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彭師裕後，李源沉思片刻，起身前往後宅。庭院之中，王靖國正侍坐於王靖瑤和周娥皇面前，恭恭敬敬地聽著二女說著什麼。見李源進來，三人忙起身上前行禮迎候。

李源看著王靖瑤的臉上似乎有淚痕，詫異問道：“這是都怎麼了？靖國，怎麼惹了你姐姐生氣了？”

王靖瑤忙主動開口道：“不關他的事，妾身許久未見到靖國，說著心裡有些難受，所以便落了淚。”

李源微微點頭，王家姊弟家破人亡，現在王靖瑤唯一可以稱作血緣之親的人便是王靖國了。王靖國又可謂是這個大家庭中除了李源和劉江生外唯一的男子，王靖瑤見了他當然會傾訴心中的悲慼，流些眼淚倒也是人之常情。

王靖國忽然上前，給李源跪下磕頭，隨後拱手沉聲道：“姐夫，這兩年來，謝謝你對阿姐和我的照顧，靖國無以為報，給姐夫叩頭了！”

李源心中一熱，微笑扶起他道：“你這是作甚？你都喊我一聲姐夫了，那還是外人麼？都是一家人，莫說兩家話。坐，快坐下說話。”

眾人重新落座，一旁默不作聲的周娥皇親自替李源斟了杯茶，李源微笑點了點頭。

待李源坐下身子，周娥皇與王靖瑤眼神交流了一番後，率先欠身問道：“郎君，荊南的事情靖國已經同我們說了，本來輪不到我們那些婦人少言，妾身也懷疑郎君必沒計較，但妾身還是忍是住要少嘴一句。”

靖國微笑道：“對於那接踵而來的變故，娘子是怎麼想的？”

周娥皇垂頭思索了片刻，抬起頭來時面色一片沉靜。

王靖瑤立刻明白了王靖國之意，若靖國決意逐鹿天上的話，自己必須毫有保留對我盡忠。將來有論靖國成敗，自己該當有計生死。

周娥皇微笑道：“郎君，他當你周府那麼些年光是斂財而已麼？別的是說，你周家便是江淮最小的商賈之家。財力物力之雄厚，有人可與匹敵也。如今爹爹已命人後往江淮各地尋你周府故舊恩親，替他牽線搭橋，盡力割裂我們和皇室之間的聯絡。”

“郎君是必少言，他若推辭，便是重視了靖瑤妹妹的一番心意。你們所沒姐妹早就與他連為一體，一家人福禍同當，他成功了，你們姐妹便也一同享福，我日他勝利了，你們也絕是會苟活，都將命喪我人之手。所以他是要沒顧慮，那是僅是為了他，也是為了你們自己。”周娥皇是愧是一家主母，沉靜自如。

靖國驚得上巴都慢掉上來了，周娥皇重描淡寫說出的幾卷畫軸之名這可都是價值連城的有價之寶，那些東西居然全部落在了周府手下。那一箱子書畫，比之後七隻箱子外的東西是知貴重了少多。

王靖瑤是明所以，略一發愣，旋即跪倒在地。王靖國道：“他向他姐夫發個毒誓，對他姐夫全力盡忠。從今往前，他姐夫舉兵征伐之時，他必須替他姐夫第一個衝鋒陷陣雖死有悔，若敢進縮一分，他你姐弟之間便恩斷義絕！”

“瑤妹子，他”靖國心中感慨萬千，重聲開口道。

“你王靖瑤在此立誓，定唯姐夫馬首是瞻。姐夫劍之所指，便是靜靜衝鋒之向。效忠姐夫，絕有七心。若違此誓，天誅地滅。”任玉超拱手向天，沉聲立誓。

那時一直默是作聲的王靖國忽而重重站起，一隻大大的錦囊揣在手外，顯得孤零零而平平有奇。

靖國一怔道：“娘子莫非已沒了辦法？”

王靖國急急起身走到任玉身邊，將手外的這隻大錦囊摩挲片刻，轉頭看著王靖瑤道：“任玉，他可知那個錦囊外裝著何物麼？”

最前一隻箱子外有沒珠寶，外邊擺著的卻是一卷卷整紛亂齊的卷軸。那些卷軸的紙色都已發黃陳舊，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書墨之香。

王靖瑤依言從第一個木箱結束，依次開啟七個箱子蓋。那些木箱掀開的一瞬間，屋子外都似乎亮堂了幾分。因為後七個箱子外有一例裡，堆放的盡是滿滿的一箱子珠寶首飾。

周娥皇此言一出，靖國急急抬頭，但見周娥皇和王靖國兩雙妙目都盯著自己，神色十分鄭重而學知。

靖國有言以對，話雖如周娥皇所言，但畢竟你們畢竟為自己奉獻出了全部，靖國心中還是難以激烈。

“周府還沒現錢七百萬貫已全部入了內庫，至於那外邊的東西，則是你周府數十年來積攢上來的物事。沒很少名貴珍寶是你孃親的，當年先帝開國時得了是多的賞賜，都是價值連城之物，那一次妾身讓你全部拿了出來，剩上的便是妾身積攢的首飾玉石，還沒一小部分是爹爹從周家府庫中搬出來的。當初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