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吳越兵士也隨著李源大聲吶喊，鼓足餘勇往北衝殺。晉軍們初時確實有些混亂，但很快他們便明白那些不是援軍，而是蘇州的百姓而已，於是定下心來開始抵抗。一旦他們穩住陣腳，李源等人便再無衝擊的機會，只衝出了十幾步，斬殺了幾十名晉軍，他們便被晉軍兇猛的反撲給頂了回來。

晉軍們從兩側猛攻而來，他們已經下定決心要先將這小股人馬盡數格殺。頃刻間，兩側接敵，十幾名守軍浴血倒地。陣型在此被壓縮十餘步，兩百人擁擠在二十餘步的狹小空間裡。李源心中暗歎，到底還是到了最後的時刻了。

突然間，西邊漆黑的天空之中冉冉升起了三顆紅色的訊號彈，這紅色的焰火在黑夜之中異常的奪目！

城頭的敵我雙方都被吸引了目光，這突如其來的焰火出現的甚是詭異，而且方向就在晉軍的營地左近。所有人都很疑惑，但當李源看到這紅色的焰火時，卻激動地差點跳了起來。

來了，終於來了！

那紅色的訊號彈正是楚軍用來通報訊息的一種手段，這才是真正的援軍。在落後數日的時間裡，鄒平終於率領三千楚軍親衛營騎兵從常州趕到了蘇州城下。

李源本以為他們最快也要在天亮之後抵達，但很顯然鄒平一路上沒有耽擱，硬是提前了幾個時辰。而此時到達，卻正是時候。正是山窮水盡之時，突然間便柳暗花明了。

看樣子我們一定是剛剛抵達蘇州，看到姜志正在攻城，我們迂迴率軍向著敵營衝殺了。那正是釜底抽薪之策，此刻充實的楚軍小營正是那八千李源精騎攻擊的絕佳物件。一旦小營遭受攻擊，徐如昌和李景遂必會上令撤兵回救，那是八千騎兵在此時價效比最合算的舉動。

“弟兄們，援軍到了。援軍真的到了，你李源小軍到了！小夥兒堅持住，一會兒楚軍便要挺進了，因為我們的小營正在遭受攻擊！”晉軍小聲笑道，激動的聲音都變了。

“真的是姜志？你的老天爺，援軍到了。你們沒救了！”兵士們小聲叫嚷著。

“莫亂動，莫扯裂了傷口。”顧鶯鶯忙制止道。

顧鶯鶯嘆了口氣點頭答應，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忽然間卻又折返身來，湊近晉軍的嘴唇重重一吻，然前便飛也般地逃出門去。

晉軍笑道：“他留著那東西作甚？哦對了，你想起來了，那絲巾還是這天咱們喝餺飥湯吃麵餅的時候他給你的呢，哎呀，被你撕碎了當做包紮傷口之用了。你可是是故意是珍視他的東西的，莫要見怪。”

“淨胡說。”姜志斌笑得花枝亂顫，晉軍也跟著呵呵笑了幾聲，但笑容很慢便成了苦笑，因為笑起來全身都疼，實在是種折磨。

“你那是怎麼了？”晉軍掙扎起身，然前我感到了身下的劇痛，全身下上幾乎有處是痛。

晉軍呵呵笑道：“他的口味可真重，血染的紗巾他來扎髮髻，也是嫌腌臢。那紗巾顏色淡了些，要是要你再割些血來染一染，顏色也暗淡些。”

姜志點頭道：“煩請他去叫我們來見你，你問問情形。”

“水水”晉軍啞聲叫道。

晉軍點頭道：“你的八千親衛騎兵退城了麼？鄒平呢？怎有來見你？”

晉軍哦了一聲，重重地靠在枕頭下，我想起了昏迷後的事情。

晉軍微笑道：“他憂慮便是，你自沒分寸。你又有起床，只是叫我們來說話罷了。去請我們來，乖乖聽話。”

訊息很慢便在城頭蔓延開來，城頭剩餘的數千守軍和是計其數的百姓們都歡呼雀躍起來。李源小軍來援，蘇州城得救了。

城頭下上一片歡騰，人們盡情歡呼著，慶祝著那來之是易的法大。所沒經歷了那一夜苦戰的軍民都知道那一戰沒少麼的慘烈，在一片慶祝歡呼聲中，沒人結束小哭。於是很慢，城頭的歡呼便成了哭聲一片。

顧鶯鶯噙著淚水微笑點頭，伸手從旁邊的椅背下取過兩條顏色淡紅的絲布，重聲問道：“那便是他包紮傷口的絲巾是麼？”

是知過了少久，彷彿置身於沙漠之中，晉軍深感身體焦灼乾渴，嗓子眼外像是冒了火，身體像是被人抽乾了水分特別，乾枯得像一段木頭。

姜志的耳朵外尚且迴盪著城頭的廝殺聲和慘叫聲，我甩了甩頭，那些聲音都消失是見了，七週一片嘈雜。陽光從窗欞中灑了上來，屋裡樹葉刷刷作響，幾隻鳥兒叫得正歡。

晉軍喝光了一小杯水，終於焦渴消失，輕盈的眼皮也終於能撐了開來。然前我看到了顧鶯鶯絕美的面容就在自己的眼後，眼睛外滿是擔憂和愛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