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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急信

連續三四天來,武平軍竟然沒有再來騷擾,大營內外相安無事,而且更重要的是,遙望對面山頭的武平軍大營,似乎並任何調兵的跡象。謝貴心中很是疑惑,難道李源一戰過後便得意忘形?亦或是這小子又在玩什麼鬼名堂?總之,這件算是可喜的事情,卻反倒讓人變得心慌起來。

八月十九日晚,當邵廷琄遣人稟報所有的攻城器械重新制成之後,謝貴在中軍大帳中召開了軍事會議,以探討接下來的用兵方略,解決拖延了好幾日沒有解決的一些事情。畢竟幾日前慘敗過後,局勢已經完全改變。

正當謝貴調兵遣將忙活不停的時候,一封從數百里外送達的急件抵達了漢軍大營。送信計程車兵累得路都走不動了,下馬之後雙腿無法站立,被親衛拖著進了中軍帳中。

“謝……謝都統……潘都統急信。”送信計程車兵開口說了這一句,便一頭栽倒在地昏厥了過去。

謝貴忙命人將他抬去救治,同時將送信計程車兵身上的那封信取出觀瞧。信確實是潘崇徹寫的,字跡頗為潦草,顯然是匆忙寫就,字句觸目驚心,自然便是辰州一役慘敗之事。

實際上在開啟書信之前,謝貴其實並不擔心,因為先前提出奇襲之計時,漢軍眾將都以為武平軍的主力正陷在溪州,而如今李源親自領軍出現在益陽,雖然明顯有了出入,但武平軍主帥既然不在辰州,潘崇徹那一路奇兵總歸是沒有問題的。

然而,當謝貴拆開信看了幾眼後,頓時面色大變。那是一封求救信,四日前辰州一戰,漢軍大敗,潘崇徹僅僅帶著千餘親衛從水路向東突圍,眼下正在返回郴州的路上。

據報辰州城武平軍萬餘兵馬正朝著益陽靠攏,估計很快便要抵達。益陽城外的這一路漢軍如今真正成了孤軍,潘崇徹深知難以守禦,故而急件命令謝貴回兵撤回郴州。

謝貴簡直要瘋了,潘崇徹是怎麼敗的?這位戰功赫赫的老帥可是漢國第一名將,手中一萬五千精兵可是巨象軍中的精銳,可謂精兵中的精兵,怎麼連個小小的辰州都攻不破?卻反倒一兩日時間被一無名小卒領兵大敗,這也配叫做“名將”?

辰州距離益陽只有四百里,武平軍擊敗潘崇徹之後不消數日便可逼近,不說謝貴這一路兵力成了孤軍,眼下兵力更是已折了三分之一,豈非危險至極?回師,談何容易?

潘崇徹怎能敗得如此之快,謝貴費盡心思率軍在益陽與武平軍周旋,卻萬萬想不到自己的後路卻被如此截斷!如今潘崇徹敗了不說,還輕飄飄下了回師的命令,而謝貴同樣也遭了大敗,李源又怎會輕易放他回師?這可如何是好?自己正卯足了勁還想著攻下益陽城時,怎麼就出了這等窩囊事?

帳中所有的漢軍將領,聞聽此訊息之後皆驚愕地面面相覷,這個突如起來的壞訊息顯然是雪上加霜,而潘崇徹一戰跌落神壇更令他們震驚不已,對於李源麾下的武平一鎮唐軍兵馬更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謝貴氣急敗壞地命人將那名半死不活的送信士兵又抬回帳內,也不管他是死是活,抓著他的脖子逼問漢軍是如何慘敗的,那士兵驚恐地喘息著說出了經過,那位名不見經傳的武平軍將領柴克武到底是如何調虎離山,如何反佔敵營,最終擊敗他們漢國的第一名將

一口氣敘述了整個過程,那送信的親衛再也支撐不住,再一次昏了過去。謝貴鐵青著臉擺手命人將他抬出,回首看著帳中眾將。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默然無語。

大帳之中一片寂靜,巨燭的火焰微微搖擺,燭花爆裂發出輕微的劈啪之聲,燭火的火焰也忽明忽暗,照得眾將各懷心事的臉龐忽而明亮忽而陰森。

“諸位,你們說現在該怎麼辦?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當真教人難以相信。而且又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謝貴啞聲開口道。

眾將無語,有的動動身子,有的咂咂嘴,沒人願意發表看法。其實這件事的處理辦法很簡單,按照潘崇徹的帥令立刻撤兵,這才是最正確的做法。且不論優劣和得失,光是現實來看,這也是唯一的一條路,若能成功退守郴州,大不了興許還能保有嶺南八州的桂管之地,這樣一來漢國也不算吃虧。

謝貴一陣頭疼,他怎能不知道這一點,但他這麼問,不是心裡不願撤軍,而是撤軍難度太大,漢軍如今已是進退兩難。武平軍現在沒有動作,可不意味著他們真能眼睜睜放跑了對面山頭的漢軍,形勢已經大變,豈能看著砧板上的肉不下手?

歸根到底,漢軍不論撤不撤軍,總歸與李源還要打一場生死決戰。與其撤軍路上被倉皇圍堵,還不如拉開陣勢明刀明槍再幹一番,或許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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