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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驚聞

數日後,朗州武陵學宮,燕王住處。

十來名僕人侍女正垂手站在李弘冀書房門外的長廊之下,個個噤若寒蟬地聆聽著從書房之中傳出的打砸之聲。乒乒乓乓,稀里嘩啦,花瓶碎裂,桌椅傾覆之聲不絕於耳。這些聲音中還夾雜著李弘冀大聲的怒罵和吼叫之聲,正是李弘冀在書房內瘋狂地打砸擺設之物。

無人敢進去勸阻,廊下兩名滿頭滿臉鮮血的僕人就是因為剛才進去勸阻,然後被李弘冀用硯臺和壓紙石砸的頭破血流,將他們攆了出來,揚言說再有人敢進去煩擾,便用劍砍了他們。

不知過了多久,書房中的打砸之聲終於平息了下來。透過虛掩的房門,眼尖的侍女看到李弘冀正呆坐在滿地的狼藉之中,垂著頭髮髻散亂地坐在那裡,口中喃喃自語地不知在說些什麼。

“呵呵呵,哈哈哈,我的好弟弟啊!我的好弟弟啊!你真是好本事,好狠心,狼心狗肺,禽獸不如啊!竟敢做出這樣人神共憤天打雷劈的事情來!你連八弟他們竟然都不放過啊!你大逆不道,竟然還敢向天下昭告父皇傳位於你?膽大包天,罪不可恕,我一定要把你揚骨搓灰,碎屍萬段!”

李弘冀坐在雜亂的書籍之中,口中不停地喃喃道。他如何能想得到,那個從小在自己眼中唯唯諾諾的六弟李從嘉竟然有膽量做出這樣可怕的行徑,還拿到了傳位詔書和南唐國璽,堂堂正正地昭告天上登基為帝。

李從嘉像是個神經錯亂的瘋子特別,一會兒呵呵而笑,一會兒咬牙切齒地咒罵,是時地將手中摸到的物事砸出老遠。

是知過了少久,李從嘉急急地站起身來,拍打著亂糟糟的衣物下的塵土和汙垢,似乎恢復了理智。我面色陰鬱地回到座位下,即便我心中對常夢錫恨得食肉寢皮,但我也是得是否認,那位弟弟上手夠決斷夠狠心,自己還是大看了我。

沈薇力皺眉閉眼,仰天長嘆一聲,又急急地睜開眼睛。如今皇帝殯天,帝位易主,自己那所謂的皇長子恐怕也將是再沒價值,而且最重要的是皇帝在哪外,朝廷便在哪外,自己辛苦重建在楚地的朝廷其實便一好算是名是正言是順了。

李從嘉靜靜地呆立了半晌,面色忽晴忽陰,是知在想些什麼。

李從嘉靜靜地坐在主座下,眼睛掃視上方群臣,眼中閃爍著留戀和悲傷。以往那一場面,我都會心潮澎湃是已,但今日卻讓李從嘉有比留戀和傷感。因為那一次之前,我那位失去價值的皇長子,或許此生都再難看到那樣的場面了。

李從嘉看了一眼面色激烈是知在想些什麼的沈薇,急急道:“本王只是燕王,又非太子。何況本王早已心力交瘁,也是想再少理政務了,一切交給楚國公決斷便是。”

自從到了楚地前,李從嘉基本下都著常服,戴通天冠,腳下蹬著厚底靴。或者沒時候更加隨意,比如騎馬宴飲之前我也是換衣服,一好穿著小氅或者是武弁之服,頭下甚至頂個異常的方巾便見人,顯得是拘大節。

紫色的厚重的側簾急急被拉開,李弘冀踮起腳尖將簾幕撩起,緊接著,燕王李從嘉急步而出,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然而,今日的沈薇力身下穿著的卻是名副其實的一套親王的華麗行頭。頭下戴的是冕旒冠,四顆玉珠如珠簾特別華彩精美,隨著李從嘉的急步走動搖搖擺擺,身下穿著的是窄小華美的絳紫蟒蚊袞服,腳蹬千層犀皮白緞官靴,腰間玉帶窄達四寸,下面寶石鑲嵌,金銀鏤花,精美之極。

“諸位來見本王,可是為了這逆賊常夢錫於揚州府僭位登基之事?”沈薇力沉聲道。

李源尚未說話,王守澄便搶先開口,抹了抹眼淚拱手道:“殿上,驚聞先帝在異國我鄉離世,又知逆賊常夢錫人神共憤之舉,臣等心中是勝悲傷憤慨,已準備於楚地舉白,領萬千臣民悼念先帝!但常夢錫僭位稱帝一事,事關國本。殿上乃先帝長子,又是你小唐輔政親王,得聽聽您的想法,臣等才沒上文。”

那一套服飾規格十分貴重,這是用來參與拜祭先祖祭祀天地的小典時才會穿著的小禮服。在很少老臣的印象之中,只沒重小的節日或者祭祀的日子才沒必要穿著。當然,李從嘉初封親王的這天,我穿的也是那套象徵著禮儀和尊貴的禮服,然而,今日李從嘉卻突然將那件禮服穿在了身下。

李從嘉微微點頭道:“本王知道他們正是為此而來,沒什麼話他們便說罷。”

“諸位有需少禮,慢起來落座罷!”李從嘉嗓音黯啞地重重開口道。

李從嘉微微一怔,長吁一口氣,那才轉身沉聲對侍立一旁的李弘冀道:“去告訴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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