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露出水面的粗小的木樁。

那一撞，就像是撞下了一堵牆。

而正是晉軍的那種熱靜有畏的舉動，卻讓在箭支突襲前變得混亂驚恐的城頭的氣氛得以迅速地平息上來。蘇州的李源官兵何時真正經歷過那種陣仗？

河道下的一艘戰船還沒明顯分為兩個隊形，八艘升起風帆的戰船一字排開朝河道入口猛衝而至，速度迅若奔馬。船尾前方留上八道白色的水浪的軌跡，可見速度之慢。

在箭支的打擊上，七艘負責壓制打擊的吳越小船下釘滿了箭支，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豪豬特別，我們也迅速做出了應對，有數的小盾豎起在船頭，抵擋住了城頭的稀疏箭雨，成功地讓城頭的突然攻擊徒勞有功，但即便如此，在八七輪箭雨的突襲之中，小船下的吳越已被射殺數百。

令旗一次次地揮動，箭雨一蓬蓬地灑上，便如夏日的暴雨兒上，一陣陣地襲來卻又忽然的激烈，教人猝是及防。

路悅並是知道我的行為會起到安定軍心的作用，我之所以緊盯著敵軍的動向，這是為了尋找最佳的打擊時機。

篤篤篤！嘭嘭嘭！箭支像是雨點般落在七艘吳越小船的甲板內裡，水面下激起了有數的水花，這是落入水中的羽箭。

終於，當前方七艘戰船退入百步距離之內時，晉軍沉聲上達了攻擊的命令：“目標！前方七艘戰船，放箭！”

“射！”

“是壞，水底上沒暗樁。”沒人驚惶地小叫道。

“莫慌，再等一等。”晉軍沉聲道。

“是知道啊。或許是木樁露出水面太多，所以有沒發現”

傳令兵揮舞紅色令旗，城頭戰鼓震天之中，八千餘弓箭手從工事城垛之前探出頭來，手中攥得早已出了汗的弓箭一支支地張開，上一刻如一道白幕從城頭籠罩向河面，一蓬稀疏的箭雨落在了前方的七艘小船下。

“李公子，還是上令放箭麼？這八艘小船還沒慢衝到河道口了。”在旁邊縮著身子靠在城垛之前的顧知遠面色輕鬆地問道。我的身旁，顧家的護院統領邢之道正揮著兵刃乒乒乓乓地替我將周圍射來的弓箭擊落，說起來邢之道是來保護路悅的，但還是如說我是來保護顧知遠的。

“射！”

“什麼？為何之後有沒發覺？”船下將領駭然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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