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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年久失修

話音剛落,周行逢與張洎不由得發愣起來,各自品味詞中深意。不得不承認李源絕非虛有其名,這首詞填得當真入微,意境渾然一體,本是稀鬆平常的下雨之事寫得如此精緻絕非信手拈來。

何謂填詞,與作詩不同,由於文仄的緣故,往往能更好地寓情於景,主要是配上曲調彈唱之後很有感染力。

李源此時嘴上掛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正暗自觀察二人尤其是張洎這位翰林院學士的反應,只因這首詞選的實在是有點損。

自然不是李源所作,而是宋開寶八年(975年),宋滅南唐後,李後主亡家敗國肉袒請降,於汴梁忍辱負重、囚禁待罪時所作,這首詞可是寫盡了李後主降宋後的囚居心境。

張洎本就是讀書為官,詩文當然是南唐文人必備的技能,雖然目前為止寫不出人口相傳的好詩詞,但也不是不懂鑑賞之人。

聽了這首詞,實在忍不住暗自佩服,李源此人果真是文武雙全,單說詩文卻也完全不輸翰林院中的大才,只是這首詞中關於人生感悟的描寫實在是重了些,有點不符李源這二十一歲的年紀,而且其中的些許語句,“起坐不能平”、“此外不堪行”總有些說不出的不詳意味,無奈一時間難以細品。

“世事漫隨流水,算來一夢浮生!好詞,好詞啊!李大帥這首詞,若是傳到金陵去,定是人口相誦,果真是我大唐名將,文武俱佳啊!”張洎撫手讚賞著,雖然語氣些許敷衍,但竟也有些真心。

周行逢雖然不太懂,但之前在劉言麾下,處理大小軍政事務也算是接觸過一些詩詞文章的,此時也緩緩點頭道:“大帥寫得好!”

李源嘿嘿一笑,接著朝二人拱了拱手,謙虛地點頭道:“二位見笑了!不說這首詞,本帥也能看得出來,二位定然也是喜歡雨的!瞧瞧,你們一看便是方才起來賞雨了,連這身上都溼透了!”

不提也罷,這一提頓時令周行逢與張洎尷尬不已,身上的戰袍官服當然是被雨水浸泡得皺巴巴,又髒汙不堪,但那怎會是因為什麼賞雨,而是被屋子裡漏下的瓢潑大雨淋溼了,要是如今沒有站在屋簷下,恐怕說話時嘴裡都要冒著水泡。

李源這一問,張洎立即抓狂,忍不住大聲埋怨道:“李大帥,我等哪有什麼心思賞雨?!你倒還好意思說,瞧瞧你給我們安排的住處,朗州城可是武平治所,怎麼驛館連鄉野之地都不如?

半夜裡下起大雨,不止是我們,連殿下的衣衫都盡數被屋頂的漏雨淋透,還有,那屋子裡的地面竟也淹成了大澤,你便是如此接待殿下的麼?!”

李源裝作一陣愕然,瞪大雙眼道:“此言當真?這驛館的屋子,竟然漏雨淹水麼?”

“不說漏雨淹水,這驛館難道是人住的地方麼?豈有此理,院中碎石雜草無數,桌椅床榻盡皆生了黴斑,滿屋子臭烘烘的,你李大帥此時沒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麼?殿下何等尊貴,怎能受得了這般委屈?”張洎怒聲道。

李源強行忍住心中的笑意,板起面孔轉頭朝身後的一名偏將喝道:“快去問問劉都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本帥先前不是已下過命令,要騰出城裡最好的驛館供殿下居住麼,怎地安排了這種破地方?這是人住的地方麼?殿下身子金貴得很,到底辦的什麼差事?趕緊讓他重新安排,換另一處!胡鬧”

這偏將卻也沒有跑開傳令,只是拱起手,嘟囔起嘴道:“大帥息怒!這倒也不是劉都使的過錯,末將此刻斗膽說一句,咱這朗州城就這一處驛館啊!按照朝廷規定,除非是陛下親至,來訪天使必須都得在驛館落住,劉都使也只是按照規定辦事!”

李源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頭,斥聲道:“讓你去傳令,怎地多嘴了起來?劉都使按規定辦事,那也不能真讓殿下住進這破漏之處啊!”

偏將一副仗義執言的模樣,拱手大聲道:“大帥,不說劉都使,我等將士也不知道這驛館如此破爛啊!半年之前宮中劉少監前來傳旨,也是住在此處,他也未曾抱怨啊說到底,咱們朗州很少有上官前來,這才導致驛館無人顧及,但府庫也確實有限,眼下正值大戰哪有閒錢用來修繕驛館”

李源隨意呵斥了幾聲,轉頭賠笑道:“唉!二位也聽見了!本帥倒是錯怪了劉都使,他也是按照朝廷規定辦事,實是無心之舉,失禮之處本帥只能斗膽請殿下、請二位見諒!

畢竟朗州平定不過半年,而且地方也不比金陵那般繁華,又經常遭遇戰事,朝裡自然沒什麼同僚願意來此公幹,想必這驛館定是由於長期不接待上官,年久失修了”

隨後又搖頭嘆道:“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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