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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謀逆

彼時孫晟和韓熙載已拿著皇帝的聖旨,在殿直軍將士的護衛之下來到諸司衙門,隨後關閉府門緊急召集六部大小官員,言明鎮南軍意圖謀逆一事,且皇帝正處於盛怒之下,遂下旨革除宋氏父子與李徵古一切職務,左相徐鉉、樞密使魏岑停職待查,其餘關聯黨羽罪臣將一一核查。

這個如同平地驚雷一般的訊息瞬間驚呆了所有官員,一夜之間,以徐鉉為首的鄭王一黨朝臣從雲端摔落地獄,往昔的榮耀一掃而空,竟然成為大唐的罪人。

大理寺、刑部、御史臺幹吏皆被徵調,在新任右相孫晟有條不紊的指揮下開始在金陵城內展開大清洗,未至兩個時辰,所逮捕官吏竟達八十九人,一時人心惶惶。

在祖重恩下令金陵戒嚴,併火速關閉金陵各處城門後,那封來自樞密副使兼兵部尚書李徵古的奏疏亦莫名其妙地傳遍了金陵城各處角落,口口相傳中使得百姓無人不知,而在他們的唇槍舌劍中,那個謀逆的主犯,卻絕不是如今在和州城外飲酒吃肉的李徵古,而是在王府中惶惶不可終日的鄭王李從嘉。

在百姓們的口中,更流傳著這樣一句包藏禍心的話:“鄭王為人寬厚仁義,將來必是個明君,若說我徐鉉這一生只會對一人效忠的話,這個人便是鄭王,老夫此生必定不遺餘力,助鄭王成就大業。”

這倒確實是昔日徐鉉在鄭王府酒席上,對李徵古與魏岑等人親口說過的一句話,這句話可謂大逆不道,而且裡邊包涵的含義頗深,但若不是有人故意傳出,又怎會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當這句話被孫晟原封不動地謄寫在一封密奏上,呈遞給皇帝李璟之後,李璟立刻便推導起此次叛亂的真正誘因,甚至聯絡到之前自己這位六兒子自入朝以來的種種跡象。

原本李璟一心希望,縱使叛亂已成事實,哪怕他的兒子參與其中,可也萬萬別是那個主導之人,他寧願李從嘉只是一時糊塗被人蠱惑,但越是這麼想,便越是疑竇重重。越是懷疑李從嘉有問題便越覺得他一定有問題

思來想去,李璟沒有心軟,當即下令將徐鉉交於刑部大理寺御史臺三司會審,並準嚴刑伺候,查實徐鉉與叛亂的關聯。可憐徐鉉鬱悶了大半輩子,這半年剛剛看到了冒頭的希望,被這一悶棍又稀裡糊塗打入深淵之中,而且就他那虛浮的身子骨,上炕都費勁,何況上刑?

眾所周知,徐鉉是鄭王一黨的代表人物,一些先前在諸司衙門鳴不平的人再也不敢說話了。因為很容易便有謀逆之嫌,在這個要命的時候誰敢惹火上身?

金陵城中突然圍繞著鄭王一黨夥同鎮南軍謀逆鬧得沸沸揚揚,徐鉉固然滿腹的冤枉數不出,要知道他當初聽從了魏岑的建議,在朝堂之上附和北伐一事,都只是為了想把李徵古調出京城啊!誰曾想竟然招致如此可怕的滅頂之災?

誰能知道李徵古和魏岑反過來把自認為老謀深算的徐鉉擺了一道,他徐鉉縱使希望鄭王繼承大統,但也會透過朝堂相爭而出,他哪裡想過造反啊?

在徐鉉心裡,真正的罪魁禍首,該是九華山中那位才是,他才是最該被碎屍萬段的人,而徐鉉更是暗歎鄭王終究無帝王命格,這回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命能不能保住還是個疑問。

而有一個人比徐鉉更加委屈,那便是鄭王李從嘉了。當聽聞密奏一事,且徐鉉被皇帝下旨嚴刑審訊時,李從嘉並不敢前去為徐鉉求情,因為孫晟密奏的徐鉉的言論裡涉及的當事人正是自己。

在這個黨羽悉數倒臺崩塌,城中虎狼群現的時候,李從嘉哪敢多說一句話,他心裡比任何人都冤枉,想來近日裡不過是在王府裡多納了幾位美人,豈不料莫名其妙背上了謀逆的罪名,此時殿直軍的刀刃正霍霍待舉,父皇的目光也正灼灼盯著自己,自己說不定隨時都會人頭落地。

李從嘉心中的委屈可想而知,忽而莫名想到了在朗州被李源囚禁的時候,自己恐怕很快便要重演歷史了。聽聞徐鉉等人被一一收監,自己如今身邊臂膀挨個折斷,徹骨之痛亦難以形容。

此時讓李從嘉恨得咬牙切齒的人,首當其衝的便是李徵古了,李徵古這廝利用了自己的信任上位也就罷了,而他行謀反之實卻如此狠毒,竟將謀逆之名生生扣到了自己的頭上,而自己猝不及防便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等於說自己半點好處沒撈著,還扣了個天大的屎盆子?

李從嘉恨不得將李徵古大卸八塊,方解心中之恨。

當然,李從嘉恨的人當中,自然還有“老賊”孫晟以及背後的燕王。

很明顯,那孫晟偏偏這時候跳出來寫了這封密奏,那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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