手製止,打量著李源的臉莫名地蒙上一股財迷的氣息,愣是笑出了聲:“行了行了!說到底不就是那幾個錢麼?李虞候,只要你誠心待本相,踏實為陛下效力,何愁區區錢財?”說罷搖了搖頭心中暗道,果然村野匹夫,好色貪財,跟那劉彥貞是一路貨色!不過這種人倒是容易對付,倒教人放心不少。

李源此時的心中也是漸漸舒緩,方才陳覺問及周宗之時,竟緊張地差點沒反應過來!思來想去,只能選擇自汙,還好這陳覺應是信了,不再咄咄逼人。

既然雙方的關係已經回溫,陳覺很快便露出了以往的那副深長意味的笑容:“李虞候,近日陛下下旨整編禁軍之事,你可有所耳聞?”

“末將人微言輕,不是太清楚。可是要繼續攻伐楚地?”

陳覺一臉愧色,摸了摸鬢角的幾絲白髮,痛心道:“正是。唉!當初悔不該聽了我家娘子,教那不成器的李敬之去了潭州,最後落得個革職流刑不說,還連累本相遭了陛下斥責!”

李源不由得深感好笑,你在這兒裝什麼?當初派自家小舅子去潭州,不就是為了自家攫取財富去的麼?無論如何,到頭來馬氏兄弟的家底不還是落到了你陳使相的口袋?

當然李源不可能如此直言,於是配合著沉聲說道:“李都使一事,末將不清楚。但使相,你是我朝重臣,陛下肱骨,莫不要因他人的過失而埋怨己身!何況使相先前向陛下獻上了安定楚地的計策麼?陛下又素有一統天下的宏願,到頭來陛下還是得仰仗使相您的!”

這番話使得陳覺頗為舒暢,接著整理了會兒自己這身紫袍後,又捻著長鬚說道:“陛下厚恩,我等臣子敢不效命!年後陛下有意再度發兵楚地,這回本相決意親自領軍!陛下也已準了我樞密院的奏請,抽調禁軍精銳,屆時李虞候可願隨本相出征?”

李源聽的是心驚肉跳,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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