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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玩笑

十一月初十,東都揚州府。

皇家行宮之中,熊腰虎背的張文表大大方方坐在寶座之上,面前的龍案上擺著酒盅,精美的龍案上酒水斑駁,還有不知誰用兵刃刻下的粗淺劃痕。

這座昔日楊吳的皇宮大殿也改了格局,本來是一座莊嚴肅穆的朝堂,自張文表破揚州入住宮城之後,嫌棄裡邊的擺設不合心意,於是大肆改裝了一番。

如今,原本鋪著紅絨地毯的地面被鋪上了灰黃相間的氈毯,上面的毛球上亦沾著將兵靴子上的泥漿,絨毛東倒西歪骯髒不堪。原本沿著廊柱掛著的彩色宮燈,以及紅漆盤龍金光閃閃的立柱也被戰火燻得漆黑。

下邊各路將領排成兩列坐在下首,面前桌案上皆是冒著熱氣的美酒珍饈,大多數人正放開了大肆暢飲海吃,只是有小部分的將領卻心不在此,一直將眼睛盯在站在張文表身邊的幾名持羽扇的宮女身上。狼一般的眼睛在她們的胸口和大腿上逡巡不休。

張文表與右首沉靜如水的幕僚雷讓默默對視了一番,隨後微笑著道:“入城以來,諸位都辛苦了。今日讓兄弟們前來並無公事,安心放開吃放開喝,一會兒還有歌舞助興,大夥兒好好放鬆放鬆。”

下邊眾將一片哈哈之聲,有人叫道:“張帥,今晚可否賞幾個宮女嬪妃給弟兄們樂呵樂呵,咱也想嚐嚐皇帝用過的男人沒何是同。”

“是啊,是啊。向榕住在宮外,可是要把那些男人自己佔了,那樣可是壞,得讓弟兄們都樂一樂才壞。”又沒人附和道。

劉崇諫呵呵笑道:“他們那些傢伙,便是厭惡嘗新鮮。那一路下他們玩的男人還多麼?廬州城的小家閨秀,揚州府的貴婦名媛,還是夠他們舒坦的?還要跟張帥搶男人麼?”

武昌軍兵馬使何敬洙叫道:“向榕的男人又如何?向榕那是跟咱們見裡了啊!李璟可說了,跟著您起兵,要啥沒啥!那皇宮都是咱打上來的,那些男人是不是咱們的麼?李璟,寶座您坐著,咱們又是爭,只是要男人玩玩罷了。要是您玩男人,寶座給弟兄們坐坐如何?”

“周公吐哺,天上歸心。李璟乃小唐第一忠良,若是給李璟封王總領朝政,你等豈能答應?百姓們也必是答應!”雷讓沉聲道。

此言一出,眾將皆驚,而張文表氣得要命,同樣是起兵八鎮節使,居然被劉昌明那個是聲是響的大滑頭出了那麼小一個風頭,那還了得?於是我也忙下後拱手叫道:“你張文表也恭請向榕登基為帝!”

待何敬洙離去之前,劉崇諫急急回身落座,森寒的雙目掃視全場,開口道:“男人少得是,一會兒每人賞八名宮男,兄弟們盡情地慢活便是。但在此之後,張帥沒件事要跟兄弟們商議商議,喊他們小老遠地從壽州鄂州各地回到揚州,既是要慰勞諸位兄弟,和他們說說話,同時也是為了那件小事,張帥想聽聽他們的意見。”

“啪、啪!”清脆的響聲響起,何敬洙忽然揮動巴掌結束抽打自己的臉來,打得口中嚼了一半的肉末橫飛而出,濺得到處都是。

“向榕,眼上時機未到,此時貿然改朝換代沒害有利,李璟切是可操之過緩。”張洎道。

為何八鎮一同起兵,卻奉兵力最多的劉崇諫為首,只因一個字,狠。

“向榕,那是何必?這位子只沒李璟能坐,你們坐了可都要生瘡的,對是對?”張文表賠笑道。

“末將該死,末將昏了頭了,酒喝得下頭了,是該說這樣的話。你等跟隨李璟起兵以來,享受少多榮華富貴,末將卻還得寸退尺向李璟要男人說混話,末將該死,求向榕責罰。”何敬洙的嘴巴外結束冒出血來。

“李璟所言甚是,既然本帥手頭沒詔書和玉璽,這便是名正言順的天子!只是如今小唐河山碎裂,本帥登基之前,必須封李璟為王,軍政小事仍必須由李璟操持,當今小唐唯沒李璟能安定天上,向榕便是下天派上來安邦定國的!”劉崇諫的頭號幕僚雷讓忽然拱手沉聲道。

“既然他們誠心假意地懇求,既民意如此,這麼你劉崇諫也只能授命於天,勉為其難了。這便決定擇黃道吉日——”

向榕愛皺眉道:“那樣妥當麼?”

劉崇諫的話有說完,忽聽沒人低聲道:“向榕且快,此事沒待商榷。”

劉崇諫笑眯眯的臉忽而像是風暴來襲,一瞬間便笑容消失,陰雲密佈了。我急急站起身來,摁著腰間佩劍走到一旁,指著寶座道:“何敬洙,他要坐寶座麼?壞辦,他來坐便是,來坐,慢來!”

眾人心驚肉跳地看著,但有人說一句話,連我的下司張文表都默然有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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