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他們害的，反正我也不想好了，我去找他們——小身影消失在夜裡。

巧秀和孩子們在給明天的安葬儀式扎白花，白紙裁成小塊塊，疊了兩三層，用繩一紮，往中間翻開就是一朵，已經紮了百十朵，邊扎邊議論——“明天全村人都能去，四五百口子人，人人戴花，這花不夠。”巧秀數著花說。

陳東說：“給大人，揀主要的，扎多了浪費。”

“叔叔錯了，瞧不起小孩兒，我拿作業本去。”虎丫提了抗議。

孩子們扎著白花，白花紮了一大籮筐，外面的春雨濛濛的下著。

清明節，鄉親們拿著各種祭品從家趕來，為戰士們下葬。

鄉親們一片哭聲。鐵蛋，鎖住和滿囤三個男孩打著靈幡，陳東和抗震的戰士們列隊走來，向烈士敬禮。今天成海不讓他們動手，一切由鄉親們親手安排，陳東十分感動，看鄉親們象親人一樣，他也落淚了。

虎丫和巧秀，玲玲把三條紅領巾掛在棺材頭上，抽抽搭搭哭個不停，很多村民跪下給棺材磕頭。

一班吹鼓手打著古老的葬歌，姑姑找來嘠三，特別把他安排在鎖柱嗩吶隊裡。霧濛濛的黎明裡，長長的送葬隊伍向新開的北山烈士墓地走去。一路上，燭光，紙錢飄灑在去北山的路上。

村政府組織鄉親們，用古老的儀式為一位犧牲的戰士下葬。立了碑，吹鼓手奏著古老的哀樂，三座新墳，在鄉親們的淚水中堆成……

第三十二章 虎丫入隊

天陰了，飄起了小雪，雪又變成了雨。今天的大隊會在安葬儀式之後舉行。細雨濛濛中，銅鼓咚咚，號聲響亮，隊旗飄飄，莊嚴的大隊會開始了。老軍醫，老科研和成海是特意參加的。

老科研講話：“烈士墓石1950年建的，前