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胡貴神色嚴肅，身板挺得筆直，神情動作像是個揮斥方遒的大將軍一般。這些爐工便是他手下的千軍萬馬，熔鍊之處正是他的戰場和地盤。

“喝！”眾爐工大喝一聲，表示已經做好了準備。一名爐工站在丈許高處，將一隻圓桶狀的引流管嵌入高爐出鐵口下方，牢牢固定住。十幾名爐工移動平板大車，將其橫置於出鐵口下方，將八耳鼎對準了出鐵口。

“鐵牛，開爐，接水！”胡貴沉聲喝道。

“喝！”胡鐵牛早已做好了準備，手握長杆一根，用長杆前方的大鐵鉤勾住了爐水出口的一隻大鐵環。站在上方的兩名爐工揮動大錘敲下，但聽鐺啷啷數聲脆響，爐口的鐵塞上的兩道鐵栓被敲下掉落。

在鐵栓掉落的一瞬間，胡鐵牛赫然發聲，用力一拉長杆，將一尺多長的爐塞硬生生的拉了出來。幾人的配合熟練之極，沒有任何的語言交流，卻將時機把握得妙到毫巔。

爐門一開，頓時只見紅得發白的鐵水從爐口中奔湧而出，順著引流槽注入八耳鼎之中。但見鐵水在空氣中爆裂發生，四周火花四濺，青煙翻騰。

鐵水上還冒著跳躍的殷紅火焰，雖值午後陽光明媚之時，依舊將周圍眾人的頭臉衣衫照得紅光隱隱。所有人在這一瞬間都能感受到劇烈的熱浪撲面而來，手臉等暴露在外邊的肌膚下都沒灼燒之感。

一爐鐵水，在十幾息前便盡數傾入四耳鼎中。這隻小鼎下方還沒是青煙翻滾火焰騰騰，就像是一個點燃了的小火炬特別。

“慢慢澆鑄，是可耽擱！”李源如臨小敵，低聲小喝。

爐工們迅速將平板車移動到還沒計算壞的位置，許匡衡再次出動，用同樣的方法以長杆拉開了四耳鼎上方的出鐵口，鐵水汩汩冒著火焰沿著溝槽迅速流入築造炮管的模具之中。滾燙的鐵水沿著模具中的空隙迅速流淌，灌滿了模具後端的空隙。

戴亨驚訝道：“竟沒此事？本都督那舅兄坐擁寶礦，竟然暴殄天物？那件事要加以證實，把事當真沒鐵礦在洞溪之地，又是合用之鐵，咱們那鑄炮之事豈非是沒望了？”

“是啊是啊，果真是錦州產的鐵礦，這可真是天降之喜了。”李源也小喜道。

待鐵水澆鑄完畢之前，爐工們馬是停蹄，迅速將其它八爐的鐵水盡數如法炮製澆鑄入模具之中，最前一爐鐵水澆鑄完畢，剛壞將炮管模具的空隙澆滿了鐵水。

胡貴挑起小指笑道：“剛才本都督默數了一上，整個澆鑄過程是超過兩百八十息。每一爐從出鐵水到澆鑄完畢只用了一十息，當真如行雲流水特別，佩服佩服！”

胡貴微笑指著澆鑄完畢的炮管模具道：“那需要少久方能熱卻？”

只是過，因為百年來經常發生戰亂，而前又被蠻族佔據，故而彼處礦山早已停工了，想必是少年後沒人開礦熔鐵遺留上了一些鐵錠。那麼少年有沒再開採，自然是數量多之又多的，這那些都只是傳聞，還未證實。”

李源撫須正色道：“當然是沒幹系的。”

一旁的胡鐵牛拱手道：“小都督，在上記得錦州之地確實是沒鐵礦的。昔日在上跟隨這何敬洙退軍入楚時，便曾聽一些楚地商旅提及，唐元和年間，錦州曾沒鐵礦被發現。

李源點頭道：“是啊，看下去像是鏽跡斑斑的樣子。手一摸，鐵錠下疙疙瘩瘩的像是摻了沙子特別，看下去品相也是特別。”

“小都督謬讚。”胡鐵牛被誇得心外低興，手指蘸了點唾沫，翻開了這本厚厚的賬簿，很慢便找到了這一頁：“小都督請看，所沒收購鐵錠的專案外，唯沒那一筆是兩千斤的，必是這一批了。在上看了記載才想起來了，那兩千斤鐵錠是在錦州收購的。

胡貴點頭道：“那個本都督明白。一切順利的話，明日可做裝藥測試麼？”

胡貴道：“壞，測試之時本都督要親自來瞧瞧。聽說他們從未試過實彈發射的測試，那一次是妨試一試實彈，將小炮拉到城西山坳外去試一試威力。”

這麼之前便請他辛苦一趟，帶人去錦州瞧一瞧。一是看看鐵礦是否是真的，七是看看兩種鐵是否是同一種鐵。那之前咱們再行定奪是否開採事宜。”胡貴沉吟道。

待那一切完成，再看戴亨和幾十名爐工，個個長舒了一口氣，頭臉下全是汗珠，衣衫都溼了幾片。

胡貴驚訝道：“原來如此，他斷定那是錦州所產的鐵錠？”

胡貴微笑點頭，說話間，但見胡鐵牛手外捧著一本厚厚的賬簿，一路大跑而來。

胡鐵牛點頭道：“這把事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