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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氣急敗壞

段衝?壽州之戰距今不過三月,李源很快便隱隱約約記起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在八公山大營箭塔旁,那名對上級說話都有些緊張兮兮的年輕小將,從面相看倒是老實,作戰也毫不含糊。

壽州城那場血戰,此人可是領著一幫清淮軍將士率先衝上東城樓,林嗣昌還曾在李源面前盛讚其英勇。若不是經此一役清淮軍缺兵少將,當時李源還真差點起了想把此人挖過來的衝動

如今想來,被自己看中的人反過來卻在自己背後捅了一刀,這滋味還真是不好受。況且如今段衝又在劉仁瞻麾下做事,憑藉李源在壽州一戰於清淮軍中立下的威望,加上與劉仁瞻近乎生死之交的關係,段衝豈能相背,又豈敢相背?

有太多令人想不通的緣由,而李源雖然有些迷惑,卻仍是頗為淡定,只因當時與李嵩在林中密談時,自己萬分確定身旁僅留了林嗣昌在身邊,段衝可是遠遠地看著,又如何能成為所謂的人證?

但這份淡定,很快便被張洎接下來的話語打破:“三司的手段你應是知道,縱使嘴巴如龜殼般強硬,也遲早能撬開!李源,攻壽州城那夜,有多少清淮軍將士可是親眼目睹你李大帥親自下令,派遣段衝前去與叛將李嵩傳信!

至於暗中約定了什麼,段衝可是向三司說得一清二楚證狀皆已畫押,你何苦強行爭辯?”

霎時間,李源的臉色陰若烏雲,這場景旁人不知,自己豈能沒有印象?萬萬想不到陰險的馮家父子竟會挑中段衝下手,單騎來回傳信,的確是不爭的事實,而到底說了什麼除了李嵩之外誰能知曉?

故而即便知道段衝這所謂的證詞定是亂謅,李源除了矢口否認外,卻沒辦法拿出其他證據來反駁。

這顯然是偏執一詞的孤證,而往往這種孤證在某些情形或是某種利益驅使下,卻真能成為鐵證。

李源冷聲笑道:“段衝前去傳信乃本都督下令,這是不假!但本都督當眾傳令,光明磊落!可從沒讓他傳過任何悖逆之言!

呵呵,爾等不知使了何等險惡手段,迫得段衝滿口胡言刻意栽贓!不過本都督還不得不佩服馮相,由段衝此人來誣告本都督確實是殺招,畢竟當事者不過叛將李嵩,此外並無他人可作證,爾等還真是好算計!”

李源話未說完,李從嘉卻已有些忍耐不住,徑直背過身去,開始催促周行逢趕緊動手,只因這位看似勝券在握的鄭王殿下,早已將李源看作要死的人了,還跟他廢話作甚?

李從嘉此刻急於對李源下手,因為他心裡明白,在數百名禁軍護衛團團包圍之下,此時李源與一眾武平將領在議事廳裡已是甕中之鱉,沒有任何時機比眼下更為適合,一旦拖到外頭的上萬武平軍反應過來,雙方恐怕會陷入僵持,甚至引發變數。

而按著先前的計劃,誅殺李源及眾將之後,武平軍便是群龍無首,而作為朗州舊將的周行逢,亦有信心能夠順利接管這些身經百戰的老部下,大事可定

且看周行逢,雖是面露殺機,卻並沒有即刻執行鄭王的命令,生性謹慎的他,眼神一直集中在大廳一角的刻漏,從辰時入廳起算,時間已然過去了不少,而府門外卻仍無任何兵士調動聲。

自然不是盼著武平軍士前來救援李源,而是依照昨夜的籌謀,鄒平胡仁緒帶領五千泗州兵應早就抵達了東城門外,要麼發起廝殺要麼順利入城,但不管是哪種情形,城裡的武平軍必定會做出反應,至少注意力會被東面吸引過去。

如今外頭卻安靜如常,實在是有些詭異。

“周刺史,你在猶豫什麼?”

瞧見李從嘉的面色忽而生冷,周行逢沉著地拱手回道:“殿下,此時還不宜動手,這外面——”

“呵呵,動手?”

李源忽而大聲出言生生打斷,緊接著展露出堂堂朗州大都督的威嚴,按緊佩劍昂首闊步,分撥開擋在身前的一眾將領,徑直走到李從嘉面前,不卑不亢地拱手道:“殿下,想必陛下命你來此,只是為了宣旨勞軍吧?若陛下真的篤定本都督有悖逆之舉,恐怕三司幹吏此時已在朗州了,又怎會接連頒佈兩道恩旨?

殿下,你是皇家貴胄,執天威而來,行事本應光明正大!何必擺出一副冠冕堂皇的嘴臉自欺欺人,你們若想除去本都督直言便是!你我都明白,單憑一個所謂的人證,此事尚無定論,依照朝廷律法,你們有什麼資格能殺我?

還是那句話,鄭王殿下。本都督最後再說一遍,我的生死可關係著大唐安危,莫要做出傻事,免得日後懊悔”

李從嘉眼中殺機驟起,這名向來羸弱的“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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